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网友抱怨万维编辑不公,导读上的文章主要为谈论中国政治,尤其是负面批判指责的文章所占据。而许多纯正文学艺术的诗歌,几乎没有上过导读。
俺同意这些雅士对此现象的事实描述。也同情他们的抱怨。因为俺实际上也是一个文学与诗歌爱好者。但是,同意加同情之外,俺觉得万维编辑恐怕还是无法从善如流,在万维导读上每天一首风花雪月或者豪情万丈的诗歌:原因很简单:这抓不到广大华人的兴奋点,无论是埋首科研的博士后还是引车卖浆者流,流行歌曲可能比吟月葬花或者诗言志更吸引人,而真正流行了的歌曲,是要付钱买的。而最优秀的诗歌,如今也难卖钱的。
而不要付钱买的,花钱也买不下的,是中国心:华人关注中国:中国是聚焦的兴奋点。好的,坏的,都是。如果只要好的,谁也争抢不过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而如果要坏的,也要看怎么个坏法。象俺这样天天从头顶到脚底翻查中共与中国毛虫狗蚤的,人家也烦也厌。俺为了能够继续在万维生存露脸,也必须改弦更张,为中国兴奋一下,正面的兴奋一下。
俺终于找到了一个关于中国的兴奋点:托克维尔进入中国了!俺为此兴奋,甚至压低声音欢呼。
据港媒报导,最近,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 在京城关心国事的知识界、甚至中南海领导人中,激起热烈的讨论。“始作俑者”是中共国务院副总理王歧山。据说他向友人与同僚部属都大力推荐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他认为中国这样在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大国,从历史上看也好,今天的外部环境也好,现代化转型不会那么顺利。“中国人自己的代价也没有付够。”虽然托翁早已开始用中国简体字在中国布道,但是真正开始讲流行普通话,还是得力于王岐山这位甚至有望在十八大入常的老总的推荐。由于他的推荐,一时间托翁的简体字著作,洛阳纸贵,法国老翁的京腔,开始流行。流行语是:你“托”了吗?不是问你是否象某位市长一样被民众抓住当众脱光上衣! 问你听说过读过托克维尔了吗?你知道什么是旧制度吗?你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大革命吗?
亚力西斯•德•托克维尔是十九世纪法国的政治思想家和歷史学家。他最知名的著作是1835年出版的《论美国的民主》 以及1856年出版的《旧制度与大革命》。在这两本书里他探讨了西方社会中民主、平等、与自由之间的关係,并研究平等观念的崛起在个人与社会之间產生的冲突动荡变革。
托克维尔其实早已进入中国。不过那时候是繁体字,翻译也不是“普通话”,就只有胡适等少数人读得懂。因为毛主席曾经不小心说过,在二十一世纪要给胡适平反。随着胡适在大陆被悄悄地平反,托克维尔也被简体字化了。但是还是不能变成进入会议室和民间街头巷议的普通话,遑论中央电视台的标准国语了。中共党内的真正读书人象王岐山,某天在开完一整天会批阅完一大推公文之后,倒在床上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手翻开,看到了这样触目惊心的文字:
“当人们读到十八世纪大臣和总督们的来往信函时,就会十分惊异地看到一个怪现象,臣民百依百顺,这个政府如此富有侵略性和专制特质,但当它遇到最微小的反抗,它便不知所措,最轻微的批评也会使它惶惶不安,简直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
“我将试图说明:同样是这些法国人,由于哪些事件,哪些错误,哪些失策,终于抛弃了他们的最初目的,忘却了自由,只想成为世界霸主的平等的仆役;一个比大革命所推翻的政府更加强大、更加专制的政府,如何重新夺得并集中全部权力,取消了以如此高昂代价换来的一切自由,只留下空洞无物的自由表象;这个政府如何标榜为人民主权,而人民既不明真相,不能共同商议,又不能进行选择;它又如何把议会的屈从和默认吹嘘为表决捐税权,与此同时,它还取消了国民的自治权,取消了权利的种种主要保障,取消了思想、言论、写作自由—这些正是1789年取得的最珍贵、最崇高的成果,而它居然还以这个伟大的名义自诩。”
“大革命是在人民对苛政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的:大革命的特殊目的是要到处消灭中世纪残余的制度,但是革命并不是在那些中世纪制度保留得最多、人民受其苛政折磨最深的地方爆发,恰恰相反,革命是在那些人民对此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的。”
“革命的发生并非总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坏。最经常的情况是,一向毫无怨言仿佛若无其事地忍受着最难以忍受的法律的人民,一旦法律的压力减轻,他们就将它猛力抛弃。被革命摧毁的政权几乎总是比它前面的那个政权更好,而且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坏政府来说,最危险的时刻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
王岐山无法入睡了。他爬起来,想打电话问胡温习李这样几个问题:
同志们,危险啊。
为什么我们带领中国一天天崛起,人民却一天天怨气冲天甚至怒火中烧?
我们懂得了发展是硬道理,为何这个老头子却说经济繁荣何以反倒加速革命的到来?而且他说的神乎其神,还一再应验?
在考察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历史背景时,托克维尔还观察到了另一个“悖论”:大革命前二十年,社会财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蓬勃增加,“人口在增加,财富增长得更快。国家因战争负债累累;但是个人继续发财致富,他们变得更勤奋,更富于事业心,更有创造性”;“公共繁荣在大革命后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大革命以前20年中那样发展迅速。”
为何社会财富蓬勃增长的过程中,却爆发了惊世骇俗的大革命?尤其是当托克维尔观察到:革命前夕的法国政府虽然依旧足够强大,但却不再单纯地实行专制,而是在“到处维持秩序”;法国民众则“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发财致富,可保住已取得的财富”。这样的情势下,为什么还会爆发摧毁一切的大革命?
托克维尔给出的答案是:尽管法国政府在大革命爆发前已经部分转换了自己的角色,致力于“促进公共繁荣,发放救济金和奖励,实施公共工程”,但它仍保留着许多专制政府的毛病。在革命爆发前的20年里,政府一方面积极鼓励民众发家致富,另一方面则发起各种新兴事业,成为国内市场最大的消费者,民众与政府之间的贸易关系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但结果民众收获了更大的失望,因为政府残留了太多专制时代的毛病,民众“用自己的资本去买政府的公债,他们绝不能指望在固定时期获得利息多”;民众“为政府建造军舰,维修道路,为政府的士兵提供衣物,他们垫出的钱没有偿还的担保,也没有偿还期限,他们不得不算计与大臣签订的合同运气如何,就像搞冒险贷款一样”。
托克维尔总结道:“一场浩劫怎能避免呢?一方面是一个民族,其中发财欲望每日每时都在膨胀;另一方面是一个政府,它不断刺激这种新热情,又不断从中作梗,点燃了它又把它扑灭,就这样从两方面催促自己的毁灭。”
还有啊。这个老头子说:将某一社会阶层推入孤立、失语的困境,很可能就等于把他们推向了革命。
农民是法国大革命的主力,也是法国最大的底层社会群体。据托克维尔的调查,在革命爆发前夕,法国农民已“不再受那些封建小恶霸的欺凌;来自政府的强暴行为也很少涉及他们,他们享受着公民自由,拥有部分土地”。既如此,按常理推断,18世纪的法国农民,显然要比13世纪处于完全封建专制时代的法国农民生活得更好才对。
但托克维尔所见到的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但是所有其他阶级的人都离弃他们,他们处境之孤单也许为世界上任何地方所仅见。这是一种新奇的压迫。”托克维尔所指的,不单单是旧时代的贵族们在政治权利丧失后,纷纷抛弃农村搬往了城市;18世纪的法国农村,但凡稍有资产者,无不千方百计离开农村迁往城市——“文献证明,农村里几乎从未见过超过一代的富裕农民。种田人一旦靠勤勉挣到一点财产,便立即令其子弟抛开犁锄,打发他进城,并给他买下一官半职”——农民被其他阶层抛弃了,最后,农民自己也抛弃了自己。农村陷入一种荒芜状态。
国家一直在进步。王权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中央集权;旧贵族丧失了原有的政治权力,但他们获得了丰厚的补偿,免缴了大部分的公共捐税;资产阶级则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唯独农民,在新时代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相反,他们被抛弃在死寂的农村,权益无人过问,压迫则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托克维尔感叹道:“如果在农民身旁有一些既有钱又有教养的人,他们即使无意保护农民,至少有兴致、有权力在掌握穷人和富人命运的那个共同主宰面前,替农民求情,那么所有这些新的压迫能制定吗?”
但“既有钱又有教养”的旧贵族和新资产阶级都对农民不感兴趣。在大革命爆发的前夜,旧贵族竭力维护自己的既有特权,新资产阶级则竭力为自己谋取新特权,没有人关心丧失了与上层社会的沟通能力的农民,没有人在意农村的失语,而是任由他们生活在孤苦无助的深渊里。穷人和富人之间几乎不再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抱怨、共同的事务,其实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后来的结果众所周知:旧贵族被大革命碾得粉碎;曾一度将革命的锤子递交到农民手里的新资产阶级,则很快被农民用锤子砸碎了脑袋。
还有呢。
专制社会里,民众无法参与公共事务,彼此孤立,最终只会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
专制政体与社会道德水准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少有比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说得更精辟的了:
“在这种(专制)社会中,人们相互之间再没有种姓、阶级、行会、家庭的任何联系,他们一心关注的只是自己的个人利益,他们只考虑自己,蜷缩于狭隘的个人主义之中,公益品德完全被窒息。专制制度非但不与这种倾向作斗争,反而使之畅行无阻;因为专制制度夺走了公民身上一切共同的感情,一切相互的需求,一切和睦相处的必要,一切共同行动的机会,专制制度用一堵墙把人们禁闭在私人生活中。人们原先就倾向于自顾自,专制制度现在使他们彼此孤立;人们原先就彼此凛若秋霜,专制制度现在将他们冻结成冰。”
“在这类社会中,没有什么东西是固定不变的,每个人都苦心焦虑,生怕地位下降,并拼命向上爬;金钱已成为区分贵贱尊卑的主要标志,还具有一种独特的流动性,它不断地易手,改变着个人的处境,使家庭地位升高或降低,因此几乎无人不拼命地攒钱或赚钱。不借一切代价发财致富的欲望、对商业的嗜好、对物质利益和享受的追求,便成为最普遍的感情。这种感情轻而易举地散布在所有阶级之中,甚至深入到一向与此无缘的阶级中,如果不加以阻止,它很快便会使整个民族萎靡堕落。然而,专制制度从本质上却支持和助长这种感情。这些使人消沉的感情对专制制度大有裨益;它使人们的思想从公共事务上转移开,使他们一想到革命,就浑身战栗,只有专制制度能给它们提供秘诀和庇护,使贪婪之心横行无忌,听任人们以不义之行攫取不义之财。若无专制制度,这类感情或许也会变得强烈;有了专制制度,它们便占据了统治地位。”
医治这种因专制而导致的社会道德堕落的办法,在托克维尔看来,只有给予公民真正的“自由”:
“只有自由才能在这类社会中与社会固有的种种弊病进行斗争,使社会不至于沿着斜坡滑下去。事实上,唯有自由才能使公民摆脱孤立,促使他们彼此接近,因为公民地位的独立性使他们生活在孤立状态中。只有自由才能使他们感到温暖,并一天天联合起来,因为在公共事务中,必须相互理解,说服对方,与人为善。只有自由才能使他们摆脱金钱崇拜,摆脱日常私人琐事的烦恼,使他们每时每刻都意识到、感觉到祖国高于一切,祖国近在咫尺,只有自由能够随时以更强烈、更高尚的激情取代对幸福的沉溺,使人们具有比发财致富更伟大的事业心,并且创造知识,使人们能够识别和判断人类的善恶。”
还有很多呢。
王岐山当然不敢也不方便半夜打电话给九常委谈噩梦。他猛喝了一大杯凉水,继续看这个两个世纪前的法国老头算卦。
中间势力难以生存的社会,是“最难摆脱专制政府的社会”
革命的引导者是一群毫无现实政治生活经验的“哲学家”,而之所以会由“哲学家”来引导革命,而不是由社会活动家来引导革命,其原因也恰恰在于中央集权下,没有中间势力,产生不了社会活动家。托克维尔说:
“由于不再存在自由制度,因而不再存在政治阶级,不再存在活跃的政治团体,不再存在有组织、有领导的合法竞争的政党,由于没有所有这些正规的力量,当公众舆论复活时,它的领导便单独落在哲学家手中,所以人们应当预见到大革命不是由某些具体事件引导,而是由抽象原则和非常普遍的理论引导的,人们能够预测,不是坏法律分别受到攻击,而是一切法律都受到攻击,作家设想的崭新政府体系将取代法国的古老政体。……理论的和善与行为的强暴形成对比,这是法国革命最奇怪的特征之一,如果人们注意到这场革命是由民族中最有教养的阶级准备,由最没有教养、最粗野的阶级进行的,就不会为此感到惊奇。”
民众“搞革命”时的种种暴力方式,其实都是政府教的
与托克维尔同时代的大多数思想家,包括今天的许多学者,都曾致力于批判法国大革命过程中的暴力、血腥以及对个人权利的藐视,等等。但很少有人能够像托克维尔那般,窥见到大革命过程中的这些暴力、血腥以及对个人权利的藐视,其实都源自政府多年的“教导”。托克维尔说:
“我掌握事实,所以敢说,……旧制度给大革命提供了它的许多形式,大革命只不过又加进了它的独特的残忍而已。”
托克维尔举了不少案例来说明这个问题,譬如:大革命时期,对私有财产的掠夺,一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托克维尔认为这种行为,与旧政权的“教导”有密切关系:
“路易十四以后的朝代中,政府每年都现身说法,告诉人民对私有财产应持轻视态度。18世纪下半叶,当公共工程尤其是筑路蔚然成风时,政府毫不犹豫地占有了筑路所需的所有土地,夷平了妨碍筑路的房屋。桥梁公路工程指挥从那时起,就像我们后来看到的那样,爱上了直线的几何美;他们非常仔细地避免沿着现存线路,现存线路若有一点弯曲,他们宁肯穿过无数不动产,也不愿绕一个小弯。在这种情况下被破坏或毁掉的财产总是迟迟得不到赔偿,赔偿费由政府随意规定,而且经常是分文不赔。每个所有者都从切身经历中学会,当公共利益要求人们破坏个人权利时,个人权利是微不足道的。他们牢记这一理论,并把它应用于他人,为自己谋利。”
这个老托,分明是今日中国拆迁上访户的总托啊。
王岐山彻夜未眠,一夜通读了这本简体字古书。第二天,他就用普通话在小范围摘要翻译复述了这个外国老头的梦话。京城迅即开始流行托克维尔普通话。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易纲这样的高官也公开推荐《旧制度与大革命》。易纲认为这本书引起他的反思,“实际上对文化大革命的反思,以及对产生这种暴力血腥运动土壤分析的反思。”
在一些关心国事的小圈子、甚至高层领导人中,《旧制度与大革命》正激起热烈的讨论。托克维尔对于大革命之前法国社会的一些片段描述,像是穿越时空,直接抵达了此刻的中国,许多话同从来不知道什么托的民工网语惊人一致,比如:
“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
“一方面是一个民族,其发财欲望每日每时都在膨胀;另一方面是一个政府,它不断刺激这种新激情,又不断从中作梗,点燃了它又把它扑灭,就这样从两方面推促了自己的毁灭。”
托克维尔的普通话也变成了中国学者的方言。法律学者何兵指出,就中国现状来说,一方面大量的私产被公共化,另一方面大量的公产被私有化,国家财产和私人财产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密混合。国家管理措施不再只涉及公共领域,而是直接涉及亿万人的私人财富。股市的风波关联着万家的喜乐。过山车式的房价,挑动着亿万人神经。政府措施不当,诱发人民聚集起来向政府发泄不满。此前对痛苦逆来顺受的人,现在变得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托克维尔所描述的200 多年前法国大革命前夕,与今天的中国不只有几分相似。何兵写道:“这些无不重蹈着法国的覆辙:社会上层阶级开始关心穷人的命运时,穷人尚未使他们成到畏惧;他们关心穷人时,尚不相信穷人的疾苦会导致他们自己的毁灭。在互联网时代,压制社会各界对穷人的同情几乎不可能。无论从道义还是现实出发,关注和同情穷人都是正确的。但正是这种同情和关注,使得穷人的欲望和怒火被点燃,而庞大的中国社会,不可能一夜转型,实现政通人和。农民上访,工人罢工,张力正在加剧,危机正在迫近。中华民族有无可能避免一次大的社会动荡,实现稳定转型,实在无法判断。”
俺却感觉兴奋。不是因为俺早知道的火山要爆发,而是因为终于有一个王岐山睡不着觉,并且把托克维尔的古典法语变成了京城普通话。下一步,如果把托翁的《美国的民主》也翻译成普通话并流行一下,在十八大学习一下,中国是有可能避免法国两百年的覆辙的。我们吃过了血馒头,也啃过草根咽过糠窝头,连王岐山也提醒警告大家,不要再吃法国式铡刀砍头。如果国家领导人能这样从噩梦惊醒,民众应该有所盼头。而如果连国家领导人都惊醒警醒了,地震还是要来,火山还是要爆发,那就是天不佑中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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