泛华网滾动新闻

2013年2月8日星期五

问候司马南

李吉诃德,博客中国

惊悉司马南身患“癌晚”,“来日无多”,忽然生出若干感慨。我大约知道“癌晚”的意思,就是离“春晚”已然不远,而此时司马南濒于绝境,不禁心存怜悯。

人之将死,好话多送,除此我也不知能做什么。慰问没有地址,助医没有偏方,悼念太早,道歉又太轻,只好送去鼓舞,愿他续保革命的英雄主义气节,常以红歌语录感染自己,去与病魔搏斗。斗!

然而虚惊一场。司马南与玛雅人一样不大靠谱,世界末日未到,司马南未癌,所谓“癌晚”只是他转发别人的一条微博而已,不免令无数关心他的人们失望,也使我失去了一次成为“好人”的机会。

作为“小面值党”的“大号人物”,司马南的心思果非常人所能解读。他先晒自己吃药,跟着就说“癌晚”,再说世界末日,大家自然以为司马南危了,于是着手准备庆祝,却不想他原本是分裂的:是自己吃药,别人患病,传说末日,其间又没有路标隔断之类,于是引起了误会。

不过了解司马南的人是应该将她们分开的,比如要把生活与工作分开,把信仰与现实分开,把美国电梯与美国政府分开,把朝鲜火箭与朝鲜火钳分开……。“分”正是司马南所言所行的一贯风格——对了,他的言与行也是分开的。比如嘴上骂着美国堕落,脚却已经堕落过去,并且头也进了电梯。

我疑心他是故意要大家先乐后悲,乐极生悲的。作为热衷政治的人物,司马南这次“乌龙癌症”并不排除是有意为之,或所谓“政治智慧”的一次体现。有人说司马南流年不利,是拿“癌晚”当作自保的手段;有人说是“金蝉脱壳”计,为日后赴美做出铺垫。我不以为然。

我倒是想了两点其他:一是了解舆情;二是演习死亡。

重庆挫败,抑郁无主,发个微博,投石问路,结果就招来了一场“石头雨”:有祝他早死早生的;有说他死得太晚的;有劝其以此积德的;有说已买好鞭炮,这次只好留到新年的……。司马南诈得一手好死,不得不令人揣摩他用心的有趣。

佯病以至诈死,是大多“政治人物”的好把戏,其实就是他们的“民调”。不但病,还要藏,以便从暗处观察周遭反应。大到皇上,小至七品,大约都谙此道,只是佯与不佯,诈与不诈,何时佯诈罢了。以司马南发型的精致,自然不会无厘头地乱发微博,无端慨叹。而从反馈来看,他的用心终于得到了回报:人至“癌晚”,仍有十之八九咒骂,仿佛没有一点念想。

凡常人的病吟或是为了感动自己,或是为了引起怜情,而司马南简直像是张罗诅咒。但也不必过忧,或许他就以为这是“风云人物”的必须,是“堤高于岸浪必摧之”的道理。视点不同,结语便不同——我只看到了浪催的悲催。

一个花甲之人,为了一种早已落伍的“山寨法西斯”的模式鼓呼,直至千夫所指。倘非走火入魔,谁会相信这样的理论与实践能在当今中国取得成功?

司马南的“病变”起于重庆,稍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看出重庆险恶,那里的“主事”也非善类。而司马南等为了上位,不惜租身投靠,实在是与赌徒无异。并非他们智力不足——世上哪有呆傻的赌徒?——,而是利欲熏心、利令智昏罢了。试想,若司马南赌赢不就是宣传部长?孔庆东赌赢不就是文化部长?张宏良赌赢不就是内务部长?司马平邦赌赢不就是红小兵总大队长?

然而不行,因为重庆先天不足,后天薄命。尝听说过宫廷政变、农民起义、秀才造反、平民暴动,听说过各式各样的阶级革命,可谁听过靠唱歌赢了天下的事?

不知何时起,中国的文化人常远文化而近政治,仿佛唯此才有根基与归宿一般。而文革使她达到了顶点。司马南是个向往文革的文化人,可惜生不逢时,只好拿“山寨文革”解渴。他一头钻进政治,钻啊钻,其乐无穷的样子,没想到一个人在“胡同”里也能玩儿出这些花样。而他的破落就在一头钻进美国电梯,使人看到了他的伪,一头钻向重庆南墙,使人看到了他的恶。

“来日无多”的感慨对于司马南的确该是一个常备的题目,这次是转发,下次或许就是自发。尤其是在当下,凡野心诡计、卖身钻营、人格分裂、思行错位、电梯夹头、火箭闹心、球鞋惊吓等等都有可能成为“癌晚”的诱因。

往往生命的意义并不在活时的状态,而是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演习死亡”。

某哲人说:哲人乃演习死亡之人。司马南这次“演习”了一回,其实他该时常演习,这样或许对他的余生有益。

1 条评论:

  1. Bad people are everywhere, especially those who say good people are bad.@ding_gang

    回复删除

全部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