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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23日星期一

乌有之乡的乡风乡情

作者:李吉诃德,博客中国

前篇博客呈送博客中国,抄送乌有之乡,一时鲜花扑面,鸡蛋横飞。可惜,若是现实则好,我就可以拿只花篮摆在天桥下面,或者盘下个煎饼果子摊儿——我希望乌有老乡们给的都是柴蛋。

说句体恤话,何必这么热情,这么认真。即便鼠标是公家的,手指不是你自己的?当然我知道乌有乡党一向以热情认真著名,就像司马南,当被大家“品头”之后,他就煞有介事说什么“反美是工作,留美是生活,工作生活要分开”等等,这也太过认真了吧?看来网友留言“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婊子是婊子,牌坊是牌坊”还真对得起他那张脸。

或许有人以为我与乌有乡党有着刻骨之仇,其实完全错了。“我没有敌人”,这句话放在这儿是因为达意,并非有其他目的,望各位“乡安”人员不要实名举报,或者敲门查我水表。

我知道在乌有之乡村头的“瞭望哨”里,我大概属于“敌对势力”、“汉奸分子”——或许我高估了自己,只是“原子”甚或“质子”而已——,但在我眼里,乌有之乡就像一个情人,若非小二便是小三。这里也非贬义,而是说她的魅力不俗,尽管时常犯傻发痴撒癔症,却也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就像我真心希望孔庆东司马南等将“雷人”“雨人”角色扮演下去,那多有趣。世界本来多样,物种理应丰富,仿佛青年不能仅是普通与文艺两种,也需要一些“俺们乡里的年轻人”。

尽管有时无视,我却并不把乌有之乡真的当成“乌有”。因为她确是一股势力,虽然常喜欢手淫四周意淫天下,但她的存在毋庸置疑。至于大家所指“乌贼”“乌龟”“乌鸦”“乌合之众”之类也从反面证明了她的存在——当心孔庆东会骂你们“王八蛋”。

乌有之乡属于一个比较特殊的部落,就像某种集中营,积聚着同类同质的一群人。许多人将她冠名为“左派基地”,其实她还不能代表左派,即便能也只是“乌合派”,或是左派的一支——“毛左”而已,就是那些自毛泽东尸体里脱胎或者寄生的人。我所反感与嘲讽的只是乌有之乡的这些人,而非什么左派。世间的事怎么能大手一挥,一概而论?那是毛泽东的路数。

将人分划左右,毛泽东不是始作俑者,却是集大成者。这是一个老话题了,老得几乎乏味。中国的左派似乎最热衷于这种游戏——他们生性喜欢划分人,或者说分裂人,比如敌我、阶级、阵营等等。结果往往是没有将人分裂,他们自己先分裂了。

乌有乡党集中体现了这种志趣。他们喜欢旗帜鲜明地将人与思想分为绝然对立的两派,或敌或友,仿佛站在中间看看都要倒霉。真是一个很“行为艺术”的部落。

我想所以如此有三个原因:一是文革后遗症传到了乌有之乡,仿佛麻风病的传染形成了“麻风村”一样;二是他们智力的缘故。将纷繁活人分作截然对立的两派,会使他们的思考变得容易起来。就像儿时看电影总要先分好人坏人,这样也就踏实了,好人敬仰之,坏人鄙视之,如此等等;三是本性使然。乌有乡党骨子里梦想挑动争斗,再现文革,但由于手段太过陈旧——无非红歌红舞红标语之类——,至今无果。听我一句忠告:经历了文革,人间哪还那么好骗?

左派不仅乐于规划别人,对自己的阵营也很投入。据说不仅有“老牌的左派”,也出了几个新款,比如“新左派”、“中左派”之类。这样怕也不能满足他们的嗜好,或是转天又会搞出什么“X左派”、“*左派”来,以表示他们队伍的不断繁殖,不断壮大。

从猴子的角度,一座山只能有一个大王,而不同的山则可有不同大王。猴子可以用脸的狰狞、屁股的红度加以区别,在人则是挂牌分派。这也不是什么新发明,打从文革伊始,左派阵营便是山头林立,派别纵横,什么老红卫兵派、保守派、造反派、极左派之类,还有更多的这个“战斗队”,那个“战斗队”,仿佛随便起个名字,画个LOGO就可以挂牌“革命”了。相比,右派则老实安稳了许多,多少年前的样子也就是现在的样子,似乎没听到谁标榜自己是什么“NEW右派”。

中国的左派右派其实很少交锋,这与右派有关。当左派得势时他们不敢交锋,当自己起身时他们又不屑交锋。所以中国的两派尽管一直纠结,其实却是背靠背的样子。

我有一个不大确切的比喻,即左派是鸡,右派是鸭。这是我能想到的大概状况。这里没有辱没他们,将他们比作一般意义上的禽或者特殊意义上的人的意思,因为即便作为“鸡鸭”也还是需要一定的肉质或姿色的,而这并不多见。

鸡鸭最大的区别不在形态,而在语法与想法。所谓“鸡对鸭说”,完全没有沟通的可能,更不要说彼此的理解认同了。历史造就了双方并不在一个平面,仿佛隔山打牛、关公秦琼的样子。

左派热衷争辩,咄咄逼人,这是他们的传统。但中国的政治平台从来就没有提供过平等对话的契机与尝试。在政治角力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得不说这样的“风尚”起于左派。而今,乌有之乡延续了这种恶劣“乡风”,我担心有朝一日乌有乡党掌握了权力,比如“范乡长”荣升“范县长”,他们会比毛泽东走得更远,做得更绝。这点不必怀疑,山寨的毛泽东比正版的毛泽东危害更大。不过也因此,他们不会得势,故而不会走远,一乡一镇一市而已。

我这样判断并不代表什么倾向。我不属于任何一派,不论左右上下东南西北。这是我向生活与事实讨教,不向教条忽悠屈身的结果。不论你搬出怎样的经典,请出哪些高人,也不抵源自真实的经验。我始终相信真理总是简朴的,惟有假的“真理”才会盛装而行。

记得我小时候正值文革,风雨如磐,风雨如晦。作为一头“复合型”“狗崽子”——我父母合计占了“黑五类”中的四类——不免常被老师同学歧视,以至打骂。“根红苗正”的贫农子弟自然高高在上,但同属“狗崽”系列的地富子女总该相怜相助吧?恰恰相反,富农崽子歧视打骂地主崽子往往比贫农子弟更甚,结果我反倒是与一些贫农子弟结了朋友。我理解这是一种生存之道,他们一要表功,二要自保,三也确实比地主崽子高出一等,有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自豪。我并不怨恨他们,文革时代,若处他们的位置我大概也会如此。那样的环境容不得你把人事向好里去想,去做。

作为某段特殊历史的产物,左派右派的划分也是一样,只是一种人为的、机械的符号,并不代表好坏正误。仿佛左派里也有诚实、优秀、高贵的人与思想,右派里也有下贱猥琐之徒。有人专门做了总结,什么左派信仰毛思想,右派信仰普世价值;左派崇尚公有制,右派青睐私有制;左派主张“共同富裕”,右派主张“少数人富裕”;左派主张民主政治,右派主张精英治国;左派坚持主权,右派主张殖民;左派侧重精神,右派偏重物质……,煞有介事。原本丰富的思想与选择就这样被人为地拘禁于两个对立的“阵营”或“体系”之中,实在是一种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因为中国人被这样划分得太久,所以从未有过共同的诉求与理想。一切的分歧争论终不过是牛圈与马圈的区别,而最终合造出一个猪圈。这种划分对智商的作践等同于美国电梯对司马南脑袋的残害。那些沉溺其间,自得其乐的人们,也就如同沉溺于猪圈的“学者”与“理论工作者”。

向未来看,左右之争的衰竭是必然的,中国将会迎接并适应一个超越左右的时代,不再是招牌与站位,不再被左右所左右,而有百花齐放的道路与走法。乌有之乡也不会消失,作为麻瓜的原产地,她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呈现文革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同朝鲜作为世袭制国家的标本一样。所谓麻分粗细,瓜分生熟,麻瓜分左右,乌有之乡不妨一直这样划分下去,并定期举办“国际麻瓜节”,以吸引尼泊尔菲律宾等地同志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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