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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3日星期六

薄熙來案件,越來越多人被捲入

中共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日前被開除黨籍,案件如滾雪球,越來越多人被捲入。有報道指,來自中紀委的消息說,中共已動對三大「太子黨」劉源、王軍和薄熙成的調查,這三人均涉嫌捲入薄熙來事件,其中劉源、薄熙成還參與了和令計劃的群黨活動。

星岛日報

據中直黨建網3日公布的最新消息指,中直工委10月23日召開機關官員會議,中央決定,令計劃不再兼任中直工委書記職務,改由栗戰書兼任。栗戰書講話強調,要「堅決服從中央的決定」。

「劉源王軍被全天候監視」

劉源是中共前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子,現任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上將;王軍是中共前國家副主席王震之子,曾任中信集團公司董事長;薄熙成是薄熙來之弟。消息指,有關調查已動,但後果未知。除了薄熙成,王、劉兩人仍有有限度自由,卻被全天候監視。

劉源1980年代曾和習近平一同主動從北京下放到地方任職,但劉源在河南工作時並沒有得到好評,劉源後來轉入武警,現任總後勤部政委。

明鏡網引述消息來源說,劉源最近兩年非常高調,除了在軍中發表引起爭議的講話,還在軍外參與政治活動。至今,北京政治圈仍傳聞劉源是十八大後的中央軍委副主席人選,而之前劉源志在總政治部主任一職。

據稱,軍中支持薄熙來的據說至少有五名上將,均是太子黨成員,其中兩位曾在成都軍區任職,而劉源是五人中最明目張膽的,他手下的人物和媒體有廣泛聯絡,曾不斷為薄熙來和劉源造勢。另一個消息來源說,劉源不可能升為新的中央軍委成員,但內部有一個安排,讓他明年3月和胡躍邦之子胡德平一同出任全國政協副主席之職。不過,現在他面臨被調查,能否成為名義上的「國家領導人」便成了疑問。

涉與令計劃結幫

不僅劉源,王震之子王軍也被捲入,王震與薄一波私交甚好,尤其在中顧委期間,兩人都力主將胡躍邦、趙紫陽趕下台,而被視為中共第五代領導人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就怒斥薄一波違反黨內規則「逼宮」。消息人士說,王立軍、薄熙來事件之後,王軍積極參與了「營救薄熙來」的活動,包括多次秘密聚會。

而現任中國扶貧協會副主席薄熙成則被指是薄熙來實質上的「駐京辦」主任,負責打點薄家政、商、學關係,更和令計劃等人結成「山西幫」,薄令雨人成了山西政商網絡的總後台。薄熙成曾對人吹牛:「我製造了山西一百個億萬富翁。」

消息來源說,薄熙成的圈子和劉源的圈子有重合之處,王立軍事件後,將王定為「病人」正是出自這些人之手。薄熙來被抓之後,薄熙來一方面發短信希望大家不要做再文章,但另一方面並沒有停止和朋黨的串聯活動。

多維新聞網也引述消息人士的話指,薄熙成已經被中共調查,同時,薄家其他兄妹都有可能受其牽連。

薄熙成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上,是据稱4月初給政界朋友們發送的短信,稱「薄熙來案已經被中央做實,大家各自保重,不必再努力。」

劉源明目張膽支持薄熙來

太子黨勸架 習近平被砸傷

要聞組綜合報導

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9月神隱兩周,原因如何,至今仍眾說紛紜。「華盛頓郵報」外國事務主筆費雪(Max Fisher)引用消息來源說,習近平是在一場火爆的「太子黨」會議中勸架時被椅子誤傷的。

費雪援引在英國生活了16年的作家兼出版人奇托(Mark Kitto)說,上述消息源一位「與中國最高統治層有接觸的人」。報導說,習近平在一場「紅二代」舉行的會議中,背部被椅子砸傷。習近平是這場會議的與會者,但由於與會的眾人積怨已深,會議中發生爭吵、打鬥,甚至扔椅子。

奇托說:「會議演變成暴力衝突,甚至拿出(中共歷史上有象徵意義的)錘子和鐮刀。習近平試圖讓他們冷靜下來,他走入交火陣裡,無意間被飛來的椅子打中了背受傷,所以才會缺席重要場合,出現謠言」。

費雪指出,雖然這個故事合情合理,但由於只有單一的匿名來源,他認為不妨把它當作談資。

另據「明鏡新聞網」援述據稱「來自中紀委的」消息說,中共已啟動對三大「太子黨」劉源、王軍和薄熙成的調查,三人均涉嫌捲入「薄熙來事件」,其中劉源、薄熙成還參與了和前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令計劃的群黨活動。

劉源為前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子,現任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上將;王軍為前國家副主席王震之子,曾任中信集團公司董事長;薄熙成是前中共中顧委副主任薄一波之子,是月前被捕的前政治局委員薄熙來之弟。

報導說,劉源最近兩年非常高調,除在軍中發表引起爭議的講話,還在軍外參與政治活動。至今北京政治圈仍傳聞劉源是18大後的中央軍委副主席人選,而之前劉源極力爭取總政治部主任一職。

報導說,軍中支持薄熙來的據說至少有五名上將,均是「太子黨」成員,其中兩人曾在成都軍區任職,劉源是五人中最明目張膽的,他手下的人和媒體有廣泛聯絡,曾不斷為薄熙來和劉源造勢。

報導引述另一消息來源說,劉源不可能升任新的中央軍委成員,但內部有一個安排,讓他明年3月和胡耀邦之子胡德平一同出任全國政協副主席之職。不過由於現在他被調查,能否成為名義上的「國家領導人」成疑。

前中信集團董事長王軍捲入「薄熙來事件」,則是因為他們的父親王震、薄一波交好。王立軍、薄熙來事件之後,王軍還積極參與了「營救薄熙來」活動,包括多次秘密聚會。

擔任中國扶貧協會副主席薄熙成,實際上是薄熙來的「駐京辦」主任,負責打點薄家政、商、學關係,更和令計劃等人結成「山西幫」,薄、令兩人成了山西政商網絡的總後台。

報導說,薄熙成的圈子和劉源的圈子有重合之處,「王立軍事件」後,將王定為「病人」正是出自這些人之手。報導指有關調查已經啟動,但後果未知。王、劉兩人仍有有限度自由,卻被全天候監視。


世界新聞網

泛华网首发:是谁,用椅子砸了习近平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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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华网惊闻《華盛頓郵報》报道習近平的神隐是因为在一場混战的會議中,背部被椅子砸傷:

習近平在一場“紅二代”召開的會議中,背部被椅子砸傷。習近平是這場會議的與會者,由於會上的眾人積怨已深,會議途中發生許多爭吵、打鬥,包括扔擲椅子。“會議演變成暴力衝突,甚至拿出錘子和鐮刀,習近平試圖讓他們冷靜下來,他走入交火陣地裡,無意間站進一把椅子的拋物路線中,椅子打中他的背,傷了他,所以才會有缺席、沈默、謠言。”

泛华网编辑部的同事们关心的重点是,这个“紅二代”的会议好像不是政治局会议,而更像是一个小集团的会议。“紅二代”在当今中国的势力大的不得了,根据南方周末记者不完全统计,在两千多名全国政协委员中,类似的红二代占百分之一。他们比普通公众更容易将自己和国家命运联系起来。诸如信仰、人心、政权、共产主义这样的词汇经常出现在这些红二代委员口中。与多重派系的“太子党”分类不同,“紅二代”分享共同的价值理念。“紅二代”中最强大一支是被认为中国法西斯组织的新民主主义联盟。这个“紅二代”如果不是新民主主义联盟的会议,就一定是“紅二代”各派系的联会了;不然,何以储君会在百忙之中出席?

让我们先看一下新民主主义联盟有哪些著名成员:

杜润生:原中共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主任,被新民主主义联盟成员奉为精神领袖,被外界喻为“中国农村改革之父”。

刘源:刘少奇儿子,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政治委员、十七届中央委员、上将;新民主主义联盟中最核心人物,当年被认为无论薄熙来还是习近平执政,都将担任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副主席;现在因为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过深而痛失晋级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副主席的机会;与习近平、薄熙来和张海洋有家族渊源,与张海洋和张又侠并称“新民主主义三剑客”;因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现正受到调查。

薄熙来:薄一波儿子,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谋反集团主将,预谋推翻习近平在十八届任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军委主席;现在因为东窗事发而被逮捕;是新民主主义联盟中乃至整个红二代和太子党中能力最强和最受到民众拥戴的人,是红二代实际领袖,与“太子党的精神领袖”叶选宁共为太子党领袖。

习近平:习仲勋儿子,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任政治局常委、军委副主席,并将在十八大任期内任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是新民主主义联盟中最成功的人,与刘源有家族渊源。

张海阳:张震儿子,原任成都军区政委,现任二炮政委、上将;是薄熙来谋反集团的积极参与者,如果薄熙来执政,将出任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与薄熙来和刘源有家族渊源,与刘渊和张又侠并称“新民主主义三剑客”;因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现正受到调查。

张又侠:张宗逊儿子(张宗逊是序位第三的共和国开国上将、曾任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现任解放军总装备部部长、上将,即将上任军委委员;与刘源、张海洋并称“新民主主义三剑客”;无论薄熙来还是习近平执政都将出任军委委员;曾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但程度不深,又受到习近平担保,不仅没有受到调查还胜出军委人选。

马晓天:马载尧儿子、张少华女婿(马载尧曾是解放军政治学院教育长,张少华中将曾是中央军委纪委原副书记),曾是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上将,十六屆、十七屆中央委员,现任空军总司令;是薄熙来谋反集团的积极参与者,如果薄熙来执政将出任军委委员、总参谋长;但程度不深,又受到习近平担保,不仅没有受到调查还胜出军委人选。

张木生:父亲曾是周恩来、董必武的秘书;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为中国税务杂志社社长;是新民主主义联盟最富盛名的理论家;是刘渊最亲密的战友,与习近平的关系也非常亲近。

吴胜利:吴宪儿子(吴宪曾任浙江省委书记处书记、浙江省副省长),现任军委委员、海军司令员、上将;曾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但程度不深,仅失去晋升机会。

章沁生:章志儿子(章志,本名张建海,曾任山西省晋中专区、吕梁专区专员),曾任总参谋部常务副总参谋长、上将;曾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但程度不深,仅失去晋升机会。

阮志柏:曾任成都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因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已自杀。

朱和平:朱德孙子,现任重庆警备区司令、少将;因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现正受到调查。

周小周:周衣冰儿子(周衣冰中将曾任北京军区司令员),曾任第14集团军军长;现任成都军区参谋长、少将;因参与薄熙来谋反集团,现正受到调查。

王岐山:姚依林女婿,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为政治局委员,即将出任十八大政治局常委;是新民主主义联盟外围成员。

陈锡文: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任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是新民主主义联盟的理论家。

王小强:剑桥大学博士,曾任职农村政策研究室,现为中国税务杂志社研究员;是新民主主义联盟的理论家。

乔良:军旅作家、军事理论家、评论家,空军少将,现任空军某部创作室副主任、空军指挥学院战略教授、国家安全政策研究委员会副秘书长;1999年,与王湘穗合著的军事理论著作《超限战》一书出版,被认为“所谓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理论在前苏联解体后遇到的首次强力挑战”。

王湘穗:曾任师副政委,退役空军大校;现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战略问题研究中心主任,中国政策科学研究会国家安全政策委员会副秘书长兼学术研究部主任;与乔良合著的军事理论著作《超限战》。

罗援:罗青长儿子(罗青长曾任中央调查部部长),研究员,现为军事科学院世界军事研究部副部长、少将。

刘伟伟:曾任旅参谋长,军事科学院军事运筹分析研究所所长、三室主任,现任军事科学院科研指导部副部长、中将。

朱成虎:朱德孙子,教授,現任國防大學防務學院院長、少將;以“牺牲西安以東所有城市”为代价对美发动核战争的言论闻名于世。

胡光正:研究员,现为军事科学院军队建设研究部部长、少將。

赵玉书:武警三师政委、大校。

泛华网了解到,新民主主义联盟实际上是个非常团结的松散组织,参与者不是政府高官、学者就是将军,不太可能在会议上大家大打出手。了解一下历史就知道,习近平以前从没有发表过关于改革的讲话,唯一的列外是在神隐期间有媒体披露跟改革派胡德平的谈话;但这也没有得到证实。尽管习近平在政治局常委表决处理薄熙来时投下了支持一票,但不能不看到薄习谁来执政的内部之争。因此,在会议上谴责习近平对薄熙来见死不救而造成冲突的可能也不大。另外,受薄熙来事件影响,新民主主义联盟居然胆敢召开这种高敏感的小集团会议,可能性并不太大。实质性的问题是,杜润生已经老死了,在薄熙来被逮捕和刘源被调查后,新民主主义联盟可能面临着溃败。习近平面前的难题是,他有胆量坐上盟主这把交椅吗?

因此,这个会议更有可能是紅二代各派系代表大会了。如果习近平真的是在那场红二代代表大会上受的伤,可能确实是习近平不小心走进了拋物線轨迹中,并没有人胆敢对储君下手。这个说法的疑问是,既然是各派系的联会,就一定少不了像胡德平这样的右派。但有右派参加为什么消息在当时可以保密的那么好?

根据互动百科,“红二代”是指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生于上世纪50,60及70年代初的中国人。说白了,就是红卫兵出身的太子党。太子党与红二代的关系就如同正统共产党理念与新民主主义关系一样,后者比前者更加激进,更加少壮,更加法西斯。薄熙来谋反集团的倒台,很像日本1936年二二六事件。当时激进的法西斯主义少壮派反动了军事政变,尽管被镇压了下去,但也最终促使日本走上了军国主义道路。今天,薄熙来集团谋反失败,中国未来的走向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同时作为身兼正统中国共产党和新民主主义联盟的领袖,习近平面临着选择,是要毛共邓共,还是要新民主主义?

泛华网因此认为,《華盛頓郵報》的这个消息并不确切。事实上,泛华网的消息来源显示,习近平背部并没有受伤,神隐只是因为“其他繁忙公务”。有意思的是,《華盛頓郵報》的说法极富寓言色彩。是谁,用椅子砸了习近平的背?泛华网的回答是,好像是新民主主义联盟用盟主的交椅在背后狠狠地砸了习近平。习近平终于背部受伤了。

泛华网报道。

超越左右界线,重建朝野共识

张木生《改造我们的历史文化观》新书发布、研讨会整理稿

来源:共识网,时间:2011年4月30日

  主持人:受出版方的委托,我来客串主持,主要是防止发言超时。我先介绍一下与会嘉宾,刘源上将,吴思先生(《炎黄春秋》的主编),丁力先生(《经济观察报》高级编辑),乔良先生,翁永曦先生(改革初期的京城四君子之一),解如光先生,罗援将军,刘伟伟将军,朱成虎将军,胡光正将军,周志兴先生(共识网主编,《领导者》杂志主编),李伟东先生(税务杂志社研究员,原来《中国改革》的社长),叶子(中道网的执行主编),赵玉书先生(武警三师的政委),卢跃刚先生(中国青年报记者、研究员),梅学平先生(国际广播电视台的负责人),杨帆先生(中国政法大学教授),于铁军教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白南风先生。

  参会的媒体,新京报,北京晚报,中国图书商报,中华读书报,南都周刊,经济观察报,广州日报,《看历史》杂志,中国周刊,新华财经,腾讯网,网易,新浪等等。谢谢各位光临。

  大家看到与会的嘉宾在光谱当中五光十色,也是我参加很多次的作品讨论会或者发布会,最有意思也是最有挑战性的一次,不管大家在光谱当中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有一点我想是共同的,忧国忧民,我看大家这一点是共同的。第二点,喜欢读书,这一点我是特别欢迎。作为一个卖书人,我想“忧国忧民”和“读书”恰好是这本书的主题,这本书几乎是一个读书笔记,透露了四个字就是“忧国忧民”,一会儿木生先生会给大家讲几句。最后我想说的,我今天到这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我们的老战士致敬,我通过另外一个渠道了解张木生的消息,也读了他很多年的东西,包括在香港出的《超越左右说实话》,尽管我对《超越左右说实话》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还是我一直崇敬的大哥。他和我的两个好朋友关系密切,也是这本书当中不断的提到的,就是李零先生和王小强先生,我想大家是不是有这样的愿望,像我们这样出生在40年代末,成长在70年代的人。我们几十年以来一直在思考大问题,一直在思考和这个国家命运有关的前沿问题。这本书当中处处呈现这个特点,在木生发言之前,我想请这本著作的出版方李泉社长说几句话。

  李泉:尊敬的刘源政委,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和媒体的各位朋友,非常高兴在今天这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与大家齐聚一堂,召开《改造我们的历史文化观》一书的出版发行座谈会,令我们欣慰的是该书的出版得到了各位与会嘉宾的高度关注和热心支持,在此我代表军事科学出版社和汉唐阳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对《改造我们的历史文化观》一书作者张木生先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对今天到会的各位首长和专家,以及新闻界的朋友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和真诚的感谢。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魂魄,从根本上说,它影响着一个民族的生存和发展,一个没有文化底蕴的民族,就像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国家,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国防,注定是要灭亡的,一个民族没有自己的优秀文化就会被强势文化所融合和同化。我们中华民族虽然历经沧桑,屡遭浩劫,但是悠久的中华文化从未枯竭,深厚的中华文明从未中断,在几千年的历史发展中,中华文化表现出了巨大的创造力和无限的生命力,但是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和迅猛发展和全球一体化的迅猛推进,中西方文化的激烈碰撞出现了西方中心论、普世价值观等等矮化、否定我们历史文化的错误思潮,我们好的传统文化遭到不公正的对待,一些糟粕的东西却被人们津津乐道,如何正确审视我们的历史文化,使中华文化绽放新的魅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打下良好的文化基础,就成为政治界、文化界和许多学者们不断思索和探讨的问题,张木生先生不被传统的理论所惑,不迷信历史文化,也不推崇西方经典,在《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一书当中以新的文化视角思考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重新举起了新民主主义的旗帜。张木生先生旁征博引,纵古说今,眼界开阔,说理透彻,其中也不乏一些针砭时弊。虽然文笔犀利,但是情真意切,字里行间流淌着一股浩然之气,他的观点为对新世纪、新阶段解构我们的文化历史观,提升中华文化的战斗力和创造力有重要的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张先生在书中推崇的“学——研——学”的治学态度以及先了解后怀疑再超越的探索精神,在撰写书稿过程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不厌其烦地与我们编审人员一起,和有关专家进行沟通交流,对本书进行更好的修改完善。他这些年尽管退居二线,仍然热情不减,笔耕不辍,数易其稿,为最后成书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在这里我特别值得提出的是,这本书的出版得到了我们军事科学院的老政委,现在总后勤部刘源政委的大力支持和亲切关怀,刘政委在百忙之中为该书作了长达17页的序言,与作者就一些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和交流,并对我们做好这本书的编辑出版工作提出许多宝贵的意见和指示要求,在此我向我们尊敬的刘源政委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关心表示衷心的感谢。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工作顺利。
  谢谢大家。

  主持人:下面请张先生讲话。

  张木生:各位朋友,各位同仁,下午好,我这本书副标题是“我读李零”,所以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为什么读李零。李零先生是北大的一级教授,和我是同龄人,小学、中学都在一起,插队都在内蒙古,他也曾被我调入社科院农经所,80年代初我所工作的单位,在那两年时间,后来到北大。李零先生是“三古”学家,考古、古文献、古文字。我觉得在一个红尘滚滚、物欲横流的一个环境下,出了李零这么一位先生,是奇迹。他的家人30多年在美国,他一个人在国内,他所写的《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长沙子弹库旧中国楚帛书研究》、《离店楚简校读记》、《上博楚简校读记》,足见其考古与古文字功底之深。从孙子的三本古本研究到《兵以诈立》,专门研究孙子就有五本书。《丧家狗:我读论语》、《去圣乃得真孔子——<论语>纵横读》,是研究孔子的专著。《人往低处走——<老子>天下第一》是研究老子的专著。《中国方术正考》、《中国方术续考》是中国独有的科技史。李零的杂文独树一帜,有这样几本书:《放虎归山》、《花间一壶酒》、《何枝可依》、《入山与出塞》、《铄古铸金》、《兰台万卷》,几乎对所有的人文科学,李零都有自己的看法。李零涉猎极广,高罗佩的《中国古代性与社会》,有李零的译本。这十年来李零每年一本非小说类畅销书。所以读他的书,对我的启发特别大。我没有他用功,但是我们有共同的经历,我们都是在冷战中生长,在 “文革”中启蒙,从初中开始,就读当时在市面上看不见的“灰皮书”、“黄皮书”、包括“白皮书”。但是李零先生特别善于思考,我觉得不管是古文、考古,还是古文献、古文字,从陈寅恪往下数,现在活的也就李学勤,朱德熙先生作已经不在了,俞伟超也已经不在了,达到他这个高度的确实很少,这是他的专业。但是他在专业之外,能够把西方人文科学大量书籍,能读那么精、透,我对他非常佩服。李零先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别人顶牛,所以他的书有一个特点,从来不点任何人的名。李零先生最大的特点,胆小鬼大。

  他有一句名言,第一个,书写出来就不属于自己,我也一样,书写出来就属于别人,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第二个,他还有一句名言,信仰是不能讨论的,政治是不能讨论的,甚至雅俗都不能讨论,所以他写东西他自己说有点长,有点绕,文章就写得比较含蓄。我恰恰和他有一个不同的特点,就是比较敢说,因为我没有名气。我看了他的书以后,就觉得他实际上把我们当今社会的所有重大问题都涉及到了,但是又不直说,我看了憋得慌,所以我就写了《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我觉得憋得慌的地方用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让大家看到他这个书后面还有很深的功底。比如他的杂文《何枝可依》,近期刚出不久,你看一个关于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第一章第一节的费尔巴哈那个的考证,关于所有历史唯物主义来源的双重概念的形成,所有的版本,所谓马克思自己说的受到耗子批判的版本,后来苏联编译局,包括中国马列编译局,各种版本,对比之细,到今天我们都没有吵出结论的一个东西,他轻轻一点,你不仔细看就过去了。周扬关于异化论的探讨和胡乔木对于周扬的批判,对人道主义的批判,都错了。马克思一辈子从《资本论》的形成到去世都没有放弃过异化论,但是他很早就不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他们双方都错在什么地方,你不看,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过去了,所以他读东西深。

  大家喜欢看他的文章《大学不是养鸡场》、《书不是白菜》,但是他背后积蓄了很深的文化历史积淀,特别深刻的思考。前两天他跟我讲艾未未的事,行为艺术,特别精辟地点出来什么叫“艾未未的行为艺术”,如果你们不断地在报纸上发文章批他,你们就一块裹进来参加这个行为艺术了,所以他看东西跟别人的角度不一样,但是我只能说我写这本书就想叫大家看到李零那么多的书背后还有很深的东西,涉及到我们时代的很多东西,他都涉及了。

  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也很赞成木生先生对李零的一个基本的评价,博古通今,“里通外国”,他是我知道的那个年龄少有的可以用洋文在国外大学演讲,在国外的讨论会上可以和国外的学者对弈的学者,非常少见。

  张:我见的英国人都说李零是我们英国人,他要不懂英国的古典文学一直到现代英文,他写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主持人:大家知道,看过这本书的人都看到了,刚才李社长也谈到了,前面有刘源将军非常长的序言,我也仔细看过的一个序言,而且他特别有一句话,“使大劲推荐”这本著作,下面请刘源将军讲话。

  刘源:我已经写了那么长的序言了,张木生花这么大力量来读李零,我是使大力量推荐读张木生。

  主持人:是不是我们可以理解,你也是使大劲推荐李零。

  刘源:再说就远了。罗援说,刘源写了三问,他也要再写三问。

  主持人:又到了两位嘉宾,一个是胡舒立女士,一个是解如光先生。

  张:解如光先生真正的老西藏。

  解如光:1965年进藏。

  主持人:吴思先生,大家很熟悉了,发明了两个现在流行最广泛的词汇,一个是“潜规则”,一个是“血酬定律”,请吴先生谈一下对这本书的观感。

  吴思:这本书我收到的时间晚,前面看了190页,后面看了60页,说的话可能丢三拉四,我现在看到的这些内容觉得内容非常丰富。

  总而言之,木生提出的话题非常重要,而且面非常广,我们没有办法一项一项谈论,我就说给我印象比较深的,跟现实比较近的问题,就是新民主主义。木生把一个解决目前的问题的一个重点,或者是一个想法落到了新民主主义上,这个想法我觉得是有很多老先生也都非常赞成,比如说杜润生先生,木生也提到,在我们杂志前年发了一篇文章,就说中国现在实际上是新民主主义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构,领导搞市场经济、资本主义。持这种观点,像我们杂志社的杜老,杜导正,也是这种观点,认为现在应该走新民主主义的路,举新民主主义的旗,而且有一次杜导正说,和前总书记讨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问题,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什么?他就说,实际上就是新民主主义,但是我们不好这么讲,搞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又回头搞新民主主义,就换了一个名字,就叫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总而言之,木生的这种观点,新民主主义的这种想法,有很多我非常尊敬的老先生也持同样的观点和见解,那一代人走的最远,看的问题最深刻。

  新民主主义的这个概念,这套理论,在理论上我觉得有问题,在实践上也有问题。

  理论上的问题,我看到表达最清晰的朱厚泽老先生,他说新民主主义有两大问题,理论体系的根基有两大问题。第一个问题,这个理论的提出在3、40年代,当时全世界都遇到了问题,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世界大战,然后就形成了一个世界性的共识,即资产阶级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像中国这样落后国家,更不能由资产阶级领导完成革命,完成现代化,于是,怎么解决问题呢?提出的设想就是由无产阶级领导完成资产阶级的历史使命,然后进入社会主义。但是朱厚泽老先生说,事实上,这个结论是不是经过了历史的考验,资产阶级是不是不能解决问题,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好像事实不是这样,这个理论产生的前提站不住脚,没有经住世界史的考验。朱厚泽老先生第二个观点,这个理论继续发展下去,就是走向社会主义,因为只有在谈走向社会主义的时候,新民主主义才有意义。后来我们都走向社会主义,不管苏联还是中国,现在我们要退回去重新搞改革开放,这个理论所以有价值,在于它有一个未来的指向,而这个未来指向经过充分实践之后发现问题很多,被迫倒回去重做,这个问题,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角度来说,也没有经住考验。于是这个理论在实践和前提上都出了问题,这就是朱厚泽老先生对新民主主义理论方面的不同见解。

  刘源:说了半天又说起朱厚泽来了?(在这里讨论他,我不同意。最好别讨论,谈论好几天也讨论不完,讨论炎黄春秋也讨论不完。)

  吴思:对这个理论的实践,我在谈新民主主义,引用他的一个观点。然后就是关于新民主主义在实践中的问题,木生写的观点,觉得现在的问题是需要,比如说有可能走向权贵资本主义,腐败现象非常严重,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提的一个方案就是用新民主主义的理论和实践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按照杜润生先生的判断,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最近2、30年搞的都是新民主主义,那么这些问题不管是腐败问题还是权贵资本主义的倾向问题,实际上都是这2、30年造成的,这2、 30年之所以造成这个问题,重点是对权力缺乏限制和制约,正好是我们新民主主义理论和实践中的一个重大的缺陷,所以我觉得从理论上和实践上,中国这几十年的实践上来说,新民主主义恐怕也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完善的理论,还需要再往前走。

  张:你概括一句话,什么能解决?你说的新民主主义,和毛泽东30年代末提出,刘少奇实践的新民主主义,共产党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一颗大星包括资产阶级的四颗小星不一样。

  吴思:可能不叫做新民主主义,而叫民主主义,把这个“新”字去掉,我们走向一个市场经济和民主的社会,逐步地向那个方向过渡,谢韬那叫做民主社会主义,瑞典的模式也不行,可能中国离那个地方更远,中国离所谓的“人民资本主义”很远,中国离“民主社会主义”更远,但是中国如果是“新民主主义”的路子一路走下去,解决我们的政治体制改革问题,就走向了一个民主主义的社会,不用创造什么新的词汇。

  谢谢。

  主持人:我会留一点时间在后面供大家切磋。下面一个发言的是丁力。

  丁力:刚才听了嘉宾发言,我觉得各种观点现在就像中国的处境一样,处在一个大家都想提出解决方案,但是各种解决方案没有达成一致的时候,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历史岔路口,如果我们想要更好往前走,可能需要不同的思想,那么达成一致,或者说在某一些地方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有一个妥协,但是我觉得对于我们目前的现状的判定,大家可能还是比较接近的,就是这个社会现在已经矛盾重重,腐败非常严重,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在这一点,我想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刘源政委说的,该告别不争论的时代了,现在我们需要不同的意见,就是大家把各种不同看法提出来,有一个争论,有一个妥协,可能会取得某种程度的一致。

  第二个问题,我们现在为什么读李零先生的书,李零先生是一个学识非常渊博的学者,尤其是考古学、古文字学和古文献学,在我们这个时代应该是最好的学者之一,也许这个之一可能是很少的几个学者的之一,而且他对现实有自己的看法,尽管像张木先先生说的,有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明确的表达出来。这种“三古”我觉得对于我们今天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很多争论我觉得是因为我们缺少对自己历史的一个认识,就是我们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对于历史,对于我们的根,我想我们不应该忘记,今后我们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案,可能是可以在我们的古代的思想中找到启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确立了对古代的了解,确立我们的文化的根,那么我们现在就会能够有更好的自信,有了自信之后,可能我们就可以接受更多不同的意见,而且能更好的学习别人的东西。这一点我想张木生在书中批判了一些极左的想法,有一些大国的妄想,我们要扩张,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是一种自卑的结果。他们觉得自己不够强大,看起来身影不够大,所以需要把自己放大一些,有一点夸张自己,如果我们确立了对自己文化的信心,对自己历史从过去到未来的道路清醒的认识,我想很多事情反而更好解决了。

  还有一个,超越左与右,这一点我非常赞同,至少在目前我们能够超越左与右,未来走什么路可能需要更多的讨论、争论以及一些协调、妥协,但目前我想我们还是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超越的,比如说我们要遏制腐败,要认认真真的照顾那些穷人,而且这些穷人占人口很大一部分,不能都集中在国营企业,不能都集中在政府,更应该更好的照顾一些穷人,更多体现社会公正,这一点我觉得左与右应该是可以达到一些一致意见的。至于今后可能有更多的一些分歧,对公平和效率,哪一个更应该优先,对于权利的制约应该达到什么程度,这些可能是以后会发生很多争论的地方,但是目前我觉得我们是可以找到一个共同的路,继续往前走一段。而且在欧洲,我想也是这样,他们有第三条道路,也有北欧的社会主义,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些很好的例子在前面。我觉得我们是可以走的。

  下面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确立对文化的信心,我们可以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超越中与西,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在很多地方有相通的地方,如果我们超越了中与西,可以去认认真真学习西方的东西,首先建立在我们对文化的自信上,有了文化自信,我们就能够认真学习西方东西,我们看到一个东西做出判断,不是问它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而是问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对于我们国家是不是有利。所以我们在超越了中与西之后,对待西方可能态度会更平和一点,不是说一味的批判他,或者很侧重于批判他,有的时候这种批判意识太强烈,有的时候把西方很多东西,不是普遍性的或者不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些缺点、邪恶的东西来批判,用我的一个朋友的话说竖了一个稻草人,我们可以更加心平气和,建立在我们的文化自信的基础上。

  还有一点,我想在座的有军人,也有研究国际关系的学者,我想再提出一点,根据张木生第三章,对于西方军事的批判、介绍、观察,基于第三章提出一点,我们对外政策是不是可以超越外交和军事,我们国家的战略、对外政策,出发点肯定是维护中国的利益,推广中国的文化,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在具体操作过程,我觉得应该有多手准备,目前我看到的中国的一些在黄海、南海的困境,外交和军事手段是分开使用,有的时候使用外交手段比较弱,使用军事手段给人感觉好像我们以大欺小,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反弹。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好的把军事和外交结合在一起,包括文化的,当然文化建设是一个更长的过程,暂时在这先不考虑,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做起来的,把外交和军事的手段结合在一起,军队放在最前面的时候,不一定使用武力,也许这个时候开始外交谈判是最好的时机;而在外交的时候,我们军队在后面,给外交足够的支撑。我们的对外战略首先是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而不是外交和军事哪个在前面,这个不重要,只是一种手段。另外一点,在国际政治中,除了国家利益这个原则以外,还要有正义的原则,把正义放在前面,这种正义可以说是我们的价值,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我们的一个“幌子”,我觉得是可以作为一个幌像美国、英国的国家做的很好,虽然是“幌子”,但有实效,比欧洲大陆国家做的好,在这一点我觉得可以向他们学习。如果我们做到这一点,我想我们的国家利益就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外交就不那么弱,军事也不是显得我们过分依赖军力,而是达到某种平衡,我觉得这个是我想要说的。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丁力,谢谢吴思,请罗援将军发言,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很著名的战略家。

  罗援:首先祝贺木生先生这本书的出版,我也是忠实的读者,原来我以为让我们几个军人就是壮壮行色,没想到还让我们发言,发言也是神侃,书的风格也是一个神侃的风格,有大智慧、大思想。和木生住在一个院,很有感情,李零,神交已久,从他的一些书和一些网络上看到他的很多观点,对我还是很有启示的。吃过两次饭,在吃饭过程中,我发现李零确确实实满腹经纶,学贯中西,给我印象最深的,刚才主持人讲的忧国忧民,这是非常难得的。特别是作为木生和李零,他们都不是从事军队理论研究的,但是对我们这些从事军事理论研究的,我们感觉非常汗颜,他们说了很多我们想说而没有说的话,甚至说了一些我们根本没有想说的话,他们已经说了,说得很精辟,对我是很有启示的。但是我觉得这本书的成功,除了张木生读李零,还有一个就是刘源读张木生,前言写得非常好,刚才有人也讲了可以作为一个范本。刘源读张木生,我来读刘源,刘源提出三问,这个对我们很有启示,我个人讲,我的国学功底或者史学功底弱,特别是白话功底,刘源前面写的序言非常老百姓化,我感觉很惊讶的,他是一个红墙里的公子,居然能说出胡同里的白话,“边儿靠”、“歇菜”、“瞎掰”这一类话,说得很直白,实际上也是我们一个国学的其中一部分,“打镲”这些话我觉得都是胡同里的,或者农民说的话。但是我就想说这个里头更重要的,前言里面的三问,第一个是“战问”,第二个是 “史问”,第三个“路问”,我要读刘源,我把他话再直白的翻译一下,我还有三问,第一个马列主义的战争观现在是否过时;第二问,帝国主义的本质是否改变了;第三问,我们共产党走的道路,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是否走错了。

  我来读刘源,我想读这三问。第一,现在马列主义战争观是否过时了?马列讲帝国主义就是战争,战争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现在还有没有这个之分了?咱们讲现实,利比亚战争,明显是违反战争文明,明显违反联合国宪章,我查了一下,联合国宪章是1945年10月24号开始生效。宪章的宗旨就是“制止侵略,维护世界和平和稳定,促进世界合作”,那么现在明显是违反,联合国宪章讲到了为了维护联合国宪章的原则,就是“用和平手段解决国际争端,不干涉其他国家的内政”,它(利比亚战争)明显是违反的,所以刚才丁力先生谈到的,世界上现在还有没有正义性?我们要不要维护正义性?是不是现在一用非和平手段解决国际争端,就变成被告原罪?现在我们批了“泛和平主义”,有的人说,这个和中央的和平发展相违背。那么这完全是泛和平主义,是一战以后的一个绥靖主义思潮啊,你怎么现在泛和平主义现在多了,这30年的和平确实给我们赢得了经济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但是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就是这种泛和平主义思潮。现在实际上美国老说中国威胁论,现在几个大国真正没有打仗,30年没有打仗的就是中国,美国、法国都打了,马列主义战争观现在过时没有,有没有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之分,这个是值得我讨论的。

  第二个问题,帝国主义的本性,它发生变化了没有,是不是还是一种扩张的,是不是还要资本最大化,利润最大化,不择一切手段,从最近的情况,不能说因为跟美国关系改善,我们连帝国主义的本质都不敢再提了,有没有本质方面发生变化。

  第三个问题,就是我们共产党走的这条道路是否错了,特别是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有一些人,现在根本不用武装夺取政权,共产党走的道路就是内战,中国人打中国人,甚至有一些说法,按当时慈禧太后搞新政,这样坚持下来,中国也会最后走向民主化的进程,无非是变成资本主义,像日本。历史上反复证实了,历史不可以假设,不可以重演,当时这条道路走了,但没有走通,最后共产党走这一条道路。现在说存在就是合理的,现在中国走出这条道路,确确实实使我们中国强大富强起来了,虽然有一些弊端,但不应对共产党武装夺取政权这条道路产生质疑,所以我觉得从木生写的书,特别是后面关于战争的几章,我看了以后很受启发,由此联想了,从刘源的三问提出罗援的三问,贡献给大家。
  谢谢。

  主持人:谢谢罗将军,下面发言的是朱成虎先生。

  朱成虎:谢谢,涉及到一个问题,我是研究美国的,对我们自己的历史研究不多,对我们自己的文化缺乏理论研究,最近我读了乔良先生写的一篇很长的文章,给我深刻的启发,因为木生从理论、历史剖析“普世价值”问题。

  我想问一个问题,是不是有真正意义上的普世价值,这个问题我们学术界吵的很凶,但是在西方我想,我理解有很多东西它是用来管别人的,但是不是管自己的。咱们说到战争问题,战争贩子最应该送到国际法庭审判,应该是美国历届总统,所有的美国总统都是,都发动过战争,包括奥巴马现在也在战争,普世怎么普世,我表示怀疑。

  另外一个通过木生同志的书,我深受感触,中国文化有很多优秀的地方,中华民族几千年之所以能够连绵不绝,很重要的在于中华民族的文化。但我是一个军人,讲什么东西都跟安全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国家安全。我们在历史上曾经是超级大国,而且是长期的超级大国,但是在近代史上为什么衰落?为什么落后?我想这跟我们的文化可能也是有很大关系,有很多东西在战争中,特别是外敌入侵的时候,中国的汉奸特别多,和我们的文化也是有关系的。比如说“枪打出头鸟”,“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这样的文化在我们民族里头都散布开来,都接受这样的东西,当我们国家遇到危难的时候,遇到强敌入侵的时候,可能就危险了。

  还有,我们在历史上,一些历史阶段,我是军人讲军人的事情,国家安全的事情,很多情况是经济繁荣,经济越发达,文化越繁荣,我们中华民族的危机意识越淡薄,国防意识越淡薄。最典型的例子我想可能是宋朝,咱们都知道,宋朝GDP的总量达到了1.4个亿,相当于“康乾盛世”时候的两倍,但是在外敌入侵下,在少数民族入侵下,最后从北宋到南宋,节节败退,这恐怕是我们中华民族应该铭记的。木生的文章字里行间渗透着忧国忧民的这种抱负、这种感情在里头,这对我们有很大的启示。作为我们军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向木生同志学习。
  谢谢。

  主持人:谢谢朱将军,下面卢跃刚。

  卢跃刚:其实木生这个书原来在香港传真上主要的内容我都看过了,这是香港先出,国内后出。文章看的比较早,后来老吴送了香港的本,我对照看了一下,差不多的内容。

  我现在想集中讲一下共识问题,我这五六年搞了一个研究,在研究80年代的改革,80年代初有一个基本的现象,或者取得某种程度的成功有一个事实,就是 “朝野共识”。我特别注意到,木生用比较客观的叙事回忆了杜润生的情况,杜老我也采访他多次,90多岁,极其清晰,对他做的事情,从土改到中国社会未来的发展,非常清晰。当时发展组一批人,从几十人到上百号人,也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以天下为己任,布衣参政,给体制献计献策,当时有许多推进改革的非常重大的决策,而当时的执政者也开辟了一个通道,然后也培育了一个环境,使得红墙外面的布衣能够直截了当地跟宰相、总书记献计献策,他们当时有一个情景,就是能够倾听红墙外面的声音,他们面对真实的问题,他们并不因为他们掌握了权力,掌握了更多的信息而鄙视当时的这些小青年,当时也就二三十岁,那个时候木生稍微大一点。

  木生:也就30来岁。

  卢:从中南海西门进去以后,宰相论政,布衣论政,然后热火朝天,那些宰相不管饭。出大门出西门,马路牙子上一坐,一人一碗朝鲜冷面,然后热火朝天,为了一个概念三四天来争论。70年代末开始一直持续到80年代中后期,“朝野共识”,是80年代改革的政治文化的基本特征。当然90年代以后到今天为止,包括今天的会议上,互相倾听的可能性比原来弱了一些,这个如果不倾听,很难超越左右。超越左右那个书我看了,有一些问题如果不放在一个前提讨论很难,特别是某一些背景语言很难进行对话,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对话,很麻烦。这是我看木生的书回忆80年代初期的改革情境的时候,我的回忆。

  第二个,我们研究历史,因为这本书讲的就是历史观问题。我比较感兴趣也是这几年研究的是当代史,跟我们常说的革命、战争有关系,但是研究历史我们想的是中国可能的路径是什么,我们老说是“主义”,其实“主义”里面还有一块东西是一个可能的目标,但是路径怎么办?实际上到今天为止,1949年建构的政权框架,研究到今天,实际上是有存量的,无论是人大、政协和政府的构建,如果启动某一些环节,在配之三十年来的技术官僚的现代化训练,可能会找到一个低成本的,就是运作的路径,我指的宏观上。微观上支持现代社会运转的,也是我们现在非常缺乏的金融体系、伦理,实际上我们在微观社会,特别是乡村社会里面也能观察到,我相信木生非常熟悉农村,如果在微观上观察一下,我们发现在社会转型过程需要的,也是我们破坏比较厉害的中华文明为核心的伦理体系,在微观中找到的。围绕社会建构的一整套农民的基本的意识,比如说某一些私有产业意识,维护私有产权,这个也是建构一个宪政国家的基本要素。在某种程度讲,如果有一条路径需要配置过多的资源,能够找到中国社会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个低成本的研究路径,有可能是渐进的、非暴力的,有存量,在宏观和微观上。这里的后面有这个问题。

  第三个,我想讲一下,回应一下两个问题,也是回应李零的一些问题,比如说革命的问题,刚才罗援讲了第三个,武装夺取政权是不是正确的问题,我们换一个问题来讲,就是我们怎么夺取政权?夺取政权的过程中我们的主张是什么?政治主张是什么?这个政治主张实现了没有?或者实现了多少?研究的过程中,怎么对社会发展影响?引起变迁的,我觉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比如土地问题,我觉得还原成非常具体的历史问题讨论的时候,讨论一些价值判断可能更有好处。

  李零说中国革命是不能翻案?这个不是一个问题,第一个层次搞清楚历史本身发生什么,第二个才是搞清楚历史的性质是什么,这是我的一个回应。

  木生讲到帝国主义论的问题,关于帝国主义论的问题,现在的俄罗斯,由国家主持,已经有正史出来,很宏大的正史出来。第二个,由雅科夫列夫,真相委员会,主持真相委员会,他本人有关于俄罗斯100多年的反思,将近100万字的回忆录,里面有详细的阐明。还有真相委员会所主持的一批材料,列宁主义时期、斯大林时期的那些材料,现在已经全面了,其中有的部分还翻译成中文。我建议大家看看。
  谢谢大家。

  主持人:他提出很重要的意见,超越左右是怎么样有可能,争议怎么变成可能,共识怎么才有可能,我想这也是我们大家有共识的一点,未来像刘将军讲的,结束不争论时代也要遵循这样的原则,大家如何在一个对话平台上说话,先不要说取得共识,首先是能够说话,那么下面把话筒交给杨帆教授。

  杨帆:下面我就谈谈超越左右的问题,我是1994年提出这个建议,而且我自己也尽了最大力量来做,我曾经请我的朋友去我们家的小区去了20次,对话都是我亲自录下来自己整理的,20次,现在看来也还是有意义,有木生在这能够召集这么多人,他又这么高的威信,是应该努力做的。我想要有利于澄清问题,学术自由,我们说不是学术民主,就是学术不能少了(数)服从多数,就是你任何一个人,总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一直到底,你说服他没有什么可能。

  对话建立共识不太可能,能对话就不错了,但是可以追问,我建议木生,你每半个月来一回,找一个人先准备。

  木生:我已退休。

  杨帆:自己一个人准备一个看法,20分钟,先把东西给大家传过去,做一个简单说明,大家就你谈的问题,对你进行追问,然后主讲人进行答辩,然后辩论,每次有一个比较具体的主题,先告诉大家,这个情况有什么好处?最后有利于澄清观点,对话主要是澄清,至少澄清误解的部分,你各说各话,时间长了,对话就是澄清互相误解的部分,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要弄明白了,做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然后把这个东西登到香港传真,每一期都登,然后出一本书,再过一百年,你还想建立共识,那是不可能的,人的思想是自由的,这才叫自由主义,这是一个,目的就是澄清,你的看法到底有没有价值。

  第二个,有一种逻辑可以遵循,我们遵循形式逻辑,我们专业不同,你也不能用专业术语,但是共同遵循的是形式逻辑,如果讲话违背基本形式逻辑,大家要批评你,你自己说的不能和自己矛盾,你说什么概念,这个概念要清楚,如果让人说出来就是硬伤,这个要自己改正。这种讨论不能有硬伤。

  再有一个就是茅于轼老先生讲的,做学术讨论,一个不要去追问人的立场,第二个不要贬低人家的学问,贬低人格和学问,这也要禁止。否则的话,这话就没有办法对了,这是我说的一定要追求超越左右,思想界就能够提高一步。

  再一个,分歧最大的是对近代史的分歧,对共产党文化的分歧,对于计划经济也有分歧,对普世价值也有分歧,没有分歧或者比较小的,对建国初期的50年代分歧不大,对于80年代分歧不大,对于现在的,中国社会弊病所出现的权贵资本主义,这个分歧不大。但是对于权贵资本主义的原因,是有分歧的,有人认为,新左派认为是资本造成的,国际化、全球化、资本造成的,自由主义认为是权力造成的,像这样的事可以展开讨论的。首先先摆出分歧点在什么地方,再讨论,不能太自由了,一个人十分钟,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不能深入讨论问题,在搞的时候问题比较窄,权贵资本主义已经存在,腐败很严重,有共识,就讨论原因是什么。像这样的,进一步讨论,究竟来源于权力还是资本?或者来源于权力和资本的结合等等,我们现在就已经60岁了,就算我也得遵循“六十耳顺”,现在还没有做到,差一个月60,希望60岁可以做到“耳顺”。不能生气,你是一个专制主义者,只听顺耳的东西,不听不顺耳的东西,听了就急,那你不是自由派,这个我觉得不好。我觉得我们老一代的自由主义者不错,比如朱厚泽,茅以轼。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

  主持人:谢谢杨教授,下面请翁永曦。

  翁永曦:我43年前插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手抄的稿,10几张纸,油印的,我在呼伦贝尔插队,他写了关于中国农村问题、农民问题的一篇文章,我印象特别深,我今年63岁,第二本就是这个,中间没有出版东西。我们这代人中间最早提出农村问题,农业问题,农民问题,是张木生在60年代后期写的,读这本书费老劲了,翻世界史、中国现代史、近代史,网上下载《论联合政府》,《政协共同纲领》,《新民主主义论》,一边翻一边看一边想。

  我想谈几个想法,张木生的这本书更多提出思考判断问题的角度和方法,对我很有启发,我看书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几件事情,第一个,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有没有绝对真理,好像基本受过教育的人都说没有,但是事实上从朝廷到百姓,在日常的运作中间还不是这么一回事。就像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这本著作里面提出,这个世界上一切在变化,今天认为合理的事情必然包含某一些不合理的成分,随着时间推移,它的合理性在逐渐消失,今天认为不合理的事情必然包含某种合理的因素,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逐渐成为主导,恩格斯把这些称为伟大的思想,或者说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但是好像现在实际的处理事情比较淡化。

  第二个,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民族的人类文明进步中形成的共同财富和共识,有没有。我想如果这个没有,就不可能有马克思主义,因为马克思的主张并不是无产阶级想出来的,是从人类文明文化进步中概括出来的。我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学平面几何,老师说“连接一个平面上两个点的最短的线是直线”,而且后面加了一个括号,“公理“,我就问老师什么叫公理?他说公理是不需要论证的,比如说勾股定理,三边关系需要论证,公理不需要论证,但是今天我觉得对这样一个非常基本的东西,还需要去争论,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第三个,我想说一说教训,我过去做战略分析和政策研究,我有一个教训,或者说是搞我们这一行非常重要的禁区,不能迈过去,我是杜老的学生,他也一再强调,第一个,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在于我们想要干什么,而在于只能干什么,不在于我们想要怎么干,而在于只能怎么干。第二个禁区,对我们来讲最危险的是自以为懂得,实际上并不真懂,今天说起来经济问题、战略问题、军事问题或者历史文化问题,谁都能插两句,但是有一天一个物理学家说,老翁咱们来说说多普勒效应、红移、黑洞,我立马钻桌子底下,因为咱真不懂,所以即便平时涉猎这些文化、历史、经济、战略,我觉得最危险的就是自以为懂得,实际上并不真懂。

  我看完这本书我想这里有一个使命的问题,21世纪初叶,中国共产党人有一个伟大的使命或者责任,大概三条,第一条,立足于新辩证主义和新唯物主义以及人类文明进步共同价值观,具有无上权威让所有人敬畏的宪法,我们现在宪法不行,我们的宪法连一个共和国主席保护不了,更何况一个黎民百姓,形同儿戏。说清楚权力的来源,说清楚权力的制衡,说清楚权力的监督和更替程序,换句话说,这个宪法要把权力关进笼子,共产党人领导千百万人民,武装夺取政权,无可非议,但是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如果从靠武装斗争夺取政权来支持,和过去皇帝打天下夺取政权没有区别,我们的权力来源只能是人民授予,而且是定期授予,不是一劳永逸的授予,为什么?就是前面讲到世界一切都在变化,共产党也会变,任何伟大领袖也会变,否则不会形成文化大革命的悲剧。这个伟大使命还有第二个,就是要倡导培育利用法律保护,对少数概念的包容和宽容,我们这个党是不宽容的,动不动什么路线斗争、阶级斗争,思想斗争,张志新,连“共产党万岁“枪毙前不让她喊,割断了喉咙。我们的党是有毛病的,我们对少数从来不宽容、不包容,没有这样的民族文化和气氛怎么搞民主,民主我们中国干过吗?真干过,就是文化大革命,一个中学里200多个战斗队,最后形成两派,谁都可以拉起一杆子当司令,提出一个主张,两派打得你死我活,清华大学,包括各地武装动枪动炮等等,我们干过这套东西,不是没有干过。不能按照宪法严格规定的程序来,没有宪法,从毛泽东开始就无视宪法。

  第三条,如何把中国共产党从执政集团改造成与真正意义上人民群众血肉相联的现代政党。一个政党,没有反对党,没有不同意见的党,不叫执政党,叫执政集团。今天我们党从来没有,历史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群众和远离群众,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讲真话,怕听真话,从一个执政集团改造。

  我们回归新民主主义,我想简单说两句。应该说新民主主义包含了当初共产党人最美好的理念、理想和追求,也可能是今天能够使朝野取得共识的最基本的立足点,我问过很多元老,80年代,问过宰相、副宰相,军队的高级将领,当年你们参加革命,有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他说他们都没有想到是今天这样,权力正在异化,不是他们想追求的,但是新民主主义确实是我们的前辈最美好的理想,也是今天形成最大共识的立足点,至于内容大家可以讨论和补充,因为事情在变化。
  谢谢。

  主持人:好,谢谢翁先生,今天的会议达到第一个高潮,下面请乔良将军发言。

  乔良:听了前面几位的发言我还是很有启发的,这本书拿的比较晚,连续出了两次差,昨天晚上回来,看完了刘源政委的序,从香港传真,从那个上面看了木生的观点,有一些东西比原来有扩展,我今天着重看了最后一部分。我今天专门问了一下尚总,为什么今天这人来的这么杂?他说希望各种观念碰撞,我的感觉,中国今天的碰撞,有可能有益,如果没有杨帆先生说的心平气和地谈,最后就是鸡同鸭讲。

  木生先生谈到改造中国的文化历史观,首先是改造中国的文化,改造中国的文化我觉得是非常难的事情,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毛病在什么地方,我们从 1919年批判中国文化,批判传统问题,建立新的文化到现在,旧的文化没有真正批判,新文化没有建立,建立起来的就是一个大杂烩。到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左右的争执,最后都不知道大家说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们争的是概念、理念、观念,谁也不争事实。谈到事实的时候拿出数据和证据,但是解决方式是什么?没有,所以说争来争去都是观念之争,中国人的毛病在哪?争的时候要民主和自由,没有一个人是民主和自由的,彼此之间把对方恨得咬牙切齿,没有一个人有宽容之心。我看到很多左翼和右翼吵架,没有一家按照自己宣称的自己是自由的,能容忍别人。看看今天中国的网上,网上所有的人观点稍有不合,或者稍不对自己的口味,马上板砖拍过去,什么下流的话都骂出来了,人家的祖宗八代跟你有什么关系,都骂遍了。中国人是一个非常不宽容的民族。刚才翁先生讲到我们党不宽容,其实是一个现象,我们党为什么不宽容?因为民族不宽容,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党,不要怪这个党。这个党毛泽东这一代,其实快换完了,换上来都是后面的一拨,甚至是当年骂着共产党进入共产党的人,他们已经是我党的人,他们不宽容,然后他们没有当官之前也是反腐败,今天腐败更厉害,枪毙成克杰的时候,受贿2千万,现在2亿都死不了,究竟谁该骂谁,谁都不要骂,骂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们要照着木生的书上说的,改造我们中国的文化,这是第一要务。中国的文化不改造,什么都谈不上。永远在观念上争吵,我们永远理不清楚。

  比如说今天有一些人认为中国应该回到新民主主义这样的原点,其实这个都不是原点,是半路上的点,我们应该回的干脆,来一次大挪移,干脆跳到西方,到民主和自由,民主和自由真的是我们的目标吗?我今天写了一篇序言,专门谈这个问题,实际上一个真正的思想家不应该以别人的前提为自己思考问题的前提,现在大家都认为民主、自由、人权,正是因为我们今天做的不够好,西方可能比我们更先进,做的好一些,所以就成了我们的样板,可是民主、自由、人权是不是就是我们的目标,自由、民主、人权是不是真的站住脚?前提是专制绝对站不住脚,但是民主、自由、人权那些就能够站住脚吗?是不是非常坚实的理念。当时从卢梭等人提出社会契约论,谈到人生而平等,这个理念是能成立吗?人类历史曾经过多次,一个错误的或者不能成立的理念推动人类进步,但是不能反过来反证你的理念是正确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后来变成唯一标准,这个理念正确吗?这个理念在哲学上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你不能否认它推动了中国的改革开放30年的巨大进步,回头我们不能反证这个理念是对的,为什么说不是对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而且是唯一标准,我说一个事情如果你检验不了,黑天鹅出现,你怎么证明它能够存在,宇宙是无限的,是不是真理?如果是真理,什么实践能检验这个真理,一切有限的东西不可能检验无限,既然检验不了,一个最大的真理你证明不了,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真理呢?

  反过来,民主、自由、人权也是这样,人生而平等,人什么时候生而平等,卢梭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吗?说在上帝面前生而平等,像我们这些人根本不信上帝,我们怎么接受人生而平等,其实人从来没有生而平等过。我上一次跟吴思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聚会的时候专门谈个问题,人生下来就是三种人,一个人同时三种角色,自然的人,社会的人,历史的人,三个角色哪个你是平等的?一个人生下来,四肢健全,另外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残疾人,自然上就不平等,一个人生来就是巴菲特或者是比尔?盖茨的孩子,另外是扫大街人的孩子,他们是平等的吗?我和丁力,我们都是北大毕业的,我们在一个班,然后考试成绩分数一模一样,几乎从各方面几乎差不多,同届的学生,学习成绩一样,我一出门分到民生银行,他一出门分到街道工厂,我们俩立刻成为社会上的不平等,他不可能跟我平等,人就这三种角色,人的生而平等怎么建立的?没有人思考这个问题,谁都拿这些问题当前提,拿这些问题指责别人,拿这个前提替某一些人辩护。我们打越南,咱们说我们是正义的,美国人打伊拉克,咱们就说是不正义的,美国人指责我们违反人权,有一些人帮着美国人说,他打利比亚是人权高于主权,凭什么你可以认定人权高于主权,你认定的人权是谁的人权。按照美国民主的体制,一个总统、一个领导人是独裁、专制,失去了合法性,应该是他的人民推翻还是你来推翻?所有的人说不清楚这些问题。反过来,小布什开始犯错的问题,中国和全世界的人能去美国帮你推翻这个错误的总统吗?美国人也有总统出错的时候,我们能代表全世界人民帮助美国人民获得新的自由,推翻总统,实现新的人权吗?美国的白人欺负黑人,我们能帮助美国黑人解放吗?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我们被太多的所谓的理念、观念、概念充斥,我们盲目地辩论一些没有实质意义的概念,我觉得应该回到原点,就是清理我们自己的文化。
  谢谢大家。

  主持人:胡舒立。

  胡舒立:每个人都很有思想,我想不出来什么太深刻的,以前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是对木生很熟,这本书没有看过,刚才看了一下,比较重要的发现,木生说北大附中比人大附中好,而且他后来在北京有一次辩论是他和任公伟,这是我原来不知道的,我是101的,所以我知道任公伟,我看了以后觉得挺有历史感的。所以木生谦虚的说人大附中不如北大附中、101中和清华附中,这都是一些小时候的故事,以前不知道,看到非常吃惊,特别是任公伟的辩论,我以前是不知道的。这是迅速看了以后的感受,发现比较有趣的地方,这个书里或者木生现在比较有时间的时候多穿插一点早年的东西是很有意义的。

  跟木生认识很多年,每有困惑的时候,开会一看木生在,坐在他旁边说几句,跟他小声说几句他跟我说几句,我说我明白了,就这样结束了。木生对我有指导,在我很困惑的时候指点我,90年代初期介绍我认识杜润生,对我的人生有很大帮助。他当时说,给你介绍一个熊猫级的人物,看到我的困惑,他不能给我解答困惑的时候,介绍一个熊猫级的,我一直不知道木生在做这样的思想构建,我今天看了这本书,我觉得他试图做的构建本身是很宏大的,但是里面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特点,构建当中既有自己的想法、观察、思考,又有显著的宽容精神,我想这个宽容精神对于我们,刚才小刚说的我们现在缺乏共识,我想宽容对于我们仍然在困惑彷徨的时代是非常重要的。

  再一个我想说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思想活跃的时代,大家互相骂仗的也很多。我们所出现这样的一种,实际上与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思想自由的时代有关系的,我想很多人对思想自由是不承认的,也是不满意的,但是我想说是一个思想自由的时代,因为我们有了这样的用Web1.0的形式,同时web2.0互动的形式发展起来的互联网的世界,这个世界彻底改变了中国媒体的版图。80年代我们想做媒体改革,在90年代我们跌跌撞撞想做这件事情,现在在11年,我们不能想象能有这样的进步。虽然我们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有很多遗憾,我们期待有更大的空间,我想我们首先要用好自由的平台,用包容的精神,用探索真理的愿望,在这个平台上探讨,我想有这样的平台,在这里思想撞击,尽管现在很糊涂,充满了谩骂、攻击、不负责任的指摘,我想同时有张木生充满宽容的思想构建的出现,我想我们达到实现令我们困惑的中国的共识不会太远。

  主持人:非常感谢上述十几位发言者,时间留了很多。

  下面有三个内容可以进行,一个是请木生先生做一个回应,大家确实发言当中,言论当中展示了光谱的五颜六色。第二个,没有在规定中发言的各位,有兴趣举手。第三,第一轮发言过后,我想最重要的大家还有一些话要说,哪怕是交锋、吵架,大不了我们把这个门关上。木生先生先做一个简短的回应。

  木生:大家都属于专家学者,包括刘源。军科的党组书记、政委,刚才中间打了两次电话,他想借我的嘴说他的意见。我们知道刘源其实是一个很包容的人。吴思是我的老朋友,像刘源先生能够把整他家整得最厉害的林彪的孩子,林豆豆,从河南调回北京,然后在北京帮她在社科院安排工作,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这样,他不同意就直接说,就像我们和林豆豆一块吃饭,刘源对她说,你爸爸“文革”之前所有事情都可以从正面来描述,因为我的观点就是这样的,毛泽东是我们的一杆旗帜,左边和右面有不同的人,这本来很正常,作为一个政党是很正常的。但是斗争的结果,“文革”的结束,基本上是比较右这一边的都站出来,左的一个林彪一个高岗,都不给翻案,这是有它的规律的。林豆豆我一定帮你安排好工作,一定调回北京,“文革”,你爸爸的行为不能翻案,你首先帮着毛泽东打倒90%的中央委员,九大,林彪和陈伯达两个联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要结束“文革”了,要恢复正常次序,有合理性,但是你的头一个动作错了,所以现在不能翻。他就这么直白的说。他不是在90年代,不是在2000年以后,是在80年代,刚刚当了乡里头第17把手,刘庄,然后当了副县长,那个时候就给李敏、李纳,在短缺经济时代,送米、送面,送油。这种胸怀,这种大气后面有深刻。

  他说希望你问一下在座的,不管他观点是比较左还是比较右的,我们共和国成立60多年了,共产党内确有不争气,许多大矛盾很不顺,但是,中国共产党近百年的革命和建设,这个实践,不能假如,不能如果,因为历史是不可逆的。如果我们不重塑共产党的合法性,谁能来代替它。你变苏联东欧,你有俄国的生态底座吗?你行吗?你接受普世价值,那个普世价值不就是今天的卡扎菲挨揍吗?所以我书里说的是“战争与普世价值观”,这么讨论问题。刘源让我带一句话,问问大家,除了共产党自己能够整垮自己,苏联已经证明了,其他谁能整跨它?民主,民主主义,就是新民主主义一个组成部分。我们改革开放之后,就是在经济上搞了新民主主义,允许资本主义存在,允许资产阶级发展,恢复五星红旗,一个大星中国共产党,四个小星,其中有两颗是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政治上没有搞新民主主义,没有搞是在七届二中全会主席就改了,说我们新中国将来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那个时候就改了,为什么改?斯大林压的,是有根源的。如果我们不帮斯大林打那场朝鲜战争,很多人说我们管闲事丢了台湾,我们不打,我们不出去,第一,扬眉吐气,我们赢得了朝鲜战争,虽然打平,那就是赢,谁能够对美国这样。第二个,我们从苏联得到了156个项目,那是我们的工业基础,以至于后来打金门的时候,那是为了保住台湾不被联合国托管,在那个之前把赫鲁晓夫请来,一个烟雾弹,赫鲁晓夫前脚刚走,后脚炮轰金门,蒋介石也知道怎么回事,你在帮我,咱们是内战关系。不要台独,国共之争,背后有美苏之争,大道理管小道理,硬道理管软道理,格局最重要,这个格局今天也没变。

  第一共产党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这个东西到今天能不能丢,你搞民主主义谁来搞,谁来领导,能回避吗?不能回避这个问题,至于腐败,群众的不满,就是我们改革开放以来所获得的最大的成绩,也带来最大的问题,要拿什么来解决,刘源的思想里头,最大公约数和最小公倍数,你只能回到原点找1942年的新民主主义论,包括张闻天、刘少奇,一块讨论,毛主席提的《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也是1942年版的,不能看现在版的,和《共同纲领》。毛主席有一句话,什么叫做新民主主义?就是在共产党领导下,在我们特殊的国际条件下和国内条件下发展一百年的资本主义,有这句话。在(再)有一个就是邓小平说,到2049年之前中国都是不够格的社会主义,什么不够格?哪方面不够格?他讲过六次什么是社会主义,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所以你拿什么东西在中国能够代替它,张维为的文章,他研究了178个国家,凡是后来搞民主主义的都失败了,卡扎菲他搞过社会主义,搞过伊斯兰社会主义,后来投降,洛克比空难,赔了54亿美元,向西方投降不搞大规模杀伤武器,把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资料都给了西方国家,给了美国,然后和法国定了165亿的军购合同,和萨科齐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结果揍他最狠的就是萨科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李零说终极问题是解决不了,可以讨论,大家都要宽容。

  就像我们看病一样,世界上有很多病治不了,不要说癌症,连牛皮癣、脚气都不能根治,主义也一样,资本主义不行我们搞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不行我们回到传统,歌词里唱的,全世界都说中国话,孔夫子越来越国际化,灵吗?也不灵。于是大家发现一个规律,既治不好病,又毒不死人的药,最受到中国接受,中国出了史玉柱,先搞脑黄金,由于扩展太快,资金链断了,跨了,又重新来,搞了一个脑白金,虽然几千家媒体说这个东西人根本没有办法吸收,但是他照样“今年爸妈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照样流行,照样当亿万富翁。你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时候,你只能找这个办法,人类社会找不到方法就找到宗教,宗教也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我们今天我觉得李零最大的一个好处,从来不参加千军万马修长城,从来都是独断一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单打独斗成一人之书,不管是凤凰卫视还是中央电视台,让他去百家讲坛,都是一句话,“我特别讨厌电视里头我的那一张脸”。所以说,大家的发言很精彩,不管哪个角度,我觉得,包括站的右一点,我的一个朋友,像王力雄写《黄祸》,《天葬》,人家又怎么了,给中国帮了大忙,克林顿看了黄祸之后直哆嗦,真要弄出黄祸,最后3000多万人冲到美国去,最讲人权的国家接受不接受啊?《天葬》,跟达赖有四次对话,他是小骂大帮忙,连达赖也得承认,真的大藏区和高度自治搞不成,但是他还得喊。

  所以我觉得在一个比较包容的环境下,大家能够把问题摆出来,把自己各自的观点说出来,能够达到我们当年80年代的境界,我在书里写的,杜主任带我们到中南海,粮食的问题,一个非常具体数字,就是我们3个月调查,1280亿斤,中央掌握这么多,剩下的都放开,取消粮票,中央一位主要的领导人,特别思想解放的说了一句,什么1280亿斤,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太保守了,中央留1000亿斤,剩下的全放开。我们有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冲着中央领导,“你们中央想什么呢?我们的数字不是拍脑袋出来的,我们是做了模型,经过3个月的调查研究,搞了很多测算”,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当时中央的领导人跑过来按着这个同志的肩膀,“你慢慢说,我仔仔细细听,好不好?”如果包容能达到这个程度,我看咱们中国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
  谢谢大家。

  主持人:下面还有一点时间。

  白南风:我就木生这本书说一段话。

  木生和我80年代初期是一个研究团队,就是同事,后来李零也加入了。可以说我对这本书有几个感想,或者很欣赏的地方。

  第一个欣赏地方,你要批判什么,或者推崇什么,得了解是什么。木生说,你不知道是什么,就妄下结论,无论是中国传统问题的虚无论还是推崇中国传统文化的人,很多人没有仔细看传统文化到底是什么。我随便举个例子,老子《道德经》几千年,5000字,而且这五千字写的很通俗,但是无论是推崇老子的人还是批判传统文化的,到底有多少人认真看过这五千字。道教把老子看作鼻祖,太上老君就是老子的化身,但是你要看过五千字,体会《老子》不是一个宗教性著作,也没有任何神、鬼、道家的思想,一点都没有,他是一个政治主义,他提倡小国寡民,无为而治,很多人从字面理解,无为而治,就是统治者什么不做就行了,也不是这个意思。无为而治的意思是不要开启民智,老百姓不认识字,没有文化,不能让老百姓谈国家大事,这样统治者才能做到无为而治,这样才好统治。

  木生:绝智去欲。

  白南风:绝智去欲是一个思想核心,小国寡民是政治理念。但是我们推崇的人把他说的跟神仙一样。

  再说儒家,刚才很多人提到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我们中国走到这一天,或者在历史选择中,到底选错了现代化的理论,还是因为本身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分子,你的思想深处是不是有深刻的传统文化的基因。中国后来形成官僚体制,形成资源由国家统一分配,到底有多少是被所谓西方拿来的这种现代化理论所左右的,还是思想深处,基因上,你就是一个儒家文化的继承者。我个人认为这个需要去研究,无论是骂传统文化还是夸传统文化。我们这些人要宽容,乔良也讲到这个问题,宽容,是某一个主义带来的吗?还是因为传统文化有这样的基因,无论理想、信仰都是暂时的,所以就是要因地制宜,儒家传统文化的核心就是识事务物,很现实问题的。

  汉奸问题就是一个识实务,我们有人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没有?李零认真考虑了,木生写这本书也是认真考虑。

  木生:李零写过《汉奸发生学》。

  白南风:这个里面有深刻儒家文化的影子,或者有强大惯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避免,包括在座,包括乔良的发言,很精辟。

  乔良:我经常这样说,我经常用很极端的语言表达中庸的思想。

  白南风:跟李零相反,李零是用中庸的语言表达犀利的思想。

  第二个问题就是独立思考,李零是一个很独立思考的人,他不依附任何派别,只说自己独立思考结果。他只要认真研究了,我就会欣赏,虽然不一定苟同。比如说普世价值,他从欧洲历史资料进行深入研究,但是他的结论我虽然不太赞同,但是我欣赏这种做法,他不是平口说,有历史资料作证,论证了普世价值的诞生以及历史功能。

  所以我觉得这种做法非常欣赏,独立思考,说实话很简单,我们大家总是习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正是因李零这样的人存在,在书斋,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真的不闻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写的很多书,古文字、古文献方面的书我看不懂,根本无权评价,其他的一些东西,印象很深刻,最深刻的是一个讲演在人大,这个讲演语调很温和,非常中庸,如果看明白了,观点犀利,就是深刻的骂了当时盲目推崇传统文化的人,或者扩大传统文化的人,后来就写了《丧家狗》,因为夸大传统化的人有的时候比虚无论危害还大,因为传统文化虚无论我都不屑一顾,不管怎么虚无,不管怎么强调,都不可能,你低估了传统文化的强大惯性。日本当年提出脱亚入欧,亚洲人不当了,当欧洲人,到今天日本搞的传统文化现状比中国还好,所以不必担心传统文化虚无论,要担心盲目论。我们讲盲目夸大传统文化的东西,有的人很可笑,科技部的副部长,在国外讲演的时候,居然这么说,中国是火药的发明国,如果不是因为某某原因,中国早就导弹上天了,可能在宋代就上天了。所以我觉得这本书两点非常欣赏,第一点,治学态度,严谨,一定要研究史料才能得出结论。第二个,就是木生引用的独立思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说我自己想说的东西。

  我觉得你刚才说李零胆小,鬼大,不是,他字面不说政治,后面说政治。字面上没有,但是意思里面有。我觉得不仅仅是技巧,保证自己有发言能力、发言机会的一个技巧,更多的觉得,一方面是知识分子的清高,中国人有一个恶习惯,更多的是这个,更多的不是很滑头的政治技巧。

  翁永曦:今天我们是发布会,有很多媒体。

  周志兴:我一直说我是工人,搭台子,唱戏是别人,我跟木生不认识,但是我们《领导者》杂志发表过一篇读木生书的笔记,刚才送刘源下去说这个事情,我们基本是同时代的人,我是68届的。我跟刘源说,他在这本杂志上看到写你的那篇文章,因为我在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刘少奇组工作七年,跟黄峥一块,同时进去的。

  我还是比较赞成木生的这种超脱左右的想法,现在这种形式下,思想的争论比较多,左的,右的,都比较多,我曾经讲过一个例子,如果说左派是零分,右派是 100分,中间派是50分,0分到20分,80分到100分这两部分人很难交流,一交流就到打起来,21—79分还是有坐在一起讨论的空间。我现在在做一个共识网,取这个名字就是想取得共识,郊区有一个院子,希望请很多人去讨论,每年有100多次,1000多人,主要是三部分人,官员、学者、企业家,各种思想都有,我们也会有很多争论,我想很多人问共识网最基础的共识是什么?我说,要允许讲话,不扣帽子,不打棍子,不揪辫子,要倾听别人。另外我认为取得共识还要有这种想法,有的问题可以取得共识,基本取得共识,比如说一些公共话题,我们前几年的时间曾经搞过一个公共预算改革的讨论,不涉及多党制,也不涉及民主,只涉及政府操作,很多官员不反对对公共预算进行改革,每年有很多预算经过人代会讨论,他们去执行。这个话题可以做。另外关于司法方面的讨论,比如建立巡回法庭,比如说把各级法院的隶属关系从本级政府解脱出来,不归本级政府管,这样的一些讨论我觉得可以做。另外我认为,从现在的情况看,我认为我们需要有民间智库的出现,我们国家有很多号称是民间智库,其实不是。比如说一些退休官员拿到政府的钱牵头做智库,拿着政府的资金不可能非常独立的讨论问题,研究问题,我觉得如果是说取得共识,民间智库非常重要的一条。

  另外就是刚才讲到中美之间的关系,美国的问题,现在跟中国之间,绕不过那个关系,大概一个礼拜以前,美国大使离任以前要接受我们的采访,谈了一下,其中谈到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有的共识还是有的,比如说谈到一个话题,我觉得很有道理,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一个是比较容易取得一致,就是利益问题,在利益问题上,中美两国之间很多东西容易达成一致,但是价值观上他认为不容易达成一致,有一个普世价值的问题,最开始说的话,我们是一个搭台子的,我们的共识网,我们的领导者,从来不说我们有什么观点,我们是把别人的观点拿来。有人问我说,共识网和《领导者》做的非常成功,可能《领导者》更好一点,有人认为共识网可能是偏右的网站,《领导者》比较中性一点。我刚才说了几条,其中有一条,我们做这个杂志的人,本来没有什么观点,没有什么特别的学问,不是专家,所以我们可以容纳各种观点。刚才听木生讲,80年代初,我们的领导人有倾听别人的姿态出来,我觉得我们现在也需要倾听别人的姿态。
  谢谢。

  翁永曦:乔良刚才说的对,原则是研究的结果,不是研究的出发点,我看张木生这本书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跟掉到冰窖里,非常现实,得出的结论,我觉得也很现实,比如说,就说今天在中国,咱们能举出一万条不合理,一万条,甚至更多的腐败、贪污、共产党毛病,但是今天谁能取代对中国保持基本稳定下的发展,没有任何一个政党能够取代,这就是现实。

  第二个现实,所谓的改革,共产党自己给自己动手,这手术不太好。都是心脏手术、肝脏手术、移植,不是小手术,有的是本源上的疾病。我看过这个世界上自己给自己动手术的最大的案例,有一篇报道,西伯利亚暴风雪,一个医生阑尾炎,直升飞机来不了,让护士对着他举着镜子,给自己做局部麻醉,反方向给自己做阑尾切除手术。但是我们今天要做很大的手术,要有很高的政治智慧。再比如说30年改革开放,跟魔幻一般,6亿吨钢铁的产能谁能想象得到,当年1958年大炼钢铁,为了1070万吨钢,我记得把我们家的锅、铲子捐到学校去,炼铁,6亿吨,超过了排在我们后面2、3、4、5、6位的总和。

  木生:一季度如果不限制,全年粗钢7.5亿吨。

  翁永曦:谁能想象到,8亿部手机,3亿座机,5亿网民,3万亿美元储备,80年代初期,我们一人就发20美元,抠着花,这还是中国农业考察团,这些魔幻的,但是这个道路,中国模式不知道谁在研究,真不可复制,我拉你(木生)去孟加拉,看完以后感触很深。中国现代化没有办法学以往的列强搞殖民地,我们发展起来,第一个是剥夺农民,搞工农业剪刀差,血腥腥的,统购统销,我们从源头整起来,高级社到人民公社把你组织起来。第二步,我们现在搞城市化、现代化,我们照样把农民的低价土地拿来,但是这一条真是靠的中国共产党强大的组织能力。打仗的时候,三湾改编,支部建在连上,建国以后,支部建在村上,强大的动员组织能力,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到孟加拉一看,搞不了,真搞不了。跟总理特别顾问谈,搞不了,一条路十年修不通,中国说模式特点,十年发展,政府强力主导下的经济发展,没一个国家学得了。

  最后我想表达一个想法,划小船,我在北海划小船,想掉头,一个桨朝前一个桨朝后立马倒过来,13亿人几十万吨巨轮要转向,拐弯半径估计得几公里,很大的半径,要很高的政治智慧,要把握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向中国提供过治理13亿人口的国家,有着这么长文明历史、传统文化的国家如何向现代化转型,这个任务历史还是落在中国共产党身上,不可推卸。这个要非常小心,从农村包产到户的争论,到发展到遍及全国,提供一条可以借鉴的经验,缓慢的渐进的改良比剧烈的变革获得革命,回归性要小,返祖性要小,成功率要高。

  我觉得这本书好就好在这里,只能做这些和只能这么做,特别冷静。

  伟东:我在《中国改革》杂志的时候也多次接触张木生,虚话不说了,过渡到主题,现在大家都急着问未来怎么办?网上也在问,其他地方也在问。未来到底怎么办,各种道路之说非常多,革命之说多,改革之说也多,改良之说也多,左也有,右也有,木生给了一个路径,这个路径比名义上看右一点,侧重民主,我一直说这个东西在国际上叫做左派,讲究自由、民主、宪政,关注底层弱势的,一直是国际上的左倾思想,比较右的一直主张限制民主,包括前一段的高潮,反复研究的文章很多,在知识界有很多故事,我们也看到乌有之乡一些朋友强调回到“毛左”的思想,认为“文革”之前的很多地方是好的,大家也都看到很多人在说。

  木生叫做超越左右,给出新的路径,就是既不回到文革前简单的道路,“毛左”要回的不是1949年前的道路,而是回到“文革”前的17年,某种权威领导下,基本是领袖领导下的政体,恢复到专制意味上的东西。木生从历史角度说回归更远,提出相对中道的道路。但是在我看来,我内心当中认为中国未来不管走多远,总要走到某种宪政的东西,这是我个人的理念。我认为木生的道路带有某种“中左”色彩,这个是自己的评价。但是这个道路是不是一个现实道路?这个可能是一个现实的道路,而且我跟木生交流很多次,这个方案的具体部分也都清楚,“全民共国家的产”,全民所有制资产划成权益基金,纳入社保,不许花,不许分,如果能这样,要对农民加倍补偿,因为六十年社会主义跟农民无关。北京被全国人民至少供养40年,经济上的纲领。政治主张,共产党为主,某种意义上放开党内民主,党内可以有派,回到新民主主义的,四个星工人、农民、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我们搞了60多年以后,这四个都靠边了。等于说我们中国共产党玩了60多年,四个都玩儿没有了,现在要这四个都回来,也是木生思想当中有的。

  今天社会变革我认为有四个基本形势,改良,改革,革命,造反,这四种形式,改良,由上往下修补原体制;改革,应该是体制转轨,由计划到市场,革命两种,一种由上到下,内部政变,把整个制度推翻了,换一个新的,也叫做革命。也有从下往上把整个推翻了,换一个新的,也叫做革命。还有一种造反,最糟糕是造反,就是打碎,原体制复制,就像农民造反,打碎建立新皇帝。今天的中国有人说改革已经死了,改良根本走不下去,革命成了某种形式普遍呼吁的东西。如果走向革命这条道路可能对中国是毁灭性的道路,而且没有主导的力量来主导社会变革的过程,也可能是毁灭性的,这两种担心无论是假设和逻辑都可能成立,当然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打碎了之后可以平稳建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翁永曦:但是我们国家没有这么大范围试错的本钱。

  伟东:所以我认为木生给出了比较现实的道路,在保持政治基本稳定的情况下,你的经济纲领实际上是一个重大的改革,带有革命性的改革,60年,有的人说搞了假社会主义,我也不这样说,至少社会主义跟农民无关,对农民就是假的。

  白南风:我觉得确切说,对城里人实行了农民理想中的社会主义,但是没有对农民实行。

  伟东:真正全民共国家的产的时候,真正全民权益到每一个头上,而且按历史来补偿,而且纳入社保基金,对我们30年的改革,从来没有敢这样想过,能够改成这样的,已经是带有革命意义性质的改革了。所以木生给出相对中间相对偏左的道路,我在路径上同意,在未来方法上,我认为这也是体现民主的。

  翁永曦:就是刚才乔良讲的我也赞同,研究问题和提出方案,过去大致就是三个,问题、症结、出路,或者现状、原因、办法。

  白南风:我赞成乔良说,我也想就木生的观点说一下,包括刚才谈到的,强大的组织能力,在短时间集中,调动大量资源,使经济高度发展。这条道路虽然好像中国独有,我认为走到一定程度要顺天时而变,不是永远不变。日本就是这样,日本60年代经济起飞,固然有韩战的得利,如果不是这个也起飞不了,有这个外界因素,但是跟官僚制度与市场经济较好的结合有很大关系,他的社会资源分配能力,官僚抓在手里,不是纯粹的社会分配。但是后来的十年停滞,也与此有关,虽然表面看起来汇率变动导致十年停滞,那也只是一个诱因,本质的体制因素仍然是因为官僚政治过多的介入市场经济,在一个时间停滞上强调可以,但是是否永远追寻。

  于铁军:我是北大的,李零老师也是北大的。两个北大的老师,今天正好是清华大学校庆100周年,清华没有李零这样的学者很遗憾。翁总跟我们说,如果你想知道中国发展方向,在书中木生提出很多的想法,有根据的想法,那么我拿到的书比较晚,我刚才看了一下,有这样几点联想。我觉得木生少时的,尤其是提到跟李零的交往,我是68年生的,木生老师是48年,20年,你说的那段我不懂,75年上小学,毛主席还在,那段感觉很深刻。对现在大学生来说,新的一代,以北大学生为例,他们对这段历史几乎不知道,不知道有很多原因,我觉得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不想让他们知道,很多空白点,很多被遗忘的地方,我是86年本科,我跟李零老师差不多,第一堂课的遭遇,上《孙子》,讲点难的,结果第二堂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说,我来说其他人都不来了,课太难,都不上了,结果剩了一个人,是法国后来研究《孙子》的一个大家,还有一个也是李零老师的学生,印象非常深。那个书里面讨论这些方面的内容,知识分子他是有热情的。现在很难找到这种彻夜畅谈,促膝谈心的情况,我感觉如果从思想魅力,还是精神魅力,我觉得这一块很重要。第一个方面作为读者,原来副标题是“我读李零”,第一个作为读者。

  第二个,我觉得作为一个思想者,是不是基于经验的、理性的一个思想者的角色,现在大部分的公共知识分子已经被招安了,基本上讨论的问题,跟实际的现实距离比较远,而木生老师因为长期搞农村调研的工作,经验掌握事实掌握非常硬,我觉得他提出的一些想法,对我们来说,真的是来自于本土的资源。我觉得对我印象很深的。

  最后一点,有一些不同的看法,这个方面集中在木生老师对国际的论述,有一些不同意,有时间咱们再讨教。举例来说对美国还有对日本的想法、态度,我觉得简单说,如果美国这么坏,或者日本这么坏,我们设想国际体系,现在这些问题是不是美国造成的?如果说国际体系不是美国做最后的警察的角色,换一个角色,换了中国,世界会不会更好,我绝对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对国内问题搞成这样,小学生90%长大以后理想是做什么?当官,简直可怕。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有这样的调查结果。相当的惊人。现在小朋友都是这样,我们怎么办?按照这本书说的,如果能成非常好。这个里面有一个循环,改造文化历史观从哪做起?一般说从教育做起,但是从北京大学,中国差不多最自由的地方,如果教育部一个副司长去访问,也会上头条的网站新闻,这是过去二十年的变化。改造文化历史观,从教育做不下去,那从哪做起?所以政治体制改革还要从这里做起,因为政治决定一个国家的性质。

  木生:我对美国的评价是,“既是世界的普照之光,又是罪恶之源。”

  吴思:序言中刘源提出一个问题,向木生和李零说中国不是封建专制自相矛盾的国家,刘源说你们以为不是,是什么,你们不回答,现在有一个回答,中国秦汉到明清……

  木生:我的书里面有一个,你想想最后一个汉族做皇帝的是明朝,明朝把国家折腾完的是万历,万历执政40多年,最后干脆有40年不上朝,为什么?是因为文官政治和皇权顶起来了,和整个文官政治对立,皇权和文官政治是不是一种制衡关系?简单的说,冯天瑜提出一个,当然他的定义我也不同意,他就是“皇权文官”那样的一种提法,我也没有办法接受。我说他不封建只是说我们分封制是第一,最早的西周封建有天下共主,西方没有。第二,我们的国既是有天下共主,而且很快走完了小国林立,很快走向六国,六国很快走向了大一统,这个大一统在历史上,和今天的共产党的领导,有对称性。

  白南风:也有本质区别。

  木生:本质区别是现代化。

  白南风:中国从来没有存在过封建社会,起码是西方意义上的封建社会。西方是人身依附,没有自由民,中国一直有自由民,中国农民阶层是自由农,有土地的。

  木生:商品太发达。

  白南风:西方封建社会私人是没有土地的,只有中国有。第二个区别,中国社会结构一直是官民二元结构,现在也是,咱们过去叫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被很多人误解了,什么是家?不是家庭,家指的大夫的封地。什么叫国?国不是天下,诸侯的叫国,天下才是天子的国土,不是对自由民说的,对官说,民是没有权利遵循这个规则,这个规则对士大夫以上说的,对官员说的,中国到现在为止,都继承这个传统,官民二结构,过去有科举制,脱离民的身份进入官的身份,后来有高考,在就业改革之前,只要高考就可以脱离农民身份。

  木生:不是说没有专制。

  李伟东:不一定完全不对,秦以后的两千年是春秋封建之后的建立大一统专制社会以后,专制是对的,中间凡属于王朝更换末期都有封建因素上升,专制和封建是矛盾,专制从本质上就是反封建,把中国社会定义成封建社会,过去两千年,就等于站在封建立场上反专制。

  木生:亚里士多德说过,自由和民主一对矛盾。

  白南风:但是你说的专制是中央集权专制。

  李伟东:是中央集权,不是封建专制,我说的中央集权专制,一级是皇帝,一级是农民,他们两个是共同印证的,他们两个共同反对中权阶层冒出去,一旦封建地主阶级膨胀起来,专制势力从上面打压他,农民从下面打压他,当皇帝打压不了封建阶层,农民会起义把封建扫掉,恢复专制,这就是我们2000年的模式,某种意义上,共产党领导的带有农民革命色彩的革命,当然有现代化的农民色彩,带有农民革命色彩的土地革命,完全可能恢复一个个专制或者中央大集权的体制,反封建的结果,并不会反出一个新的现代化,极有可能反回去跟传统有印证的专制制度。走到这个问题的临界点,朱老板搞的东西,封建到了,影响中央集权,中央集权强大了,对下面不好了,中央政府内部从经济上考虑非常多,本质已经不是国际大环境变了,我们不再是封闭的系统可以再继续循环2千年。

  吴思:刚才提问,我说一个我的观点,我同意中国2千年不是封建,因为封建贵族没有主义,当家作主没有这个事,再往前秦朝以前有这个事。中国这一段准确说也不是皇权专制,这是李慎之先生的观点。如果中国就是皇权专制主义,刚才讲到的官僚集团对皇权的制约没有办法解释,还有潜规则,官员个人捞好处,立法定规,那个也没有办法解释。怎样一个概念,既能够包容皇权,定王法,又能够包容官僚集团、地方法规和部门法规,又包括官吏个人捞好处的潜规则,都包含在内,这个概念中国有没有?古汉语叫做“官家”。包括了皇权,一说官家,也是对衙门的一种称呼,这是官家的不是私人,官家又是对官僚个人的一种尊称,所以这一个古汉语的概念既包括皇帝,衙门,还包括官吏个人,三者在中国当家作主立法定规的,这个集团,他们是这个主义的。所以中国从秦汉到明清,我认为比较恰当的观点,中国这一段叫做“官家主义”,他们不能自己创造财富,另外的生产集团共存,比如朱元璋建立的社会是“小农官家主义”,分裂出佃农和地主,就是“地主官家主义”,地主是一个前缀,经典的社会集团就是乡绅。我们完成工业化,是共产党或者官家集团领导主导的消灭了乡绅,通过计划经济、车间,通过人民公社指挥工农,叫做“工农官家主义”,这是毛泽东。官家集团直接指挥工农,时间太长,效率太低,于是改革开放,把资本重新引进,叫做“资本官家主义”,这是我们的一个现状。我们现在不是一个权贵资本主义社会,因为资本在中国不能主义,始终也没有主义,现在主义的还是官家或者叫权贵,我觉得这样的概念描述能够把中国说通,把中国从秦汉到现在的历史贯穿起来。

  中国历代有一些封建复辟的时候,藩镇割据,一方独大,把皇帝推翻,比如说像唐末、魏晋,那个时候就是完成短暂的封建复辟,就是官家集团的衙门和个人过于强大,形成对官家主义的反动,官家重新隆起来,把它们并起来。这个词还能包容官家内部的几个主题的互动和博弈,一直到我们现在,社会主义就是对资本主导全球的体系的一种适应,一种后进国家在这种体系当中的适应,这种适应是什么?后进国家,也就是官家主义用行政力量全力推动工业化,顶替不能诞生的资产阶级、资本主义完成工业化、现代化的使命。我们走到这,再往下走,因为历代有一个权力不受制约崩溃的过程,又要解决官家自身的问题了,那个时候就要走向民主主义,所以民主主义或者新民主主义,重点是民主,不是君主或者官主,只要走到这一步,我们的现代化就可以说全面完成了。跟另外一条路并行的,跟资本主义并行的,都走到了民主主义的道路。现在西方的资本主义准确说不是资本主义,资产阶级能当家作主吗?工人农民都有自己的投票权,都可以决定。按照新民主主义对应的概念,旧的、老的民主主义,是我们或者毛泽东的那一代对资本主义另一种描述,他们不认为是资产阶级,他们认为是民主主义的社会,我认为那也是我们未来的方向。

  白南风:民主主义的内涵,仍然是新阶级,官民之外没有新阶级,目前好像有很多阶层,资本家、民营企业家,知识分子也好,工农也好,他们都是附属。

  木生:古代的是叫小农市场经济,上层建筑就是大一统,就是你说的官家,要改变这个东西大家都有这个愿望,但是你不能,吴敬琏他们反权贵资本主义的方法不灵。

  胡光正:感谢木生同志,看了以后很受启发,感谢在座很多老师,很多老师原来名字很熟,生了好鸡蛋不一定要看母鸡本人,过去老吃好鸡蛋,没有看本人。今天有幸看到本人,我是万圣最忠实的读者,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在万圣泡着,万圣可以到11点,看书最多了。而且很欣赏万圣的模式,别人问我最喜欢的书店是什么?肯定是万圣,最喜欢读的杂志是什么?最喜欢《读书》,而且看了很多,从这学到很多东西,观点已经来不及学习了,我现在正在当学生还在中央党校学习。

  主持人:我代委托方抱歉,谢谢各位的发言者,谢谢各位光临,今天到此为止。

互动百科:红二代

这里所说“红 二代”指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生于上世纪50,60及70年代初的中国人。这群人有一个共同的称号:“红二代”。根据南方周 末记者不完全统计,在两千多名全国政协委员中,类似的红二代占百分之一。他们比普通公众更容易将自己和国家命运联系起来。诸如信仰、人心、政权、共产主义 这样的词汇经常出现在这些红二代委员口中。

红二代 - 简介 

 

一个提案连续提四五年的,在两会并不罕见,但“红二代”提案的不同之处在于,许多都是为了续写父辈的遗志。

  在毛泽东的嫡孙毛新宇身上,这个特征最为明显。一个提案连续提四五年的,在两会并不罕见,但“红二代”提案的不同之处在于,许多都是为了续写父辈的遗志。在毛泽东的嫡孙毛新宇身上,这个特征最为明显。
 
这里所说“红二代”指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生于上世纪50,60及70年代初的中国人。

这部份中国人,从进入学校第一天开始,学的第一句话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唱的最响亮的歌是《东方红》,他们经历了毛主席教育要革命或者教育革命之后进入学校,在学校中,根据毛主席教导:以学为主,兼学别样,既要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这部份中国人中的大部份人,从小树立了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从小就崇拜董存瑞、 黄继光、邱少云、杨根思、雷锋、焦裕禄、王进喜这样的英雄;从小就心怀天下,无私无畏。记得有首歌,歌词大意是:革命的烈火燃在胸,阶级斗争风浪考验了 我,路线斗争煅炼得心更红,立场稳,方向明,朝气蓬勃干革命,赤胆忠心为了党,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这首歌真实的表达了“红二代”当时的状态。

 这群人有一个共同的称号:“红二代”。根据南方周末记者不完全统计,在两千多名全国政协委员中,类似的红二代占百分之一。

他们是一群有着鲜明烙印的人,他们比普通公众更容易将自己和国家命运联系起来。诸如信仰、人心、政权、共产主义这样的词汇经常出现在这些红二代委员口中。


红二代 - 相关提案

 

提案多是“续写父辈遗志”

2011年3月6日下午,妇联20组讨论政府工作报告,曾在解放军总参谋部任职的曾海生委员发现了一个令她惊喜的变化,“过去只说加强国防部队建设,但这次首次提出军民融合”。

现年64岁的曾海生是原国务院内务部部长曾山的女儿,由于忧心中国庞大的基础建设没有考虑到战时需要,曾海生早在2003年当选全国人大代表时就提交过一份建议加强军民融合的议案。此后几乎每年,不管在人大,还是政协,她都要重提一次。

一个提案连续提四五年的,在两会并不罕见,但“红二代”提案的不同之处在于,许多都是为了续写父辈的遗志。

在毛泽东的嫡孙毛新宇身上,这个特征最为明显。

作 为军事科学院战争理论和战略研究部副部长,毛新宇今年的提案几乎都跟爷爷毛泽东有关。“建议加快治理淮河”是因为今年恰逢毛泽东提出“一定要把淮河修 好”60周年;有关韶山开建干部学院的提案,则是因为韶山是毛泽东的故乡;而他今年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还是跟这位领袖有关:如何运用毛泽东思想指导企业管 理。

毛新宇今年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我们(元勋子弟)能够成为全国政协委员,是因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党和人民也希望我们这些开国领袖 们的后代能够更好地反映群众的意愿。”继去年建议中小学向外军子女开放后,朱德的孙子、空军指挥学院副院长朱和平今年建议中国尽快在海洋上空设立防空识别 区。

贺龙的女儿贺捷生之前在军事科学院军事百科研究部担任部长,中国足球的未来是她今年最忧心的事儿——这跟贺龙的国家体委主任经历有关。此前贺龙提出“要把东亚病夫的帽子甩到太平洋上去”,在他的带领下,中国的足球曾提升到能与东欧强队抗衡,不过现在已经排到了世界100名之外。

贺捷生在提案中,除了建议向亚洲足坛一哥日本取经鼓励全民参与,还希望国家能在军队建立一支专业的足球队替国出征,“军队的纪律性、组织性、战斗力非常强。”

李先念的女儿李小林是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党组书记,这几年,她的提案都跟人才有关。“中国一方面需要人才,一方面现有的人才资源在浪费。”她举例说,能官至副部级的干部已经是精英了,但60岁退休之后,国家限制太死,难有作为。


红二代 - 旗帜鲜明

 

信仰,人心,政权

虽然许多红二代政协委员生在中南海、长在红旗下,不过物价和食品安全等这类中国公众都关注的问题,他们也一样颇有感受。李鹏之女李小琳对当下最深的感触是北京、上海的物价比香港都贵;而贺捷生最担心的是下馆子会不会吃到地沟油、包子里有没有漂白剂。

每年除了“续写父辈遗志”,红二代也会提一些他们认为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

比 如曾海生建议国家成立妇女儿童工作部,解决妇联行政实权的问题;比如为了解决中国老龄化问题,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包尔汉的女儿伊丽苏娅提议,国家应把推进社 会养老事业像计划生育一样写入基本国策;比如叶剑英的女儿凌孜更把转基因食品上升到“亡国灭种”的高度,建议国家停止一切转基因农作物的开发项目。

谈及当下的诸多现实,红二代们最津津乐道的是当年父辈们跟老百姓的关系。

伊丽苏娅记得,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因为挨饿,她在北大念书的姐姐脸一直浮肿着。“为什么中国那时没有乱,就是因为领导干部跟老百姓一起共度难关。”

让慈善回归民间,在伊丽苏娅看来是个迅速凝聚人心的好办法。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五年建议国家设立慈善日,日子选在宋庆龄诞辰那天。“她是中国慈善的先驱。”伊丽苏娅认为,国家不应该统包统揽,应该培育大批的NGO(非政府组织)。“比如说农民进城务工的话,如果这个社区里有NGO能给他一点鼓励,他可能会感受到一些阳光,正确对待这个社会。”

而叶剑英的女儿凌孜则批评现在一些官员不是为人民服务,是为人民币服务。“如果太急功近利会走很多的弯路,也会出现很多不可预料的灾难。怎么能抓得住人心,对任何政权都是一个考验。”

事实上,诸如信仰、人心、政权、共产主义这样的词汇经常会出现在这些红二代委员的口中,他们往往比普通公众更容易将自己和国家命运联系起来。

温家宝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做政府工作报告时,在场的贺捷生就发现,只要总理一念到反腐,大家就会自觉地鼓掌。贺说,“为什么这个国家能够富强,靠的是一群真正信仰共产主义的干部。”

红二代 - 相关人物 

 

红二代
红二代
红二代
红二代

毕汝谐:大丈夫当如王立军也!

假如没有王立军,今天中国政坛还是表面和谐,死水一潭;善良的人们能够看到的,只不过是河清海晏、花好月圆的表面现象;薄熙来想必意气风发、势不可挡;安坐于十八大主席台,仪态蔼然,官威赫赫;这厮内有内秀、外有外秀,更兼顶着“薄一波之子” 的超级桂冠,真正是首屈一指的蓝血政治家!外电称其为“大陆马英九”,即暗喻其有总统之相!

王立军夜闯成都美国领事馆,一举褫夺薄熙来的华丽伪装,善良的人们得以看到其幕后勾当:重庆(中国仅有的四个直辖市之一)已然黑社会化,举凡香港电视剧“上海滩”、美国电影“教父”里所必备的剧情要素:俊男、美女、爱情、淫乱、凶杀、醇酒、化装、出逃、毒药、枪械、老大与马仔钩心斗角、互设陷阱等等,一应俱全!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必然性和偶然性是揭示客观事物发展规律的一对哲学范畴;必然性通过偶然性为自己开辟道路;在这里,王立军的出现有其偶然性,而历史的必然性是中国绝不能重庆化,更直白地说,中国绝不能沦为流氓国家!也就是说,即使没有王立军,也会有李立军、赵立军,奋起担当这一神圣使命!即使王立军这样的莽夫死绝了,也会有王淑女、王秀女等等巾帼英雄继承其遗志!薄熙来逆历史潮流而动,必定粉身碎骨!

王立军其人,貌不压众,劣迹斑斑(用东北土话来说“不是好饼”!),委实令人不敢恭维;然而,历史母亲妙手化腐朽为神奇,将之安排于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空间;而粗中有细、细中有粗的王立军毅然决然捉住机遇,舍得一身剐,硬是将不可一世的薄熙来拉下马!

一介莽夫(用东北土话来说是个“彪子”!)错置其位,居然令中共党史改写、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改辙、甚至在中美关系史上也抹出不可泯灭的戏剧化的一笔!

大丈夫当如王立军也!

【新世纪新闻网】

中共18大上第6代领导人将获提拔

文章来源:BBC   

胡

目前担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的胡春华被看作是第六代领导人候选人

下星期召开的中共18大上两名政治新星将获提升,他们可能成为中国未来的国家领导人。其中一人将负责曾经由薄熙来管理的中国最大都市重庆。

消息人士对路透社说,孙政才可能会成为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中国的这个西南重镇仍然受到今年发生的一系列政治丑闻的影响。孙政才曾经担任农业部长,现在担任中国东北的吉林省的党委书记。

另一名消息人士称,孙正才已经到了重庆准备交接。“如果他因为最后一分钟的变化没有成为重庆领导人,他有可能成为主管农业的副总理。”

此外,这位消息人士还对路透社说,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胡春华可能会接管广东省。 南方以出口为主的经济大省广东目前受全球经济放慢的影响,另外该省面临社会矛盾加剧的挑战。

中国在过去一直安排潜在的未来最高领导人人选在不同省份任职以便于接受更资深领导人的考察,判断他们是否适合担任更高级的职务,甚至担任党的总书记。

下届中国最高领导人的人选习近平就曾经在贫瘠省份河北有过低级官员的经历,后来又去沿海的福建省和浙江省工作,再担任直辖市上海市党委书记。

消息人士说,胡春华和孙政才是年轻一代的领导人,他们将被培养成为中共的第六代领导人。中共已经或即将历经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即将接班的习近平等5代领导人。

胡春华和孙政才都是49岁,他们代表了出身普通背景的年轻官员,而不同于出身显赫家庭的习近平和其他所谓的太子党。

这些年轻的官员如果在考察期间有满意表现,他们就会像胡锦涛和温家宝,习近平和李克强一样走上最高领导岗位。

新一代领导人将对中国面临的社会不公,环境危机以及贫富差距这些影响中国未来的因素有更深感受。

歼31试飞黑烟滚滚 歼20研发中断

  由中航集团沈阳飞机制造公司研发的新一代隐形战机歼-31(鹘鹰)于10月31日首飞,当时被网友拍到机尾拖出一条长长的黑烟。有网友戏称“发动机不环保”、“与歼20首飞差距很大”。也有爆料称:歼-20研发现已受阻;歼-31比歼-20先服役。

  香港明报报导,歼-31(鹘鹰)试飞时“黑烟滚滚”,网友称这可能跟航空燃油品质有关。如果网友推测属实,显示出歼-31并不受中国军方重视。而试飞的31001号战机并无军方红星机徽,仅采用中航集团的“鹘鹰”图案,说明它尚未获军方认可,保密程度也较低。

  报导说,目前还无法确定的是,歼-31到底是一种专门用于与歼-20重型战斗机搭档的中型战机,还是沈飞开发的用来同成都飞机工业集团进行竞争的独立机型。

  也有俄国媒体披露,“在歼-31试飞机上安装两台俄罗斯发动机”。

  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中,沈飞就曾多次展出过歼-31的模型。不过无论是歼-20还是歼-31,中国官方在首飞前均未发布任何信息,曝光两款机型首飞情况的都是中国网友,这或许是得到了军方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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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周刊:《纽时》事件 政法委等极左势力攻击温家宝

——亚洲周刊:温家宝事件与薄熙来案微妙互动

中央社/对纽约时报日前报导,大陆总理温家宝家族拥有27亿美元资产,今天出版的最新一期亚洲周刊认为,这是中共党内极左势力所操作。

亚洲周刊在报导中指出,自2004年以来,就有人攻击温家宝的政治立场、家庭财产乃至人格,这些攻击主要来自“太子党”和极左势力。

外传,在“王立军事件”后,温家宝坚决要求严厉惩处薄熙来,并把问题提升到路线的错误,为此更遭到极左势力与一些“红二代”的嫉恨。

报导引述北京消息人士的话说,这次对温家宝的攻击,就是党内极左保守派在军队系统与政法系统高层支持下操作的。

报导指出,攻击温家宝的目的不仅要为薄熙来开脱,而且要抹黑党内改革派,为中共18大后进行改革添加障碍,甚至影响改革方向。

这次“纽约时报”的报导刊出后,“挺薄左派”认为“大快人心”,要求中共中央立即查处温家宝。

但北京高层有人认为,这是拥薄势力在背后操弄,反而因此高调支持温家宝,并立刻加速对薄熙来的严厉处理。



亚洲周刊全文如下:

咼中校:温家宝事件与薄熙来案微妙互动

(亚洲周刊)十八大在即﹑处理薄熙来桉件的关键时刻,《纽约时报》报道指称温家宝家族拥有二十七亿美元隐形资产,北京高层人人自危。北京高层有人认为拥薄势力在背后操弄,高调支持温家宝,立刻加速对薄熙来的严厉处理,并对其採取强制措施。挺薄左派认为温家宝事件「大快人心」,要求中央立即查处温家宝;也有自由派认为薄熙来支持者想溷水摸鱼。

蟠桃盛宴还没开始,有人就要掀桌子?中共十八大前《纽约时报》关于总理温家宝家族二十七亿美元「隐形财富」的报道,不但在民间炸开了花,也激起北京高层强烈反弹。挺薄的左派人士弹冠相庆,称「大快人心」,要求中央立即调查温家宝;海外一些中文媒体则质疑报道,甚至力挺温家宝。儘管温家宝儿子温云松通过律师发表声明,但温家宝改革者的开明形象已受到损害。为此,不少学者呼吁,中共应尽快制定阳光法桉,公开官员财产,让一切在阳光下运行。

亚洲週刊获悉,不仅仅是温家宝对《纽约时报》的报道震怒,中共高层大多数人都认为该报道极具挑衅性,因为其他领导人也受到威胁,现在北京高层人人自危。北京高层支持温家宝出声为自己辩护,并加速推进薄熙来桉的处理,惩戒国内蠢蠢欲动的极左势力。

更重要的是,在十八大召开之前、处理薄熙来事件的关键时刻《纽约时报》抛出这个报道,被认为有影响中共政治的企图,更有一种声音认为是薄熙来的支持者想溷水摸鱼。

哈佛法律学者、中国问题专家黄贤认为,这次《纽约时报》的报道内容已经不是新鲜东西,对温影响不大,而且也不会对十八大人事有什麽影响,一是在这次人事换届中温家宝也没有特别的人要硬塞进去,另外北京对国外的「干预」向来是非常排斥的。所以,这次曝光除了有损温家宝的历史名声外,对温家宝及其家族不会有什麽实质影响。

中共高官家属经商已是普遍现象。据悉,一些外媒很早就开始对中国领导人的家族财产进行调查,然后选择时机公开。在《纽约时报》曝光温家宝家族「隐形财富」之前,今年六月彭博社就曝光了国家副主席习近平的所谓「家族财产」。更早之前,二零一零年英国《金融时报》刊发《生而为钱的太子党》,二零一一年《华尔街日报》关于中国太子党与私募基金的报道等,都已经对中国权贵阶层的工作和生活做过具体的描绘。这次《纽约时报》针对温家宝家族财产的报道,正处于中国内政外交非常时刻,因而激发强烈反响,其他外媒在深入调查之后也将推出报道,彰显自己在中国政治报道上的影响力。

下一个被曝光的中国领导人会是谁呢?因此,中国高层很多人有危机感,虽然这些报道可能不会在政治上造成多大损害,但是他们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历史名声。因此,《纽约时报》「挑衅」的不是温家宝一个人,而是整个中共决策高层。

面对「挑衅」,北京高层的回应非常激烈,可谓恼羞成怒——外交部发言人严斥有关报道是「抹黑中国」和「别有用心」,《人民日报》批《纽约时报》有「抄袭」、「造假」前科。

高层加速处理薄桉

更重要的是,高层有人认为拥薄势力在背后操弄,加速推进了对薄熙来的处理。《纽约时报》报道发表后的当天(十月二十六日)晚上,新华社宣布:「薄熙来因涉嫌犯罪,最高人民检察院经审查决定,依法对其立桉侦查并採取强制措施,桉件侦查工作正在依法进行中。」同一天,北京还宣布免去最高法院副院长张军的职务,张军曾在去年赴重庆对薄熙来的唱红打黑予以支持。

按中国刑事诉讼法律,批准逮捕(也即採取强制措施)、起诉的检察院和审理的法院是同级的。因此,薄熙来桉也应由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那这将成为继「四人帮」后中国最高级别的审判。有分析认为,最高法院主管刑事诉讼的副院长张军被免职,同时,又新任命一批审判员,就是在为薄桉开庭作准备。

採写这篇报道的《纽约时报》记者张大卫(David Barboza)十月二十九日说,没有什麽内部人士给他提供情报。他在叙述自己十个月来如何搜集材料进行调查时表示,没有任何人向他洩露过秘密文件,甚至没有人向他提供或暗示拥有温家宝家人财产状况的文件。他说,这篇报道是调查公开文件获得的结果,他按照自己的报道搜寻了这些文件,只是在他之前可能没有人进行过这样的搜寻调查。

让《纽约时报》这篇报道尴尬的是,在他们发出报道的前几天,也就是十月二十二日晚上境外中文论坛上就出现一条消息,称「数家美国的英文主流媒体也收到温家宝家族的详细材料」,「这次攻击温家宝材料也是非常详尽,其中包括了温家宝儿子温云松曾任职公司的所有报表,连月报都有,由此可见,如果国家机器中没有人配合,拿到这些保密材料是不可能的」。

最近美国之音驻京记者也称,在北京的所有外文媒体的机构都收到了一份非常厚的报告,里面有温家宝一家人的姓名,有他们的一些投资、敛财的具体细节,甚至有审计机构的认证。不过,美国之音驻北京分社否认收到黑材料。亚洲週刊获悉的确有外媒收到过有关温家宝的黑材料,但是在《纽约时报》率先发出报道后这些外媒不愿意回应,甚至直接否认收到过黑材料。

有分析指出,这次攻击手法与今年六月攻击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如出一辙。今年六月底,美国彭博新闻社刊发调查报道《习近平家族万贯家财爆出精英财富》,指习近平家族拥三点七亿美元。有消息指出,彭博社报道之前已经有人向欧美四大通讯社提供习近平家族的材料,厚达一千多页,其中把习近平亲属的公司报表都收集完全,甚至还有亲属的个人身份证複印件、家庭住址照片等。

不过,彭博社关于习近平的报道很多经不起推敲,提到的资产主要是习近平姐姐齐桥桥家所拥有。齐桥桥多年前离异后与地产商邓家贵结婚,邓家贵与齐桥桥结婚前就已积累相当财富。因此,彭博社的报道不仅对习近平没有损伤,相反为习近平提供了一个公开澄清的机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习近平。

自二零零四年以来,从政治立场、家庭财产乃至人格上对温家宝的攻击,一直未绝。攻击主要是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一些太子党对温家宝之子温云松作为新贵﹑迅速积累财富不满(也可以说是嫉妒、眼红),另一方面是国内极左势力把温家宝看作是党内自由派的代表,势必摧之。在王立军事件后,在中共政治局里温家宝是最坚决要求严厉惩处薄熙来的,并将之提高到路线错误的高度,为此更遭到极左势力与一些红二代的嫉恨。

知名政治哲学翻译家、自由撰稿人阎克文说:「由于政治透明度至今仍极其低下、新一轮最高权力的转移和分配仍然存在变数,况且还有消息说,在京外媒大都收到了同样的爆料,这在客观上实在无法否认是一种刻意的政治操作,甚至完全可以断定是一种流氓化的政治竞争手段。」

北京消息人士透露,这次对温的攻击,就是党内的极左保守派,在军队系统与政法系统高层支持下操作的。攻击温家宝的目的不仅要为薄熙来开脱,而且要抹黑党内改革派,为十八大后中共准备进行改革添加障碍,甚至影响改革方向。在中共高层看来,这次对温家宝的攻击不仅仅是抹黑温家宝,而且涉及到十八大的思想路线问题,为此全力支持温家宝为自己辩解。除了让温云松通过律师发表声明之外,还让政治局九人常委一起公开出席活动,以示支持;而且让外交部高调宣布,温家宝将赴老挝首都万象,出席在那里举行的第九届亚欧首脑会议并对老挝进行正式访问。

近年来温家宝一直呼吁政改,而且形象亲民,有「平民总理」之称。不过,由于中共体制所限,温家宝的呼吁对于政改没有什麽推动,以至于有人批评温家宝说的多,做的少,作家余杰称他「影帝」并以此出书。还有人以他家人的财产问题,抨击他是「伪君子」。这些财产问题最早出现在二零零四年,分别与温家宝的儿子与女儿有关。当时盛传大连富商徐明(也即今年捲入薄熙来桉的徐明)是温家宝的女婿,虽然温家几次通过海外媒体澄清,但是这种说法仍在流传。直到今年薄熙来出事,徐明背景被广泛报道,人们才知道他不是温家宝的女婿。温家宝有一女一子,女儿温如春曾留学美国,后来嫁给了剑桥大学博士刘春航,刘春航现任中国银监会统计部主任兼研究局负责人。

出资人的张冠李戴

关于温家宝的儿子温云松的新闻就更多。二零零四年广州的一份财经报纸报道了平安保险股份一个神秘个人大股东「刘方」,查出「刘方」背后的实际出资人是香港商人郑建源,并暗示「郑建源」就是温云松的化名。后来,郑建源在媒体露面,声称他不是温云松,他真正的幕后老板是香港富豪郑裕彤。几年前亚洲週刊曾採访过郑建源,谈他支持中国的慈善事业,但最近他不愿露面接受採访。郑建源的英文名叫Vincent,与温云松的英文名Winston发音相似,这也许是最初把两人溷为一人的原因。

儘管如此,外界仍然怀疑平安保险、香港富豪与温家有着密切的联繫,《纽约时报》的报道就花了不少篇幅来说明。对温云松财富的另一个质疑是他在二零零七年创立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Private Equity Fund,简称PE)新天域资本。

二零一零年十月,中国企业四环医药拟在香港上市前夕,被曝新天域在当年七月以人民币五点四亿元(当时约八千一百万美元)购买四环医药百分之九的股权。消息引发市场及其他投资人忧虑。四环医药最终宣布取消与新天域资本的股权投资协议。

新天域当时发表的声明称,温云松自二零零九年起在中国航太科技集团旗下机构工作,并没在新天域资本担任任何职务。不过有报道指温云松仍持有新天域股份。

据《南方都市报》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三日报道,新天域资本获得了二零一一年中国私募基金业的顶级业绩——IPO(企业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帐面回报率一百八十四点五倍,帐面回报一百零八亿元人民币。当然,在过往几年,中国私募基金几乎都获得了骄人业绩。据China Venture投中集团旗下金融数据产品CVSource在二零一二年十月二十五日发布的统计,创业板开板三年以来,共有二百四十九家VC/PE机构通过三百五十六家企业在创业板上市实现IPO退出,总计获得帐面退出回报六百零九点一亿元人民币,平均帐面回报率为九点一五倍。

二零零五年以来,从事投资银行的中共太子党纷纷投身私募基金,蔚然成风。相较于传统投行,因为私募基金回报更快更高,而且更轻鬆。在中国,企业发行股票上市仍是审批制,需要关係和资源来运作,而这些正是太子党们的强项。在西方,私募基金投资一家企业,从考察到上市,一般需要三至五年,而且还有很大可能上不了市,有很高的风险。不过对于中国的私募基金来说,上市的风险基本是靠关係来搞定,而太子党们创设的私募基金投资企业的风险更低,他们往往是在拟上市企业上市前一年乃至半年内进行投资,上市后股价翻上几倍都轻鬆平常,一两年内退出,风险之低而回报之可观,非西方的私募基金可以想像。

「这一切都是合法的」,香港一位投资银行人士认为:「投资企业,买卖股票,都是法律允许并鼓励的。」他也认为,之所以引起质疑,就在于中国没有阳光法桉,人们不知道背后有无权钱交易。因此,不管温云松赚钱如何正当、如何遵纪守法,但在信息不透明、财产不公开的情况下,始终难以摆脱瓜田李下的嫌疑。更何况,《纽约时报》的报道还是有相当份量,泰鸿集团董事长段伟红利用总理温家宝家属的身份证去做「人头」买股票,有多少人相信?更何况《纽约时报》进一步给出了具体证据:从中国政府的监管部门获得持股登记文件显示,在温家宝母亲杨志云名字下面有一个签名,还有她的身份证。

中国权贵经济的源头

通过金融市场的槓杆作用,私募基金让中国权贵资本聚敛财富登峰造极。除此之外,这十几年中国权贵还通过房地产、能源、矿山等垄断性资源迅速积累财富,合法的、非法的,已经交织在一起,难以区分。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同时,由于政治体制的缺失,因而同步走向权贵化。当时主政的江泽民为照顾中共元老子弟,允许每位元老家庭可以有一位官至副部级或以上,其他子弟都下海自谋出路,利用自己的关係资源和市场经济转轨过程中的机会经商赚钱,到本世纪初重要经济领域已经被各大势力圈地划分,因此民间有电力系统是谁家的天下、石油系统是谁的地盘等说法,而最高端的金融业因与产业相关,而为大家共同涉足。

因此,在中国的权贵版图中,温家并不突出的。亚洲週刊此前关于薄熙来桉的报道就曾指出,薄家向外转移资产达到八十亿美元(《朝日新闻》报道的数据是六十亿美元)。显然,权贵经济的格局使得中国的改革寸步难行。阎克文认为,执政集团无限度无规则聚敛个人财富,最近十年间已是公权急剧黑社会化和私有化导致的普遍现象。

不少人认为这是中共的一个危机,也是一个转型时机,应该藉此机会推出官员财产公开的阳光法桉。北京大学教授、法学家贺卫方在微博上说:「早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度,何至于有今天!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何不藉此机会,以壮士断臂之勇气,让官员财产及家庭成员职业及收入情况均呈现于太阳底下,坦荡做官,清白获利,不劳外媒爆料,不受谣言伤害。」太子党内也不乏这种声音。此前徐向前之子徐小岩曾力挺官员财产申报,他说:「按道理说加入了共产党,本身就连生命都可奉献,视钱如粪土,申报财产还有什麽做不到的吗?」

不过,如何解决转型过程中执政集团过去的经济问题,尤其是贪污腐败问题,民间存在不小分歧,有人提出南非的和解宽容模式,也就是学当年香港廉署的「既往不咎」策略。学者吴思干脆就提出「特赦贪官促政改」的构想,但是遭到广泛质疑。

阎克文认为:「如果统治者与被统治者能够坦诚对话,也许不是个无解的问题,但这已不是个经济问题和技术问题了,而是个政治问题,对此真不敢相信前景乐观有什麽可靠的理由,至少是在目前。」

来源:中央社/亚洲周刊

前团派四金刚之一刘云山投靠江泽民 江系企图力挺入常

——掌中宣部十年打压敢言媒体 被称新闻自由杀手

团派四金刚之一投靠江泽民

与其他中共第五代领导人比,刘云山履历相对简单,他既无显赫学历,也非中共太子党,中专毕业后长期在内蒙古偏远地区工作,做过教师、宣传干事,后来改行做记者。上世纪80年代初,他任共青团内蒙古委员会副书记,此时胡锦涛是团中央书记,故外界通常将刘列为团派,与李克强、李源潮、汪洋同列团派的「四大金刚」。

海外有报道指,刘云山表面属胡锦涛的团派,但实际上与江泽民关系非浅。美国作家库恩(Robert Lawrance kuhn)拟写《江泽民传》(英文书名The Man Who Changed China:The Life and Legacy of Jiang Zemin),得到刘暗中支持,派手下协助他搜集资料,出版后迅即译成中文版,在内地上架,大讨江的欢心。

助美作家写《江泽民传》

译中文版讨江欢心

刘云山的中共党内资历深厚,早在1985年他已被中共作为「省部级干部第三梯队人选」,38岁当选中央候补委员。现居中共权力顶峰的中纪委书记贺国强、常委李长春、全国人大委员长吴邦国,当年都是与刘一起成为「候补中委」的。但直到1997年中共十五大刘云山才「转正」成为中央委员,获任命为中宣部常务副部长,主持日常工作,故刘掌管中宣部实际长达15年。以中专学历掌管13亿人大国的意识形态,在声称尊崇知识的中共,实为罕见。以至海内外不少学者都将近十年中国新闻和文化的堕落,归咎于「一个没有文化的人管宣传文化」。

在中共十八大政治局常委热门人选中,现任中宣部长刘云山被视为是「党内外非议最大」的候选人。他主掌中宣部十年,中国的新闻自由每下愈况,敢言媒体遭打压、媒体人遭整肃事件屡见不鲜,新闻自由沦至改革开放最低点。以至有海外舆论封他为中国的「新闻自由杀手、舆论监督公敌」。北京独立学者高瑜也对《苹果》表示:「刘云山是中国新闻自由和舆论监督的刽子手!」但在中共前总书记江泽民派系力举之下,这位「红色卫道士」依然要向权力顶峰冲刺,海内外对未来中共的改革开放不无担心。

中共十八大筹备紧锣密鼓时,今年5月4日,云南昭通16名中共老党员真名实姓在网上发公开信,要求中共中央免去刘云山中宣部长职务,不得让他进入十八大政治局常委候选人名单。公开信指,刘把持下的中宣部秉持毛泽东时代的作风,为太子党薄熙来在重庆打黑唱红捧场,让极左势力获得话语权,打压人民言论自由,「手段卑鄙、性质恶劣」。

千传媒人处分炒鱿

公开信照例不获当局回应,相反联署者遭当局约谈威胁,事件轰动海内外。那些身居山高水远云南昭通的中共老党员们,对海内外热传的十八大众多常委候选人不论,独挑刘云山宣战,可见刘在人民心目中形象之低,人们对他的不满。

今年下半年开始,在刘云山指令下,中共官方喉舌掀起「宣传十年成就」活动,为总书记胡锦涛、总理温家宝主政十年歌功颂德;中央电视台更是在节目中大唱「幸福」,逢人就问:「你幸福吗?」不论受访者是刚死了亲人,还是刚失去工作,以至节目笑话百出,备受批评;刘一手发起的这场「幸福骚」,被指是「脑残」、「白痴」行为。

有媒体从业者统计,自2002年11月,刘云山在中共十六大接掌中宣部以来,内地各级传统媒体(包括报纸、电视、广播)因报道内容犯「政治错误」,被关闭、整顿或处罚的事件逾百宗,因事件被「炒鱿」或被处分的媒体人,多达上千人;因言入罪者数以百计。

抢夺国际话语权

纽约时代广场登广告

过去十年,内地至少有数以百万计的互联网站、论坛等被以「涉黄」等各种理由封杀、关闭。刘云山治下的中宣部还与电讯部门等合作,搞互联网「长城防火墙」工程,封锁海外网站,对内地网民的言论进行限制、打压并动辄拘捕治罪;令刘云山治下十年的中国言论环境和媒体自由度,退缩到改革开放以来最底点。

另外,刘云山又仗着国力日盛、财大气粗,发起「抢夺国际话语权」的行动,耗资数百亿美元扩充中央几大喉舌媒体、发展海外分支、增加版面和播出时间;甚至耗巨资在纽约时代广场电子广告牌、CNN、BBC等国际媒体大打不伦不类的国家形象广告,但其效果成疑。

中宣部还介入旨在打着中华文化之名向世界渗透的「孔子学院」宣传推广,令部份国家心存介蒂。

「刘云山是中国新闻自由和舆论监督的刽子手,这样的人进入十八大政治局常委,而且还要掌控意识形态,未来中国的改革开放能否向前推进,令人怀疑!」北京独立学者高瑜对《苹果》表示,虽然在中共一党专政极权体制下,不管是谁坐中宣部长的位置,都难逃脱既定的命运,成为舆论的天敌,但是执政者开明与否,起码在某些时候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她说:「刘云山之所以在(中共)党内党外引起那么大争议,我想就是因为他不懂得这个道理。」

《苹果》记者

「我们受到了挑战、面临管理网络的危机……中国被说成严格管理网络,其实很难。」

──2011年9月7日在北京与出席中日韩媒 ​​体圆桌论坛的日韩记者会谈时说

刘云山(65岁)

籍贯:山西忻州

学历:中共中央党校本科( ​​函授)毕业

家庭:妻子(未曾曝光);儿子刘乐飞,曾任中信产业基金CEO,今年年中卸任

经历:

1975至1982

新华社内蒙古分社记者

1982至1984

共青团内蒙古副书记

1984至1987

内蒙古区委宣传部副部长、部长

1987至1993

内蒙古赤峰市委书记、自治区党委副书记

1993至2002

中宣部副部长、部长

2002至今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中宣部部长

资料来源:《苹果》资料室

刘云山掌控下媒体遭封杀

2003年10月,广州《21世纪环球报道》因专访毛泽东前秘书李锐批评中共政改止步不前,被中宣部取消刊号,数十编辑记者失业

2004年11月,中宣部发文将撰写「讨伐中宣部」的北大副教授焦国标、毛泽东前秘书李锐、经济学家茅于轼和湖北学者姚立法等人,列入内地媒体禁报黑名单;广东《新周报》、北京《战略与管理》、广东省政协《同舟共进》杂志等,因刊登文章踩到当局底线,被停刊整顿

2005年12月,大胆敢言的《新京报》突遭中宣部强令撤换管理层

2006年1月,《中国青年报》旗下《冰点》周刊,因刊发历史学家袁伟时文章,表达与中共不同历史观,被勒令停刊整顿;广州南方集团的《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 《南方人物周刊》等,因频刊文触及中共政治底线,被多次强行改组,大批媒体人士被辞退

2008年4月28日,山东胶济特大火车相撞事故,72死416伤,中宣部禁止媒体自行报道;5月12日,四川大地震,中宣部下令禁止媒体追踪报道因校舍豆腐渣工程而遇难的学生情况

2009年底,中宣部施压下,著名《财经》杂志60多名采编经营骨干集体辞职,掌门人胡舒立辞职

2010年3月,中宣部迫令Google退出中国

2011年7月,温州动车追尾特大事故,张德江下令停止搜救就地掩埋动车残骸引起全国公愤,中宣部禁止媒体报道

2012年7月,上海《东方早报》因发表批评当局文章遭整肃,社长总编炒鱿。同月广东《新快报》因转发十八大中共新贵的知青年代文章遭整肃,社长撤职

资料来源:《苹果》资料室
来源:苹果日报

《纽时》报温家族财富记者曾为薄案多次“辟谣”

[泛华网注:续泛华网报道了《纽时》记者的背景温家宝要求中央对他进行调查后,大纪元也作了报道。]

美国《纽约时报》10月26日在头版刊署名张大卫(David Barboza)的关于温家宝“家族贪腐事件”,引发巨大波澜。查看过去报导,发现重庆事件发生以来,《纽约时报》相继有多篇报导不断替薄家“辟谣”,其 中署名几乎都为张大卫(David Barboza,大卫•巴尔沃萨)和/或《纽约时报》驻京记者黄安伟(Edward Wong),引发外界关注。图为张大卫(David Barboza,大卫•巴尔沃萨)(网络图片)
 
【大纪元2012年11月03日讯】(大纪元记者文君综合报导)美国《纽约时报》10月26日在头版刊署名张大卫(David Barboza)的关于温家宝“家族贪腐事件”,引发巨大波澜。查看过去报导,发现重庆事件发生以来,《纽约时报》相继有多篇报导不断替薄家“辟谣”,其 中署名几乎都为张大卫(David Barboza,大卫•巴尔沃萨)和/或《纽约时报》驻京记者黄安伟(Edward Wong),引发外界关注。
 
据网络公开信息和《纽约时报》网站上的介绍,时年46岁的大卫•巴尔沃萨(David Barboza),生于美国麻州波士顿附近的Bedford小镇。他从小就有志于作一名记者。在波士顿大学就读时,担任该校校报编辑。在学生时代,张大卫 因着文揭露校方损坏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的遗墨,而受到《纽约时报》驻波士顿编辑的青睐。

自86年后,大卫•巴尔沃萨从无薪助理开始慢慢升到《纽约时报》驻上海主笔的位置。大卫•巴尔沃萨2004年移居上海,出任《纽约时报》上海分社社长(Shanghai Bureau Chief)。在上海时,他娶华人张琳Lynn Zhang为妻。

两次发文否认薄瓜瓜在北京高调驾驶红色法拉利

2011年11月26日的《华尔街日报》以《薄瓜瓜开着法拉利与洪博培的女儿约会》为题报导薄瓜瓜在北京高调驾驶红色法拉利,与洪博培的女儿外出约会。

报 导称,今年早些时候的一个傍晚,从停靠在美国驻华大使馆前的红色法拉利里走出一个身着晚礼服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是23岁的薄瓜瓜,此行的目的是去与当时美 国驻华大使洪博培的女儿约会。报导质疑,薄熙来正在发起一个有争议“唱红歌”活动,命令治下的学生、官员们下乡劳动接受再教育。他的儿子却驾驶着价值数十 万美元,像共产党旗帜一样鲜红的跑车,而这个国家去年人均年收入大概是3,300美元。

今年4月30日,在薄熙来被辞去重庆市委书记一职 后,大卫•巴尔沃萨与《纽约时报》驻京记者黄安伟(Edward Wong)合作而成一篇《反驳薄瓜瓜的红色法拉利传言》(Details Are Refuted in Tale of Bo Guagua's Red Ferrari),专门为薄熙来儿子薄瓜瓜辩护。


2012 年4月30日,《纽约时报》发表大卫•巴尔沃萨(David Barboza)与《纽约时报》驻京记者黄安伟(Edward Wong)合作而成的报导《反驳薄瓜瓜的红色法拉利传言》(Details Are Refuted in Tale of Bo Guagua's Red Ferrari),专门为薄熙来儿子薄瓜瓜辩护。 (网络截图)

4月25日,《纽约时报》发表署名记者为ANDREW JACOBS和黄安伟(Edward Wong)的报导《名誉扫地的中共官方的儿子尝试化解跑车丑闻》(Disgraced Chinese Official's Son Tries to Defuse Sports Car Scandal),为薄瓜瓜“申冤”。报导中标注大卫•巴尔沃萨对报导有贡献(David Barboza contributed reporting)。
薄熙来今年在两会上更有一段辩白,如今被网友笑谈:“造谣说我儿子‘红色法拉利’,完全是无稽之 谈!我和夫人也没有任何个人资产,几十年来就是这样。我的夫人开来,二十年前就是个很成功的律师,但她担心有人造谣生事,早早就关掉了正办得红红火火的律 师事务所。这么多年来,就是看看书,搞些艺术,做做家务,默默地陪伴着我。”

9月28日,中共官体新华社公布了薄熙来被双开及数宗大罪,其中一条“直接和通过家人收受他人巨额贿赂”。这个“巨额贿赂”及薄熙来贪腐究竟多少数额,成为海内外媒体的聚焦点。

日本媒体《朝日新闻》曾报导,中共当局调查结果确认,薄熙来夫妻向海外转移的非法收入从80亿人民币增长为60亿美元(约合380亿人民币)。

否认薄熙来打王立军耳光

3月份的路透社和《读卖新闻》的报导中传出,2月份薄熙来怒而掌掴王立军。据传,王也告诉美国领事馆官员,薄打了王一耳光。此后,海外多家媒体证实这个说法。

但是《纽约时报》6月7日发表署名记者黄安伟(EDWARD WONG)文章“In Chinese Murder Mystery, Take 2 for Big Scene”中称,薄熙来没有扇王立军一耳光。

中 共喉舌新华社9月19日发表通稿《王立军案件庭审及案情始末》,文中明确指出,2012年1月28日,王立军向当时的重庆市委主要负责人反映薄谷开来在 “11.15”案件中有重大作案嫌疑,29日上午受到其怒斥,并被打了耳光。当时在场的郭维国在讯问笔录中称:“打了王立军,这个矛盾就公开化了。”

黄安伟替薄瓜瓜“辟谣” 否认薄瓜瓜已经回到中国

英国《每日电讯报》于10月14引述两名分别位于重庆和北京的消息人士的说法称,24岁的薄瓜瓜已于上周返回北京。其中一名经常提供正确情报的重庆消息人士表示:“薄瓜瓜在飞机着陆之后立即被带上警车,现在最有可能和调查小组在一起,他可能会出现在法庭上。”

10月15日,薄瓜瓜在全球众多媒体中选择了《纽约时报》的黄安伟,发电邮给他,在电邮中薄瓜瓜否认已经回到中国。《纽约时报》记者黄安伟在推特发文指出,薄瓜瓜致函纽时表示,有关他返回中国的消息“完全没有根据”。

《纽 约时报》10月15日报导称,薄瓜瓜今天(15日)用英文给《纽约时报》北京分社记者发来邮件表示,“当前关于我家庭的新闻报导——我已经回到中国——是 没有根据的。”(英文原文为“Just as most of the news reported on my family today, the news that I arrived back in China is completely without basis.”)

有消息指,黄安伟与薄瓜瓜的关系相当熟络。

目前网络盛传,中国官方的对《纽约时报》报导温家财产一事的调查显示,该文其实为黄安伟的所作,但因为黄是华人,《纽约时报》担心黄会在事后受到中国政府的报复而决定由人在上海的张大卫执笔。

大卫•巴尔沃萨为何在答读者问时撒谎?

美国《纽约时报》10月26日在头版刊署名张大卫(David Barboza/大卫•巴尔沃萨)的关于温家宝“家族贪腐事件”,引发巨大波澜。10月29日和10月30日,《纽约时报》分别发布中英文版本的大卫•巴尔沃萨答读者问。

大 卫•巴尔沃萨在一开始针对读者卡萨布兰卡的问题“作为《纽约时报》上海分社社长,我想你在对中国的报导方面是一名老手了。我很好奇促使你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是什么?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写?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被利用了?”回答中说,“我2004年来中国,当时是一名负责经济板块的记者,主要报导经济能源、 金融以及商业问题。”

随后,针对俄勒冈州本德市读者乔丹问题“对将于2012年11月8日举行的共产党权力交接,您的文章有着怎样的意义? 显然,有人试图败坏温家宝以及他所属的改革派的名誉。谁将从您的文章中获利最多?是吴邦国和周永康领导的强硬派吗?”,大卫•巴尔沃萨回答说,“很抱歉。 我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商业记者,并不报导北京的政治动向,共产党代表大会也不是我调查的重点。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关于这篇文章会带来什么政治影响的问题。或 许你已经看到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裴敏欣(Minxin Pei)在文中的评论。他相信这篇报导将会在温家宝最后几个月的任期里削弱他的实力。”

《华尔街日报》报导薄瓜瓜驾驶红色法拉利,事涉前美 国驻华大使洪博培以及前中共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重庆事件王立军逃美领馆后,3月15日,薄熙来被免去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职务,4月10日,薄 熙来被暂停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职务。薄熙来政治丑闻正处于国际关注焦点之际,4月25日和30日,大卫•巴尔沃萨两次发文否认薄瓜瓜在北京高调 驾驶红色法拉利,响应薄熙来3月初在两会上的已成为笑谈的辩白:“造谣说我儿子‘红色法拉利’,完全是无稽之谈!”

大卫•巴尔沃萨在答读者问时,罔顾这些事实,声称“自己是个商业记者,并不报导北京的政治动向。”这明显的谎言着实让人不解,难以让人释疑幕后原因。

温家宝要求公开调查贪污传言

美国《纽约时报》10月26日在头版刊署名张大卫(David Barboza)的关于温家宝“家族贪腐事件”后,10月27日晚,一封《温家宝家人律师受权声明全文》发表,指纽时报导不实,并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10月29日,中共外交部发言人洪磊首度证实,中共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的亲属已透过律师发表声明。

据一位接近中共高层的消息人士透露,温家宝已专门写信给中共高层,坚决要求“立即成立专门机构”,“对我的贪污传言,进行全面的、公开的调查”;“公开给人们一个交代”。

温家宝在这封信中特别要求,对他的贪污腐败调查,“邀请中外媒体派代表参加”,而且他和他的亲属“将无条件地绝对配合这种公开的调查”。

周永康策划这次抹黑行动

实际上薄熙来等人曾经组织大批资源、运用大量人力,在过去几年对温家宝及其家属,持续地进行立体媒体进攻。

今年2月王立军夜闯美领馆事件爆发后,周、薄政变计划曝光。据悉,系统造谣抹黑、攻击温家宝和习近平贪腐,是周、薄政变部署的一部份。

大 纪元今年4月曾独家披露。中国互联网大企业“百度搜索”,过去几年深度卷入北京高层内斗,由重庆前市委书记薄熙来和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操控之下,悄悄在互联 网上发起抹黑胡锦涛、温家宝及习近平3人的活动。报酬是迫使谷歌退出中国业务,使百度一家独大。百度重庆业务主管后被中纪委控制调查,并供出大量惊人内 幕。

2010年3月,薄熙来、周永康先后接见百度总裁李彦宏,按中纪委有关口供笔录的说法,他们做出了“相当缜密的攻击胡锦涛、温家宝和习近平接班的网络宣传计划”。

“江系人马牌已出尽 无法阻挡灭顶结局”

9月的钓鱼岛事件,江派残余、毛左利用民族主义试图苟延残喘的企图换来的则是薄熙来被“双开”。

这次周永康等江派残余曝假料给《纽约时报》抹黑温家宝,中南海当夜立即通报立案侦查薄熙来,并采取强制措施,同时官媒高调通告将薄熙来从人大除名。

时事评论员章天亮表示:“江系人马手中的牌已经出尽,无论是煽动国内民众还是制造外交事端、无论是关门谈判还是公开摊牌,都无法阻挡薄熙来遭审判、江系迫害法轮功的血债帮遭灭顶的结局。”

(责任编辑:肖笙)

胡錦濤屬意的常委名單︰汪洋、李源潮在列

大紀元

  目前十大八臨近,中共各派系紛紛在海外放風,拋自己屬意人的常委名單,在最後時刻造勢,爭取最後一搏。據一位有團派背景的放風人士稱,“昨晚得到的一份十八大常委名單,由北京某位高層朋友提供,依據評估標準可靠性在70%。這份名單為︰習近平、李克強、王岐山、俞正聲、李源潮、張德江、汪洋。”

  外界分析,在十八大即將進行差額選舉的前夕,溫家寶被江派不惜血本攻擊、江澤民辦公室被逐出軍委“八一”樓的背景下,此次放風的這份名單顯然是胡錦濤屬意的。

  團派放風 出口轉內銷

  據悉,中共王儲習近平擬用各派提出的“候選人名單”,在十八大上最後由差額選舉定奪。十八屆中央委員由十八大代表選舉,差額約百分之三十;政治局委員和政治局常委成員再由中央委員選舉,差額達百分之三十和四十多。

  外界分析,團派為在十八大上差額掉江派,把胡錦濤屬意的人選選入常委,也會通過海外放風、以出口轉內銷的的方式向十八大代表們傳達胡錦濤的意願,讓代表們別站錯隊、選錯人。

  另據英國《金融時報》11月1日報導稱,知情人士提供的最新常委名單中,汪洋及李源潮也皆在列。

  鄧小平“托孤”胡錦濤

  汪洋是江派重點阻擊入常的對象。近期有江派在海外放風稱,入常確認為七人,名單中沒有汪洋。

  汪洋從政以來公開力主改革,而以改革派著稱。當年任職安徽時因大膽推進改革,獲得鄧小平賞識。據傳汪洋被鄧小平“托孤”于胡錦濤。

  汪洋1955年3月出生于安徽省宿州,算是胡錦濤的老鄉。1988年11月,汪洋出任安徽省銅陵市委副書記、代理市長。成為當時中國大陸最年輕的正廳級干部之一。時年33歲的汪洋被當地人稱為“娃娃市長”。當時,銅陵是個較小而且貧困的省轄市。在銅陵4年,汪洋大刀闊斧改革創新。

  《銅陵日報》于1991年11月14日發表署名文章《醒來,銅陵!》, 吁“改革大潮洶涌澎湃。歷史不允許我們躺在計劃經濟上酣睡了。必須解放思想,向一切僵化、陳腐、封閉的思想觀念開刀。”汪洋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銅陵的做法也引起了中央高層,尤其是鄧的關注。

  1992年初,鄧小平南巡視察安徽。有說法稱,在與安徽省高層會談中,鄧點名要汪洋參加。當時,鄧小平要求汪洋在省高官面前宣讀《醒來,銅陵!》。銅陵市至今仍是安徽省改革開放示範城市。會後,鄧對汪印象深刻,認為他是個人才。從此汪洋得到鄧小平大力提拔。

  此後不久,汪洋調離銅陵,出任安徽省省長助理兼省計委主任。1993年,38歲的汪洋升任安徽省副省長,成為當時中國最年輕的副省長。

  江派近日放風 試圖拉李源潮下馬

  日前,海外有放風稱,有人暗示李源潮與令計劃同謀,李源潮最終被踢出常委名單,並說李源潮的位置將由上海的俞正聲替補。

  此前過去幾周,江派一直在海外多次放風,稱李源潮將無緣18大入常。

  李源潮既是太子黨,又是共青團派,兼具“太子黨”和“團派”兩派色彩,更與北大幫也沾上邊。因此,他既受到國家主席胡錦濤和副總理李克強的信任,又獲現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器重,特別是最近5年,李源潮作為黨務總管習近平的直接下屬,經常跟隨習近平出席各種活動,推動落實習近平的指示,顯示兩人配合有默契。

令計劃辦公室的人對亞洲週刊施加壓力

 《大事件》特約記者 周濤

死者姓名被數次“篡改”

  明鏡新聞網報導此車禍後,《明鏡》月刊追蹤發現,“法拉利”車禍中,北京公安數次“篡改”死亡男車主的名字。在網上傳出真實身份是令公子的消息後,一些專事大陸動向的香港和台灣的週刊或日報依然不相信此事。相關“闢謠”也隨即而來,甚至有“令計劃遭陷害”的版本傳出。

  《旺報》認為:“首先,這起意外發生至今,主角不知其名,媒體只能以令公子或小令稱之。其次,若說令公子真的猝死,做父親的應當極度哀傷,應當先處理家事吧。然而,3月18日過後沒幾天,胡錦濤訪問韓國首爾,出席3月26、27日舉行的首爾核安高峰會。當時,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令計劃隨行。”該報還認為,“若說令計劃背著老闆搞政治陰謀,下場可能如當年遭毛澤東懷疑裝竊聽器的楊尚昆被調離中辦。但6月1日國際兒童節,胡錦濤前往北京市東城區少年宮考察,令計劃也隨行。因此有關傳說不靠譜。”

  不過這種“闢謠”很難站住腳,很多中共高層領導在家人出現大問題時,也都沒有影響重要的工作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亞洲週刊》專門刊文為此次車禍“闢謠”。文章說:

  令計劃確有一子,中學曾就讀於北京師範大學第二附屬中學,二零零七年進入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據北大同學透露,他對外化名“王子雲”,在北大二零零七級新生入學名單中的錄取姓名也是“王子雲”。

  王子雲真名“令谷”,“谷”是令計劃夫人的姓氏。王子雲擁有人人網帳戶,六月四日,有網民在人人網與“王子雲”取得聯繫,當被問及車禍傳聞,王子雲回覆:“謝謝,安好,勿念。”這一帳戶留言中,有好友稱“王子雲”為“谷哥”。令計劃之子無恙,否定(了)“令計劃之子車禍死亡”的傳聞。

  互聯網上,2007年北大國際關係學院新生名單上,也有王子云的相關資料:男,北京市,國際關係學院,國際政治,本科。

  不過有意思的是,《亞洲週刊》很快在其網站刪除了上述“闢謠”文章。實際上,當時“一些中共高級幹部圈裡,都在傳令計劃的孩子的確出事了,”知情者對《明鏡》月刊說。

  “令計劃辦公室的人對該刊施加壓力,令其刪除了網上報導,也收購了刊登相關文章的雜誌。非常明顯,令計劃方面不希望事情鬧大,”知情者當時對《明鏡月刊》說:“如果車禍死者並不是令公子,為什麼北京公安不公佈名字呢?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又何以先傳出死者是賈慶林的私生子,又傳是阿沛·阿旺晉美的後代,現在又成了令公子的一個又一個版本的傳言呢?如果這些傳言都是假的,北京市公安局方面依法公佈,簡單澄清一下,真相自然大白天下,現在越迴避越拖延就越耐人尋味,引發不必要的聯想,也無疑讓令計劃的名譽受損。”

  的確,慘案發生後,大陸網站出現多個涉及中央高層領導子女的版本,網絡相關言論也受嚴格控制,相關信息都遭刪除,一宗交通意外引發中國政壇的嚴重危機。網名@tufuwugan的網友說:一起普通的車禍,本來我們並不在意,可你們緊張到抽風,四處刪帖,這才讓我們懷疑背後的故事。你們總用愚蠢的行為來證實傳聞不是假的……

  到10月份,隨著越來越多證實這一車禍的信息披露,《亞洲周刊》也“更正”之前自己的“闢謠”稱,之所以有之前王子雲的回覆,是因為“為掩蓋真相和可能由此帶來的其他後果,有人盜用了令谷生前的網絡帳戶,假冒令谷與網友互動,回覆網友車禍傳聞的詢問稱:‘謝謝,安好,勿念。’以示‘人’還在,以至網友及媒體一度被誤導。”

  至此,該刊也承認“目前各項證據顯示車禍死者確是令谷。”

  更有知情者對《外參》說,出事的這輛跑車的確歸屬令家親屬的名下,而令的兒子的遺體數月來一直放在太平間冰櫃之中。(《大事件》)


令計劃

明鏡獨家:三大太子被查,涉薄熙來令計劃朋黨

中國扶貧協會副主席薄熙成是薄熙來實質上的「駐京辦」主任
明鏡網特約記者  紀仲
      來自中紀委的消息說,中共已啓動對三大「太子黨」劉源、王軍和薄熙成的調查,這三人均涉嫌捲入薄熙來事件,其中劉源、薄熙來還參與了和令計劃的群黨活動。
       劉源是中共前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子,現任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上將;王軍是中共前國家副主席之子,曾任中信集團公司董事長;薄熙成是前中共中顧委副主任薄一波之子,是月前被捕的前政治局委員薄熙成之弟。
    劉源上世紀八十年代曾和習近平一同主動從北京下放到地方任職,但劉源在河南工作時並沒有得到好評,前河南省長程維高在其回憶錄中還批評,劉在副省長選舉時「搞小動作」。劉源後來轉入武警,現任總後勤部政委。
     消息來源對明鏡網說,劉源最近兩年非常高調,除了在軍中發表引起爭議的講話,還在軍外參與政治活動。至今,北京政治圈仍傳聞劉源是十八大後的中央軍委副主席人選,而之前劉源志在總政治部主任一職。
      消息來源說,軍中支持薄熙來的據說至少有五名上將,均是太子黨成員,其中兩位曾在成都軍區任職,而劉源是五人中最明目張膽的,他手下的人物和媒體有廣泛聯絡,曾不斷為薄熙來和劉源造勢。
      另一個消息來源說,劉源不可能升為新的中央軍委成員,但內部有一個安排,讓他明年三月和胡躍邦之子胡德平一同出任全國政協副主席之職。不過,現在他面臨被調查,能否成為名義上的「國家領導人」便成了疑問。
      前中信集團董事長王軍捲入薄熙來事件,背景是他們的父親王震、薄一波私交甚好,尤其在中顧委期間,兩人是將胡躍邦、趙紫陽趕下台的超級元老。消息人士說,王立軍、薄熙來事件之後,王軍積極參與了「營救薄熙來」的活動,包括多次秘密聚會。
     中國扶貧協會副主席薄熙成是薄熙來實質上的「駐京辦」主任,負責打點薄家政、商、學關係,更和令計劃等人結成「山西幫」,薄令雨人成了山西政商網路的總後台。薄熙成曾對人吹牛:「我制造了山西一百個億萬富翁。」
      消息來源說,薄熙成的圈子和劉源的圈子有重合之處,王立軍事件後,將王定為「病人」正是出自這些人之手。薄熙來被抓之後,薄熙來一方面發短信希望大家不要做再文章,但另一方面並沒有停止和朋黨的串聯活動。
    有關調查已經啓動,但後果未知。除了薄熙成,王、劉兩人仍有有限度自由,卻被全天候監視。
劉源是五人中最明目張膽

華郵:習近平勸架被擊中背部致神隱



Mark Kitto

明鏡網編譯黃舒心

中國國副主席習近平9月時為何神秘失蹤2週,至今仍眾說紛紜。現在,一名長期派駐中國記者站出來說話:習近平在一場火爆的會議中椅子砸傷。
《華盛頓郵報》的外國事務博主費雪(Max Fisher111日發文章稱,當全世界焦急關注中國領導換屆之際,習近平卻失蹤了,這件事既怪異又嚇人;如今,派駐中國的記者表示,他得知了“實情”。
基多為英國作家暨出版人,在中國生活了16年。基多指出,消息來自於一名“與中國最高統治層有接觸的人”。習近平在一場“紅二代”召開的會議中,背部被椅子砸傷。習近平是這場會議的與會者,由於會上的眾人積怨已深,會議途中發生許多爭吵、打鬥,包括扔擲椅子。
基多指出:“會議演變暴力衝突,甚至拿出錘子和鐮刀,習近平試圖讓他們冷靜下來,他走入交火陣地裡,無意間站進一把椅子的拋物路線中,椅子打中他的背,傷了他,所以才會有缺席、沈默、謠言。”
雖然這個故事合情合理,不過基於只來自單一匿名來源的理由,費雪認為或許把它當作一個有趣但未核實的故事來聽,會比較好。
基多表示,中共未公開這個事件,等於失去一次做公關的機會,因為可藉此強調習近平“勇於平息因個人歷史和既得利益引發的爭執”的事蹟。費雪認為,這個說法或許有點道理,但在這件事上,還很難看出這群富有的紅二代對黨贏得民心有多幫助。

美国务卿希拉里接密报:钓岛失控中日或爆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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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球网报道 记者 赵小侠】据美国彭博新闻社11月2日报道,上周相继访问中日的美国前官员,在递交给美国务卿希拉里的机密报告中警告称,除非中日增进交流,否则这两个国家因为钓鱼岛问题而引起的争端很有可能将完全失控,并进而爆发战争。

  据报道,这支由美前副国务卿阿米蒂奇率领的前官员访问团,上周接连访问日、中。除了会晤日本首相野田佳彦与中国副总理,他们还与两国外长分别进行了会 面。该访问团本周向希拉里递交的报告并没有作者署名,因为其会面内容和该分报告均属机密类别。与此同时,美国国务院发言人也对有关这份报告的情况三缄其 口。

  彭博社披露,在提交给希拉里的书面报告中,该访问团指出,中日之间,上至国家元首,下至在钓鱼岛周边巡逻的当地海岸警卫队指挥官,急需增进各级别交 流。这份报告同时警告称,尽管中日均希望避免产生对抗,但任何一个失误或者意外情况都有可能成为其爆发危险军事冲突的导火索。

  彭博社称,该访问团还将于下周会晤希拉里本人。在与希拉里进行的会面中,他们还将进一步表示,中日间的误会极其严重,且交流十分匮乏。如果发生例如双方船只碰撞等各类意外情况,中日将领土争端便有升级的可能性,即爆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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