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日报日前报导,24年前六四屠城时,解放军不仅全部荷枪实弹,还动用杀伤力极大的“开花弹”。
时任解放军301医院外科主任的蒋永彦医生,曾在向中央要求平反六四的上书中披露,他曾诊治一名被枪弹打中、刚领结婚证的男子,枪眼很小,却打碎心脏;另一名过路军官手臂中弹,成粉碎性骨折;中弹者中有的肝脏被打碎,有肠道内留有碎弹片,足以证实军队使用了国际公法禁止使用的开花弹。造成的伤口要比子弹口径大数倍。
在PhillipPan(潘公凯)所著《走出毛泽东的阴影》(OutofMao'sShadow)中,蒋彦永披露,他抢救的学生中,有数位中枪者的器官被微小的子弹碎片完全击碎,怀疑解放军使用的是特殊的开花弹,造成更大的伤害。
蒋彦永写道:“89年‘六‧四’时我是普通外科的主任。”
……有几个死者使我终身难忘。一个20多岁的男青年,他的父母是我们医院对面七机部的离休干部……外面枪一响,这位青年(他是最小的,当天领了结婚证)和他的未婚妻就跑上了街。他们快跑到五棵松十字路口时,有密集的枪弹向他们扫射过来。
那位女同志就回头跑了,并喊她的男友赶快返回。她跑了不多远,发现他的男友没跟着来,于是她就折回去。不久,她就看到她的男友躺倒在路旁的血泊中。她喊他,他不理。拉他,也不动。周围的群众立马上前,有三、五人托着他,送到我们的急诊室。护士给他测血压,测不到。做心电图,是直线……
他的女友求我们给他抢救,我们实在没办法,因为心电图直线说明心脏已停止跳动。估计是子弹射入了心脏。这位女孩哭得发疯了,但她马上跑回去,把男友的母亲请来。母亲到后,趴在她儿子的身上左右翻检,只见到一个枪眼。
随后她跪倒在我的脚前,双手拉着我的腿,哭着求我救救她的儿子。我当时也泪流满面,无言以答。我蹲在这位伤透了心的母亲的身旁,如实地告诉她,他的心脏已被打碎,已无可能救活。
这位母亲稍稍安静一些后,就哭着大骂:“我很小就参军、入党,跟着共产党打蒋介石。现在我们解放军却把我最心爱的儿子打死了……”
蒋写到他如何努力抢救一个年轻的运动员,但因为医院没有足够的血浆,他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蒋记得和一位军队少校的谈话。那人也中了枪,但他自己觉得算是幸运的了,因为在他旁边的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都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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