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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9日星期四

高耀洁:艾滋病疫情难掩盖

     来源:参与 作者:高耀洁
   
    
     高耀洁 文
     2012年2月10日稿, 3月3日重修
    
     (参与2012年4月19日讯)任何人也不会想到“血浆经济”带着艾滋病病毒降临了中原大地, 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实,奇迹般地在二十年前出现了!鲜活的青壮年们的生命被夺去了!
     这个迟到的信息, 于 1996年4月7日,我在一次外医院会诊中,发现一个因手术输血感染艾滋病的妇女巴某,她输的是医院血库的血,而艾滋病病毒感染了血库,问题严重,感染者 绝非巴某一人,我出于医生的同情心,想找出污血的来源,但万万没有想到污血来源的背后的黑内幕!
     经过3—4年访问调查, 得知自80年代初, 官商勾结在中原大地办起 “血浆经济” ,到90年代己造成千百万青壮年农民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和死于艾滋病的大悲剧!当地政府官员哄骗农民卖血, 抽血后除去血浆, 把血球加入盐水再输回卖血者体内。在制作过程中,很多人的同型血放入同一个离心器内, 摇动时混在一起, 造成艾滋病病毒广泛传播, 如: 上蔡、新蔡、拓城、尉氏等县,青壮年农民们 60%以上的人卖血, 有卖血史者60 %以上的人感染艾滋病病毒, 当我走进后杨村庄时,这一天之内,竟有六个村民因卖血感染艾滋病而死亡后正在下葬。这个村有一半以上的人家在大门上贴着白纸,表示近年家里死过人,真是一 个史无前例的大惨案。
    民众怨言载道, 有县官却说: “这是怪病, 不要往外说, 影响咱们的地方声誉, 你们不用怕,没关糸, 二年后这些人死完就没事啦!” 真的吗? 请看以下报道:
    1995年王淑平医生收集各地409份血浆采品,用四家不同试剂做艾滋检测,结果HIV抗体“阳性”反映都在13%上下。这一数据说明血库存血受 艾滋病毒污染严重……同年底,王淑平带着十份血浆标本去北京拜见预防医学科学院院长曾毅……并获支持检测16份血浆标本。结果13份HIV抗体“阳 性”,3份不确定。
    王淑平说,河南估计有400个血站,关掉了378个。全国血站可能有一万个,一个血站的献(卖)血人以一万人计,全国献(卖)血人数应达一亿人。 保守估计减半来算,献(卖)血人就有五千万,以10%的感染率算,透过血站感染艾滋病毒者即有五百万!此外,输血感染、血制品感染还无法预计。常用白蛋白 的空军部队已有发现HIV感染,但没有人报道……(见香港开放杂志2010元月号)。
     1995年至2002年,武汉中南医院桂希恩教授深入河南省驻马店地区农村作过百例以上的病案调查,结果显示卖血人员艾滋病病毒的感染率在60%以上。
    90年代末至两千年初, 我接触了恨多艾滋病病人, 每走进农户, 见到的是60-80岁的老人和10岁左右的孙子和孙女,(图1) 也会有躺在床上的重病人(图2)老人生活无着见人就哭(图3),诉说子女被艾魔掠走了, 长眠在荒野坟莹 (图4) 。
        
    高耀洁:艾滋病疫情难掩盖(多图)
    图1 高耀洁(右二)在河南省上蔡县文楼村,和两个艾滋孤儿(孔令飞7岁、孔令嘉5岁,他们的父母因卖血感染艾滋病死去)和他们69岁的奶奶合影 。

    高耀洁:艾滋病疫情难掩盖(多图)
    图2 2001年,高耀洁(左)探望河南省新蔡县闫洼村,因卖血感染艾滋病晚期的病人崔晓庆。

    高耀洁:艾滋病疫情难掩盖(多图)
    图3 一位年过八旬的孤寡老太(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儿媳、一个孙女都因卖血感染艾滋病,已死),她见人就哭。

    高耀洁:艾滋病疫情难掩盖(多图)
     图4 艾滋病疫区田野间出现的新坟,数不胜数。
   
          此情此景, 让目击者, 始而惊、继而怒、怒而恨、恨而悲!艾滋病疫情如火如荼,迫使我自费印刷预防艾滋病知识的宣传材料和书籍。 同时大力开展救助工作, 把食品、衣物(幕捐来的)、对症治疗的药物等,多次送往艾滋村。给病人钱或由邮局寄钱,少则100元,多则500元人民币,2001年春节, 我给八个艾滋病病人每人寄去100元, 半个月后四张汇款单退回, 上面写着收款人己死。 同时尽心尽力救助失去父母亲的艾滋孤儿,给他们繳学费, 让他们复学, 对无依无靠的孤儿找人家领养。 由始至终我没有向政府或其他慈善单位要过钱, 也没有接收过其他捐款,一切开支耒自我个人的积蓄、工资、稿费、奖金等,先后花去一百多万元人民币。
     2000年3月18日, 我带三箱对症治疗的药物到艾滋村, 很多病人排队看病领药, 仅两个多小时药就发完了。其中有个叫程彦军的艾滋病病人说: “我病一年多了,发烧,腹泻每天十多次,没有钱买药治病”,他拿到我给他的药之后问我:“大夫是不是毛主席叫你来的?”
     我无法回答,他连问三遍,我只好说: “你快去吃药吧, 多喝些开水” 。程走了, 我很伤心!
     那次在艾滋村我们拍了30多张照片,回郑州到医院后, 被医院杨院长没收了。她说: “艾滋病属于机密,你们拍这么多照片, 让记者看到还得了”,从此我买了照相机学照相,同时请来病友教我学电脑,方便我的工作,难道说医生救病人有罪吗?我要继续开展预防艾滋病和救助病人的工 作。
     政府在艾滋病疫区大力捂盖真相, 不让任何人揭发, 官员们怕影响他的政绩和官位,因而凡是有进入艾滋村者, 必加以阻挠,轻则赶走,重则拘留审查。中央电视台十台记者武卿被诬陷为假记者, 五花大绑七个半小时,他们把志愿耒救助病人者, 说成坏人倒乱, 村民谁报告有陌生人来了, 抓住一个来人, 便奖他50元,为了抓我,而悬奖是500元人民币。2003年4月13日,我们三人进入河南省拓城双庙村,刚进入艾滋病病人家,就发现异常情况,不少人看 来看去,低声耳语,我们快速逃离,车子刚出村,驶入公路,30多名警察来抓我们,未能得逞。
     同时官员们监控了我的电话、电脑、有人跟踪我的行动, 在我住室前后按装四个监控射像镜头, 禁止我接见记者, 还说: 我被”反华势力所利用” ,那些射影机镜头不会散荒, 这么多艾滋病受害者照片的实例, 是哪个”反华势力” 造成的恶果?
    至今,16年过去了,保守推算,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与艾滋病病人死者的总人数,应在千万人之上。
     2011年,”世界艾滋病日” 中国官方显示: 中国大陆艾滋病死亡人数, 正在大幅度增加, 己经成为传染病死亡的”第一凶手”,2011年死亡病例是2006年的十倍多, 从2008年开始艾滋病死亡病例己连续居传染病榜首。
     从厉史一贯事例分析, 作者认为中国官方艾滋病日显示的数字,肯定有水份。
     2011年11月30日《新民晚报》记者俞陶然报道, ”隐艾”,“男同娶妻” 频致悲剧。有人明知自己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他隐满病史, 把艾滋病病毒传染给他人的事件时有发生,上海杨绍刚律师建议:“真对这种情况,应设立故意伤害罪..…”他还说:“个人认为有必要恢复强制婚检”。
     2011年1月11日, 郭云凯先生耒信说:河南省郑州市第六人民医院收治艾滋病病人的病区用的是一层楼, 去年增加为两层楼, 马上要扩展为三层楼。
     在全国各地收治艾滋病病人的医院,都反应艾滋病病人住医院病人数剧增,多是输血感染艾滋病者和母婴传染的几童。艾滋病的潜伏期一般为5--10年,90年代”血祸”的感染者, 己到了发病期, 在他们的潜伏期内不知又传染给多少人!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2012年3月2日,北京关注艾滋病疫情的活动人士(他不敢露名, 我了解他, 此人不说假话)来信说: 今天(3月2日) 河南输血感染艾滋病者, 有百位病人, 来到北京最高法院上访………. 河南省驻马店职业控病中心, 医务工作者尹小莉因职业暴露感染了艾滋病, 单位不管, 求救无门, 治疗无保证, 己离婚, 她第一次耒北京反快冤情。
     还有不少人反映, 得到四免一关怀的艾滋病病人不到 10% , 防 艾经费层层贪污,河南省上蔡县党委杨书记, 贪防艾经费半个亿, 己成了远近闻名的”杨半亿”。
     据《中国艾滋病防治条例》任何单位和个人提均不得擅自公开艾滋病病人的信息,否则面临处罚。这是出于保护艾滋病病人的隐私权名誉,但事实上这个艾滋病防治条例对社会上控制艾滋病起到很大的副面作用,会使更多人不知情地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政府应当把艾滋病传播途径告知广大民众,一般接触是不会传播的,勿用恐慌!应该对艾滋病检测采用实名制立法, 才能真正做到防治艾滋病的工作, 不用实名制检测,如果结果是”阳性”,无法通知当事人, 更不能防治, 艾滋病病毒终于会暴发的, 同时又把艾滋病病毒继续传播给他人”,隐私”与”防艾”谁轻谁重, 是个重大问题。
     隐瞒艾滋病病史,结婚生子,把艾滋病病毒感染给妻子( 丈夫.) 或子女, 还有人隐满艾滋病病史与健康人发生性关系, 或其他密切接触,把艾滋病病毒感染给对方, 如此下去, 会大大增加艾滋病病毒的传播机率,后果不堪设想,“岂不是养其一肢,而失去肩背的行为吗?” 只是对掩盖艾滋病疫情真相立了大功。
     艾滋病是种传染病, 又是不治症, 掩盖艾滋病疫情一时,疾病是在发展的, 绝不能掩盖一世, 用行政手挽掩盖, 只能危害更多人的生命, 从事实上来看, 时下病人日以增多,艾滋病疫情是难掩盖住的, 终于会暴发出来, 也可以说艾滋病疫情难掩盖。
   
     参与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www.canyu.org) (博讯记者:蔡楚) (博讯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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