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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6日星期五

到底谁是盲人?

陈光诚奔赴美使馆事件之后,叫嚷最凶的依旧是毛左媒体。这次的反应较之前“王护士长”奔赴美领馆时激烈了许多,尽管陈与王相比不过是一介草民村夫,级别与能力都大大不如,但因为王触及了毛左“领袖人物”的命脉,于是积淀多年的“政治智慧”使他们的声带忽然拿捏起来,变得格外拘谨了。陈光诚不同,他从来就是一个盲人,一个弱势却偏不示弱的“赤脚律师”,将怎样的歧视与迫害落到头上,他也只好承受。对睁眼且知名的律师,毛左先生尚且可以以他眨眼为由污判收监,何况这样一个瞎眼并“赤脚”的小人物?

《环球时报》与《北京日报》是“表现力”最强的两份报纸。《环球时报》名字很阔,但当你知道她其实就是《人民日报》的“二代”时,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所谓“环球”并非对外,因为一般外国人大多能够分清洗头与洗脑的区别,更何况《人民日报》海外版已经开办“洗脑房”多年,并且至今仍在营业。《环球时报》只是对内,是以“国际视角”为国人洗脑的一套工具。然而国人似乎并不买账,一则因为大家更喜欢洗头,或者足浴;二则许多国人对洗脑等等早有领教,且深恶痛绝;三则《环球时报》的“洗脑师”出师未久,手艺发潮,并不比街边的洗头妹更好。这样一份报纸,既无实惠又少实话,也只好委傍在《人民日报》身边,相映成趣了。

陈光诚一直是《环球时报》的“固定靶”,从去年的“不应将陈光诚事件意识形态化”,为当地政府开脱,到今天的谴责陈光诚“挟洋自重”,谴责美国“胡作非为”,正是《环球时报》的老三样,没有比“汉奸”、“美帝”更令他们动容的题目了。当陈光诚作为维权者与受害者,他们盯住他的“破坏捣乱”;当陈光诚奔赴美国使馆,他们盯住他的“卖国行径”;当陈光诚“自行离开”,他们更是一边盯着他的下场,一边盯着“美帝”将如何对付这块“烫手的山芋”。“老谋深算”的表情,“拭目以待”的架势,仿佛戏台上的师爷。

《环球时报》的白脸衬托着《北京日报》的红脸,“愤怒的老鸟”梅宁华以“甄文”笔名著文《从陈光诚事件看美国政客的拙劣表演》,“顺理成章”地将陈光诚划作了“美国抹黑中国的工具”。

梅宁华的文笔与为人一向体现了浓郁的文革遗风,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有人为了佐证,特意曝光了他职业生涯中的几大“亮点”:一、1974年批林批孔运动,他因揭批有功,曾受江青同志召见;二、他曾因极力反对胡耀邦,被邓力群同志看中,试图提携未果;三、出任北京市文物局书记、局长期间,曾因生活作风问题险被免职;四、曾带头纠集一干“革命同志”怒砸袁腾飞场子;五、其女儿长居澳洲读书生活,他曾以黑箱操作方式使其获得“世界小姐”称号……

自然这些都是“谣言”,却也不妨留此存疑,待梅宁华或“有关方面”做个回应,或者不做回应,任由大家这样“传谣”下去。

我个人多多少少倾向于相信,因为单以本性而言,梅宁华以及大多毛左的现在都与他们的过去不可分割。何谓过去?就是越是“甄文”,他们所说越是假话,越是高调“纯洁”“坚定”“信仰”,便越是卑鄙龌龊,两面三刀,蝇营狗苟,越是比一般的人虚伪狡诈许多。一当“理论联系实际”,他们就成了红鼻小丑的样子:嘴上卖力标榜反美反资反普世价值的“红”,暗地却纷将妻儿家财送去欧美落户,使他们过着“日薄西山”“腐朽没落”的生活。

据说“世界小姐”原只是北京赛区亚军,却最终赢得了“国际桂冠”。固然赛事主办者是《北京日报》的“二代”报纸《北京商报》,评委的口味也相当独特,但这样的结果依旧雷人。或许只好解释为在“普通小姐”与“世界小姐”之间,其实是没有绝然的区别的。

事实证明,这样的反常常会出现在有毛左主持或者出没的地方。比如著名毛左军事家张召忠将军便一向擅长“逆袭”,即从完全颠倒的方向做出正确的判定,得出正确的结论。他是军事界的贝利,如同贝利是足球圈的张召忠。这次张将军不惜跨界,对陈光诚事件拍案怒评:“美国干涉我国内政不是一天两天,而今越发丧心病狂了。就算那个山东人有什么冤情,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什么时候轮到你美国人来指手画脚。这次外交部的态度强硬,干得漂亮,量美国人也没有那个胆子真的把他接走,他们只是政治作秀罢了!”

话音刚落,中国政府就为陈光诚赴美留学开了绿灯,美国政府表态优先办理签证,大学也备好了奖学金,想必比张将军儿子的赴美快捷了许多。两个国家这样一边一口便轻松嘘凉了这块“烫手的山芋”,令唯恐天下不乱、中美不打的毛左十分惊诧,也十分沮丧——我心里不禁重播了张将军的经典镜头:搓手配合叹气,“看不懂啊……”

“看不懂”正是常理,因为在毛左看来,当今世界依然处在敌我两极的状态,他们的头脑也囿于冷战思维,以为非好即坏,非敌即友。这是文革与毛左的DNA,是被机械教条的“一分为二”彻底洗脑的缘故。

在陈光诚事件处理上,我们看到了一种新型的、更为睿智的思路,基于双方长远与现实考量的解决之道。美国没有收容,中国没有制裁,留学成了一次妥善的政治合作。

陈光诚不再是当年的方励之、刘宾雁,2012与1989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迁。再早时候,对持不同政见者,甚至更为严苛的苏联尚且能将其驱逐出境,而在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却只有监禁杀戮,由此积聚起无数的冤魂。更有许多当初欣然回国者,仿佛专为投死,成了冤中之冤。

文革中人以及当代毛左从来缺乏智慧与人道,因而也丧失了反思的能力。他们站在历史的下水道口,依旧幻觉着“革命潮流”滚滚而下,仿佛“大势所趋”的样子。这次他们誓为陈光诚“穿靴戴帽”,必欲置其死地而后快,正是他们对现实中国的曲解,以及自身的愚执所致。

戏子炫富,小姐炫美,公子炫爹,都属正常,但若说相声的能做将军,榆木脑袋能做社长,就很可怜。张将军刚刚发布中菲开战的可能性不高于30%,我怕是这一仗非打不可了。结果自然不出意外,菲律宾吃败服软,只是抱头之余,也会向国际社会抱怨中国违反了不率先使用张将军的郑重承诺。或者他们也会反省不该盲目听信张将军,忽视了张将军的力道其实在于“反作用”。

常拿毛左调侃,并非我好幽默,而是他们本身就是笑话,使我沾光仿佛成了“高级黑”。若说死抱僵尸是对生命的背叛,死抱教条是对真理的背叛,死抱偏见是对常识的背叛,毛左等等还死抱着笑柄与“耻骨”,并渐渐合而为一。自然他们并不认可,甚而以耻为傲也说不定。

其实毛左本身也有不同,有些人确是真诚——尽管更像病态——比如那位李德才老汉,就因为苦心收藏的百余枚毛泽东像章被盗,他竟一气之下上吊自杀。方舟子说司马南“至少不必怀疑他的真诚”,我就不敢苟同。我恰恰首先就会质疑他们的真诚,因为事实证明,这些毛左的“头牌”最具功利的心机,他们的所谓“真诚”只是“逼真的诚实”而已。毛泽东并非他们理想的魂,而是他们现实的菜,只是这道菜并未使他们变得聪明健康起来,或者腊肉原本就不宜给人以新鲜的营养,终于使他们的脑子变成了类似果冻酸奶之类的东西。

自然“吃货”的桌边总少不了司马平邦。尤其当涉及美国,他就像服了胶囊一样亢奋。司马平邦的“檄文”《陈光诚事件是美国反华战略对中国农村的渗透》正是从另个角度传达了毛左智力的尴尬。

文字太多且烂,不粘贴了,只留代表的一段——“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我还不容易判断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方式使一个中国农村的盲人按摩师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反体制的努力都是极有意义的,因为在大洋彼岸有一个美国或者联合国早晚会来搭救他,但我可以断定,他已经变成了执着于这个念头的人,所以,我亦非常理解,此次他在美国大使馆滞留6天之后‘自行离开’而并没有被美国人收为政治避难者的那份凄凉至极的心情,几天前他曾说他想亲吻希拉里·克林顿(若是我只想亲吻她女儿而不是这个老太婆),几天后的现在,估计他想咬死这个老太婆的心都有。”

毛左性急,司马平邦以及诸位自然可以为一时的变故亢奋,但他们似乎总是忘了多等一会儿的道理,也就难得她的好处。仿佛打牌,高明些的牌手自然不会按照毛左的套路出牌,或者一个稍好的牌手也不会动辄大呼小叫,将手里的牌都像毛左那样写在脸上。

在这样的层面,司马平邦最高的“牌技”就是“若是我只想亲吻她女儿而不是这个老太婆”。我通常不怕流氓的拳头,就怕流氓的“幽默”。每每苦对毛左们这样的“幽默”,我只有真心给他们下跪的念头。

司马平邦自说也曾去过陈光诚的家乡,却不知何故将矛头指向去过的别人,说别人是“秀”,还附带了一大堆吓人的罪名。“秀”其实一直都是司马平邦的梦求,只是每次他都秀透底线,仿佛露出底裤,令大家难堪——他自己当然不觉,否则也就不是司马平邦,而是司马相如了。之前出于人道,也曾几次给他指出,就是太急太浅的缘故。仿佛一个急人学字,先生刚教了一、二、三,他摔笔便跑,说是“会了”。后来他爹叫他写“万”,待陈光诚一家拿了签证去了美国,他依旧在那里执着地写,也只是写了到一半而已。

因为陈光诚家在农村,于是便定性为“美国反华战略在向中国农村渗透”。照司马平邦的“敌情报告”,差不多下一步美国人就该实施“农村包围城市”,而那正好接上了张召忠将军的专长。

相比陈光诚,毛左们实在是空长了一双眼睛。大千世界如此丰富,他们却只能看到一具僵尸与一些陈旧的教条,影响着大家,也影响着他们自己的味觉。

当今世界并非美好,却已然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那种简单粗暴的“镰刀斧头式”的思想与行为正在成为历史,或者只适于朝鲜一类的国家。他们宁在意淫中“强大”,“强大”到宁让人头与火箭落地也不要人民拥有思想与口粮的地步。

一方面,我鄙夷毛左,他们是人类落后势力的帮衬以至帮凶;另一面,我也膜拜毛左,膜拜他们的能力。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张将军说我一次“失败”,司马平邦骂我一次“汉奸”。真情实意,在下跪求了。

李吉诃德,博客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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