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网) 近日,全国百强县山东邹平被传出涉高利贷漩涡中。媒体称自2010年开始,本次大规模民间借贷总规模高达1000亿元,而该县
2011年的生产总值为630.2亿元。2012年年初,民间借贷开始崩盘,借贷者纷纷跑路。据接近警方的人士称,因民间借贷造成死者30多人。
民间金融、地市级有温州、鄂尔多,县级看邹平。作为全国百强县,邹平拥有8家上市公司,其中,中国最大玉米油企业、亚洲最大棉纺企业、山东首富等均给
其贴上经济强县的标签。如今,在炫耀的光环下,它正陷入民间借贷的漩涡中,难以自拔,死亡悲剧、疯狂跑路等不断上演,让当地最为担忧的是,更大的暴风雨还
在后面。
邹平已处在风口浪尖。
作为全国百强县,邹平拥有8家上市公司,其中,中国最大玉米油企业、亚洲最大棉纺企业、山东首富等均给其贴上经济强县的标签。如今,在炫耀的光环下,它正陷入民间借贷的漩涡中,难以自拔,死亡悲剧、疯狂跑路等不断上演,更是让其心力交瘁。
新金融记者调查获悉,此次大规模的民间借贷始于2010年,来自民间的推算,其总规模高达1000亿元,而该县2011年的生产总值则为630.2亿元,在业界流传着“民间借贷,全国县级城市看邹平”。
随着各种事件的频发,让业界最为担忧的是,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战战兢兢的躲债者
5月29日,邹平。
在县城街头,不时有挂着当地车牌号的宝马、英菲尼迪、保时捷等豪车驶过。
“现在少了,原来满街都是(豪车)。”出租车司机说,在民间借贷高峰期,大街上随时都能看到年轻人开的各种豪车,而当地人也已习以为常。自2012年年初,民间借贷开始崩盘后,借贷者纷纷跑路,豪车渐少。
当天,邹平县城的街头显得平静,但在路边等公共场所仍能看到“贷款”、“快速融资”等字样的小广告,当地人交谈的话题也总是绕不开民间借贷这一话题。
然而,焦亮(化名)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
此时,他已在临近的淄博市周村区多日,每天闲下来就是与朋友打牌,用以打发时间。50多岁的焦亮是邹平县孙镇镇人,一个身份是民间借贷获利者,另一个身份则是躲债者,其所在的乡镇是邹平县民间借贷最疯狂的富镇。
“现在一提(高利贷)就头疼。”他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出去讨债。
2010
年,邹平大规模的民间借贷逐步兴起,作为经济重镇,孙镇表现得更为强势。原本做生意的焦亮,嗅到了其中的“商机”。他先拿出5万元,以2.8分钱的利息向
他人放贷,为了稳妥起见,在刚开始放贷时,采取公职人员作担保人。很快,他的第一笔贷款顺利放出,并一发不可收。
此时,孙镇民间借贷疯狂上演。
焦亮的放款数额逐步增加,其5分钱、1毛钱不等的高额利息,也吸引着线下投资者络绎不绝,包括当地政府人员、银行职员等。而交易模式也已变得
更为简单,如借款100万元,借款人在身份证复印件上签上名字,留下当月利息,直接提钱走人。在他周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专业放贷者,年龄也越来越年轻
化。对当地人而言,一夜暴富不再是神话。
“放出100万元,年底就能拿到200万元。”他回忆,在其纪录里,最高放款数额为3700万元,投放客户是刚刚起步或将要建设的中小企业。
2011年10月,焦亮嚼到了苦味。380万元没了。
2011
年上半年,他将380万元放给当地一大棚蔬菜种植户,用于扩建大棚项目。最终没有见到项目,借款人却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焦亮想起这笔当前无法拿回的
款项,不由地叹息一声,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在“高利润,高风险”的行业里滚打,说不定哪天就会伤痕累累,甚至苟延残喘。
“钱还不上,任何一个环节断了,整个链条就会出现问题。”在他所在的邹平,现在到处是跑路者,许多工厂项目纷纷停产,让其倍感压力。毕竟,他的1800万元资金还在“外面”,既要面对放贷客户,还要应对线下融资者。
“现在出去讨债,能找到借贷人就不错了。”他感叹,自己也担心被人找到。
“一夜暴富”的融资标杆
一夜暴富不是神话。
在焦亮周边,当初放款数额5000万元,仅仅是个小数目,其中,邹平长河养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长河养殖)是当地当仁不让的融资明星企业。
从孙镇向东南方向4公里左右,地处于河村的长河养殖场区已冷冷清清,里面几辆汽车已被摘下牌照,锈迹斑斑,其生态养殖、肉牛规模扩建等各个建
设项目都已停工,留下半拉子工程。场区周边囤积的800余亩土地已经荒芜,只有偌大的企业招牌竖立在地头。但在邹平汽车站等地,其旗下“长河牛肉”的招牌
仍旧显眼。
打造一夜暴富的人叫何长河,一个年仅30岁的年轻人。
“一年多的时间就红了起来。”6月2日,于河村村民介绍。
在村民的印象中,何长河其貌不扬,在同龄人中文化程度也不高,家庭条件更是处于劣势。他原来在邹平县城经营一家小企业,从事轮胎翻
新,2010年4月份,放弃在县城的厂子,突然回到村里,开始大张旗鼓地做农业项目,主打品牌便是“长河牛肉”。在此期间,他将村里的土地承包,囤积起
来,不仅如此,还在周边村庄、镇上等圈地,用于养殖。随后,当地各级政府人员纷纷露面,出现在于河村,让当地村民也长了见识。
最热闹的时候出现在2011年5月份,邹平县、北京等地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宝马、奔驰、奥迪等豪华车天天拥堵在于河村,让这个仅有800余口人的小村,一时热闹非凡。长河养殖因此赚足了眼球。
随着形象的逐步“高大”,规模的扩展,长河养殖以2毛钱的利息开始向周边借贷,吸引着周边村民、孙镇、邹平等地的投资者。当地村民向新金融记
者描述:有的人一有了收入,首先想到的是投放到长河养殖,以首次投入1万元为例,连本带利变成2万元时,将2万元变成本钱,赚取到3万元后,仍旧连本带利
变成本钱,以拿到最多的收入。于河村接近何长河的知情人介绍,在其汽车里到处是钱,每次将钱运到家后,不用整理清点,致使家中也到处是钱,花起钱来自然亦
是大方。
“低于100万元不收。”知情村民介绍,周边村民为此都是亲戚找亲戚,朋友托朋友,一起将100万元凑齐,送到长河养殖,但拒绝于河村村民的
资金。在于河村村民看来,长河养殖在外遇到了贵人,要大干一场事业,许多本村人为了拿到高额的收入,将钱拿到外村,托付朋友、亲戚,把多年的积蓄放入长河
养殖。不仅如此,长河养殖的建设,得到了本村村民的积极参与,“抢着去干”。
形势陡变
参加长河养殖工程的施工人员,工资原来是一天一支付,而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变成3天一支付,再后来时间间隔为一周、半月等。10月份开
始,有的工人已有半年没有领到工钱,传出了长河养殖资金断裂的消息。果不其然,长河养殖投放者的利息没有了,并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民间流传着家人与何长河这样一组对话:
“咱有多少钱?”
“三辈子也花不完。”
“咱还有债吗?”
“五辈子也还不清。”
一夜暴富的神话,在长河养殖达到疯狂。
高利贷之死
疯狂必然付出代价。
相邻于河村的周家村,朱勐、朱宝的死让这场疯狂的运动加重了悲剧色彩。
朱宝与朱勐是本家兄弟,出生于1989年,老家在周家村,都与父母常年居住在邹平县城。
4
月27日下午6点左右,朱宝吃过晚饭后,准备离开在县城的家,告诉家人今晚不回来住。家人感到很奇怪,朱宝一向很少在外住宿,便进行了追问。2011年,
朱宝、朱勐等4人,共同向他人放高利贷400余万元,其中,朱宝兄弟俩占大份额,借贷人用房子向其作抵押。2012年春节前后,借贷人跑路,朱勐便与另一
个人住在借贷人的房子里。4月26日晚上,另外两名放贷者计划将抵押的房子卖掉,遭到朱宝、朱勐的拒绝,并发生争执。当天,朱宝放心不下朱勐,打算去朱勐
住处陪伴他。
28日00:30左右,朱宝家人接到了他的电话。
“有人拿着枪追杀他们,哭喊着要求去救他们。”6月5日,朱宝家人回忆,他在电话中称有多辆车对他们进行截杀,其车速已经达到了180公里/
小时,仍无法摆脱,对方手中拿枪。两人首先给在邹平县城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求救,随后给朱宝的哥哥打电话请求救援,就在家人着急询问详情的时候,通话突然中
断。
在邹平县好生镇与淄博市交界处的八里河桥上,朱宝驾驶的尼桑轿车撞上一辆货车,造成朱宝、朱勐死亡,车上另一人受伤。此时,朱宝的女儿刚刚两个月,而朱勐结婚仅20多天。
“都是高利贷惹的祸。”朱宝家人称,两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家庭,包括朱宝的妻子在内,此前都不知道两人从事民间借贷,更不清楚其间发生的事情。
据其家人介绍,朱宝原来在工厂打工,两年前辞职,从事二手车交易,做得有声有色,家庭并不缺钱。而朱宝与朱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也常常吃、玩在一
起。此前,两人曾打算一起投资新项目,但一直苦于没有足够资金,也没有合适的项目。
让朱家人更为难堪的是,两人死亡已经40多天,案子仍旧没有进展。
“家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委屈,如果没有高利贷,(两人)就不会出这样的大事了。”朱宝的母亲张翠珍哭着说。
在邹平,朱宝、朱勐事件并不是个例。
新金融记者调查获悉,韩伟案、陈康案、刘大鹏案等都是因高利贷付出的代价。据接近警方的人士介绍,目前因民间借贷造成的死亡者30多人,而跑路者更多。
对于当下的乱局,很多人将罪魁祸首指向长河养殖。
焦亮透露,仅仅在孙镇,大部分民间资金涌向了长河养殖,对于邹平而言,投资者不计其数,最高达8亿元,毕竟它有着漂亮的外壳。
当地一小额贷款公司负责人向新金融记者介绍,受其影响,在邹平众多年轻人看来,终于找到了发财的“门路”,而且投资少、收效快。2011年,
原本经常出现在村头、街头的年轻人不见了,颇有意思的是,在县城、乡镇各地宾馆,却挤满了年轻人。很快,当他们再次出现在村民面前时,座驾已是宝马、奔
驰……在某一阶段,民间借贷确实给他们带来了实惠,实现着一夜暴富的梦想。
“我把自家的遭遇说出来,就是不想让更多的家庭毁在高利贷上。”张翠珍说,现在因民间借贷而不断发生的事件,让她每天都心惊胆战。
谈“贷”色变
这段时间,宫点在邹平县城已拜访了多家银行,但总是失落而归。
30多岁的宫点,计划在邹平投资一家新能源企业,可在民间借贷的影响下,这一计划从去年一拖再拖。
“怕了,不敢招它(民间借贷)了。”宫点说,他的企业需要500万元资金支持,手头资金有限,为此找遍了在邹平、淄博等地的银行上班的同学,
但都无法如愿。他坦言,虽然也有人找到他,愿意提供帮助,代价是3分钱利息,他拒绝了,再难也不能碰民间借贷。在他看来,如今再碰民间借贷,无疑是饮鸩止
渴。
新金融记者了解到,邹平县城、孙镇、魏桥镇因其经济发达,成为民间借贷的重灾区,镇政府驻地的沿街商铺几乎家家放贷,据民间推算,全县民间借
贷涉及资金高达
1000亿元,在业界有着“民间借贷,全国县级城市看邹平”一说。如今,则是谈“贷”色变,仅关于跑路者,在当地就流传着多个版本。其中之一:在济南遥墙
国际机场停放着很多挂有邹平车牌号的豪车,无人问津,它们的主人都是来自邹平的民间借贷、放贷者。另一版本则是:邹平某大型停车场,停放着大量豪车,其中
有人通过关系低价购买了一辆。该车上街后不久,新主人便遭到追截,接下来是一顿暴打,后来才知道这是一跑路者留下的车,人虽找不到,但车早已被线下投资者
钉住。
“民间借贷的疯狂主要是与当地经济有关系。”齐鲁金融研究院一工作人员在接受新金融记者采访时分析,邹平隶属山东滨州市,曾连续8年位列全国
百强县,本地企业发展非常快。在2011年邹平《政府工作报告》中显示,2011年,邹平生产总值630.2亿元,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百强第
15名,拥有8家上市公司,其中,中国最大玉米油企业、亚洲最大棉纺企业、山东首富等均给其贴上经济强县的标签。
宫点说,像他这样的创业者,最需要的是资金,可大量资金哪里来?银行有着苛刻的条件,请客、送礼、审批,手续麻烦、过程繁琐,时间不等人,许
多人不得不选择交易模式简易的民间借贷。上述工作人员认为,这一市场需求让很多人看到“商机”,纷纷参与其中,并出现浑水摸鱼现象,以高达9毛钱的利息套
取民间资金,最终压倒了邹平的民间借贷市场。
邹平县民间借贷该何去何从?新金融记者电话联系邹平县金融办等相关部门,直到发稿时,没有得到对方答复。
“现在已处于无序状态,我担心更严峻的事情还在后面。”当地人士担忧。
霍坡村的全民借贷样本
霍坡村,1700余口人,家庭存款平均10余万元,在当地是名副其实的经济强村。在邹平民间借贷这场游戏中,其没有幸免,其中80%的村民参与放贷,‘全面借贷看霍坡’,最终却换来一场空,其村经济也因此倒退10年。
全民借贷
5月31日,邹平霍坡村。
60岁的石强(化名)一大早来到本村一村民家中,但他并不是来串门。
“要了好几个月了,想找到人都难。”石强话中有些后悔。
石强家中两个子女已经成家立业,老两口家中也有自己的积蓄,小日子虽然不算太富裕,但过得也很殷实。2010年开始,民间借贷之风刮到这个富裕的村子,村里年轻人纷纷投入这一行业,利息高得诱人,最高的时候达到9毛钱,村民们悄悄地加入这一赚钱的行业中。
2011
年5月份,石强看到当时2毛钱的高额利息,忍不住诱惑,拿出家里10万元的积蓄,送到本村年轻村民张良(化名)手里,等待着年底另一个10万元的降临。没
想到,过了不到半年,整个形势变得人心惶惶。他听到风声后,去找投资的“上家”,已经迟了,人已经不见踪影,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10万元钱。
“不论是谁,面对那么高的利息,都会贪吧。”石强说,现在全县的民间借贷都出事了,他的钱打了水漂也只能认了,“掉了就掉了。”
他回忆,早在2年多以前,他所在的霍坡村兴起了民间借贷风,并愈刮愈烈,都是“‘你把钱存到我这里,我就收下,我再转出去”,转来转去,都去了长河养殖。
村民霍文刚比较幸运,他一直认为民间借贷“不牢稳”,成为该村极少数的旁观者。他说,最初都是亲戚、朋友一起参与,一人5万元或者10万
元,10个人凑起
100万元,随后放贷给更大的融资者,达到1000万元,甚至更多。如果放贷50万元,放贷者可以直接把对方一辆奔驰550开走,还不用打借条。
“1700余人的霍坡村,其中80%的人参与其中。”他推算,有的村民虽然不直接参与,但也是把钱拿到放贷者处,让其帮忙放贷。开始的时候,在村里还是秘密,村民一见面就问“你有(放贷)了吗”,对方都是回答“俺没有”。
2011年10月,村民议论的话题变成“你看,某某的钱都打了水漂了”,全民投资的“秘密”逐步公开。
“村里人都吃亏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说,当大的放贷者没有利息提供的时候,下面的散户也没有了利益可图,并造成恶性循环。
恶果显现
霍坡村地处经济发达的孙镇镇,距离邹平中心县城10余公里。
5月30日,早上的村子静悄悄。
每个陌生人进入霍坡村,都会引来村民的注意。而村中不时有奔驰、宝马等名车出入,看到外地人惊讶的表情,村里老人都会不屑地说“这算啥”。钢厂、铁厂、化工厂等众多中、小企业围绕在霍坡村周边,更多的则处于停产状态。
在该村的村东,一片二层民用房的工地已经停工,显得静悄悄。“这是村里集体盖的房子,盖好后卖给村民。”一村民介绍,“霍坡村民原来不缺钱,
可现在钱都投放到民间借贷,有去没回,卖给谁去?”在村西,一片临街空地上,本规划做沿街房,地基也已经打好,但工地却不见一个人影。该村民透露,同样是
因为没有钱,早就停工,而至于什么时候开工,则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村民王建本(化名)却着急地向外村赶。
他儿子的婚期逐渐临近,结婚费用已经用完自家的积蓄,可还差一部分费用。他跑遍了全村,都没有借出一分钱。无奈之下,只得请求外村的亲戚、朋友伸出援手。
“要是在2年前,俺就用不着这么费劲。”他说,村民现在都没钱了,如果谁家娶媳妇、盖房子,即使有钱,彼此之间达不到一定交情也不敢借出。
让人意外的是,新金融记者在霍坡村的一上午时间,偌大的一个村子里却很少见到年轻人,多是老年人在街道上聊天。据霍文刚介绍,原来村里的年轻
人都从事放贷,在家里都能赚个盆满钵满,随着邹平民间借贷的崩盘,最后在这场游戏中输了个精光,除数额较大的跑路外,其他人不得已进入附近的西王集团、三
星集团等企业上班。
他说,霍坡村在当地是经济强村,一般家庭每年纯收入在3万元至5万元不等,平均积蓄10余万元。“霍坡的经济要倒退10余年。”他望着眼前停工的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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